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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孙女,起初以为你们是人贩子。专门拐带人家孩子,可我那孙儿走过去却不曾遭你们掳掠。反而对她偷鸡视而不见,老夫便知道你们是有求于老夫。

那争夺肥鸡,只不过是做给你们看的而已。哈哈哈”

赛扁鹊开怀大笑,云玥冷汗直冒。老而不死是为贼,这家伙也不知道多大岁数都成精了。这他娘的到底是赛扁鹊还是赛福尔摩斯。

不管了,反正老家伙是住下了。日后再想办法,将这老家伙留住。有个头疼脑热的也有个人看看,人才嘛谁不需要呢。

这老家伙将一根鸡腿塞进嘴里,涮了一下出来的便是一根骨头。看他吃东西的模样,云玥有九成把握留下这一老一小。

大栓与二栓又忙碌起来,庞大牛还领着几个壮汉在旁边帮忙。新盖起来的酒坊里有如蒸笼一般,深秋的日子里。汉子们光着膀子,胯下只有一条兜裆布。有几个货热得实在厉害,索性连兜裆布也不要了。光着屁股在里面干活儿,弄得妇人们视此地为禁地。轻易不敢靠近,好在这座房舍地处山脚下,平常也没人来。

凡有好酒之处必有好水,云玥发现梨庄后山上有一眼泉水。水质甘甜清冽,于是决定在此兴建酒坊。

冬天要来了,旅游服务产业想是不好搞。包子已然是梨庄的拳头产品,但随着邯郸百姓对这新鲜食物的认知。销量开始出现下滑,对赵国浑酒嗤之以鼻的云玥决定自己酿酒。

上辈子参观过酒厂,知道烧酒的全部过程。后世买一块钱一杯的劣质烧酒,真要是酿造出来。估计跟茅台得一个待遇。

今天是第一锅酒出窖的日子,天气虽然已经颇冷。但依旧难掩庄户们激动的心,庞大牛用颤抖的手拍开酒坛子的封泥。一阵沁人心脾的酒香传了过来,庄户们全都跟警犬一样抽动着鼻子。

庞大牛倒出一碗酒来,递给云玥。艳羡的看着云玥呡了一口,云玥浅尝即止。这玩意度数太高,头锅酒的度数堪比医用酒精,喝到嘴里从嗓子一直辣到胃。整个身子好像火一般燃烧,身体里的血液仿佛一瞬间沸腾起来。

正在回味嘴里的酒气,便听见旁边咣当一声。云玥转头一看,大栓已然倒地不起。嘴里打着嘟噜胡言乱语,谁也不知道他说得到底是哪国外语。

装酒的陶碗跌在地上碎成片片儿,一问之下才知道。这混蛋尝了一口意犹未尽,干脆一口直接将整碗灌了下去。乖乖,这可是足足有半斤有酒精度数的头锅酒。幸好不是甲醛勾兑,不然这小子非喝瞎了不可。

“云先生,这”庞大牛骇然,他与大栓这些日子在一起。经常弄些浑酒来喝。也算是酒肉朋友,知道这小子酒量不错。这种陶碗装的浑酒,喝上三五碗跟没事儿人一样。

“这是头锅酒,还他娘的得勾兑。不然为何将这酒坊巴巴的弄到这泉眼下面,就是要借着这山泉水勾兑。今后,不经勾兑的酒一律不准喝。会喝出事儿的。”云玥看着胡言乱语的大栓,冷着脸吩咐。

必须让这些家伙知道厉害,不然整天喝酒精。早晚一个个脑血栓,云玥可不想看到一庄子的吴老二。

第四十一章 兄弟义气

乌孙恒在被云玥连番打击之后没有丝毫动作,甚至连最基本的反击都没有。奎旭死了,老姜也被打断了双腿。各种阴暗的招式似乎对云玥这个外来户没有一点办法。

平静的湖面下总是潜藏着大鱼,越到深海遇到的海兽便越凶猛庞大。云玥明白这一点,所以每次回到乌家都小心翼翼。试图从这平静的场景里嗅出什么危险的味道,尽管自己努力变成警犬,但效果不佳。鼻子嗅了又嗅,没有闻到任何一丝危险的味道。除了祥和,还他娘的是祥和。

远远的望见了乌孙季长,这货似乎十分忙碌。对着云玥摆了摆手,便形只影单的往后宅里面钻。

看到乌孙季长努力装出忙碌的样子,云玥便知道这是愧疚惹得祸。云玥明白必须将这种心结解开,要不然这种愧疚说不定哪天便会变成仇恨。人是一种被各种稀奇古怪思维控制的生物,这种愧疚会从躲着见你发展到恐惧见你。

时间再长一点恐惧便会成为愤恨,愤恨便是做出干掉你举动的原动力。古往今来,因为这种愧疚成为仇家死敌的事情不胜枚举。乌孙季长是个耿直的汉子,他会默默扛下一切。不会如有些人一样说出对不起三个字后,便要与你和好如初,云玥打算交这个朋友。

如果一个人对你说了对不起,一定要对这个人加以防范。因为他说了第一次,便会说第二次。反正也对不起一次,再对不起一次似乎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季长,你过来。老躲着我干什么,老子又不是被你搞大肚子的窑姐。每天向你要脂粉钱。”云玥知道乌孙季长实际上现在屁事儿没有,有自己这么一个兄弟。乌孙恒整不了云玥,整治一下乌孙季长简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看他胡子拉碴肿大的眼泡,一脸疲倦的面容便知道。这货最近过得不好。

“兄弟,怎么回来了。也不知道庄子上怎么样了,这几天事情忙也没来得及过去。兄弟,你有事儿先忙。回头我去家里拜望老奶奶。”乌孙季长一边说,一边试图逃走。

这便是典型的愧疚焦虑症,他会关心你嘘寒问暖的一塌糊涂。可就是笑容里少了几分真诚多了几分做作。尤其是不会演戏的乌孙季长,这货的演技实在太烂。

“别打算逃走,跟我去家里。有些话必须说清楚”云玥大声的呼喊乌孙季长,有些话必须说在明处。阳光具有杀菌的作用,对于心理阴暗也有极大的杀伤力。

乌孙季长小孩子似的走过来,挠了挠有些蓬乱的头发。脸上带着硬挤出来的笑。

“你难受不难受,那个在雁门山与匈奴人决死奋战的人哪儿去了。我认识的乌孙季长有他的骄傲,虽然是一名庶子但活得豪气干云。你是一只山中的猛虎,那便应该有猛虎的尊严。初见我时,你那种与生俱来的自信哪里去了

你看看现在的你,蝇营狗苟畏首畏尾。一只纵横北地的老虎,现在都变成猫了。一只连小白都不如的猫,口口声声讲义气做兄弟。做兄弟要同生死共患难,直面笑傲所有的强敌。

可你呢一个人躲在角落里,舔舐敌人偷袭的伤口。被强大的敌人打压得喘不过气来,却还死撑着告诉兄弟你很好。这是做兄弟的道理吗你的这份毫无意义的坚持,只能让你沦落成狗不睬的一坨屎。”

云玥越说越气,一阵疾风暴雨似的数落。将这些天来乌孙季长所处的窘境道了个明明白白。家里女人多,人们都说这个世界上女人的舌头最长。实际上,她们的耳朵也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