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分节阅读 286(1 / 2)

是都填进去了也不够啊,还有时间种地

“你哪儿来的那么多劳力这样大的工程没十万人下不来。”王翦瞪着眼睛问道,手里握着刀把子似乎很想劈砍云玥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抢啊先是抢劫了羌人,羌人跑远了我追不上。后来又来了一群什么月氏人,我就联合义渠君还有匈奴人抢了一把,开始就分给我五万多人。后来零零碎碎用玻璃烈酒什么的又换了不少,具体有多少我也不知道。这一年多都和你在一起,你知道的。”

“你掳掠人口”王翦点了点头,掳掠人口在战国年代属于合理合法。华夏人之间都这么干,别说刀子说了算的草原。

“不掳掠人口怎么办朝廷有多抠你不知道派来的兵一律都是执役多年的老卒,老子心疼他们,想将他们的家眷弄来。都废了老鼻子劲,没办法,只有抢喽”

长长的车队过了跃马桥,大军归来自然会有欢迎仪式。李斯也不知道从哪本书简里面找到的仪制,车队刚刚下桥。就看见对面的有百十人载歌载舞的过来,有牵着羊的,有挑着酒的,还有在笸箩里装满瓜果梨桃以及大枣的,这些东西只能看看,吃不得,都是蜡捏的,跳舞的是长袖舞姬,一组一十六人,共三组,这已经是云玥这个封侯能享受的最高标准。

牵羊的是褚大勇,这货一脚就把羊踹翻。手起刀落真正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刀就干掉了刚才还在咩咩叫的肥羊。

安平君找了一个铜碗接流出来的血,然后就把手指探进铜碗沾了点羊血,就在云玥的脸上开始涂抹,虽然只是淡淡的两笔,云烨还是闻到了羊的膻气。

家里的长辈只有老奶奶,可这样的场合一个妇人出来还不合适。就只能由安平君代劳,这老家伙现在常驻平凉。向李斯要了好大一块地,估计也是不想走了。

跟着云玥的王翦也是这样的待遇,王大将军的威仪就比云侯爷要好得多。脊背好像西北的白杨一般挺拔,铠甲穿在身上要多威武就有多威武。与身边盔歪甲斜的云侯爷形成强烈反差,人们强烈怀疑侯爷就是给归来将士丢人的。

我出我车,于彼牧矣。自天子所,谓我来矣。召彼仆夫,谓之载矣。王事多难,维其棘矣。

我出我车,于彼郊矣。设此旐矣,建彼旄矣。彼旟旐斯,胡不旆旆忧心悄悄,仆夫况瘁。

王命南仲,往城于方。出车彭彭,旂旐央央。天子命我,城彼朔方。赫赫南仲,玁狁于襄。

昔我往矣,黍稷方华。今我来思,雨雪载途。王事多难,不遑启居。岂不怀归畏此简书。

歌姬们唱的是出车,到底是儒学传人。李斯对礼这东西,还是有着执着的热爱。随他去,反正今天是凯旋的日子。大家伙儿就随他一次,相信这里更多的人都喜欢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梁山好汉的坯子,玩什么柴可夫斯基

身后一群杀才们根本没听清楚唱什么,两只眼睛就跟着歌姬们白花花的膀子在上下转动。口水早就流了一地,人人都是猪哥样子。跟着侯爷溜达了一年,早已经饥渴难耐。

李斯出来,念了一大通不知道什么意思的玩意。反正邹衍,韩非这样的知识分子听得是兴趣盎然。敖沧海差一点就睡着了,被穷奇拍了一下惊得差点儿把刀子。

两个家伙开始挤眉弄眼儿,看着歌姬的样子也是不怀好意。用屁股想都明白,这两个货肯定不会想好事儿。

终于等李斯絮絮叨叨的念完,他再不念完安平君会踹他。

进了城云玥才发现,城墙真他娘的厚。城门洞子足足有十几米深,黑咕隆咚的大白天居然也要点火把。

庞大牛哭着跪伏在地上迎接家主的归来,云玥看见了奶奶,姑姑婶婶,还有那几个调皮捣蛋的小丫头们。赵平儿长高了,小丫变胖了。大丫已经有了大姑娘的样子,知道在人前害羞。小春

当目光落在夏菊身上时,云玥的心猛得一揪。惨白的小脸好像北欧白人,阳光下泛着青色,似乎能看到根根血管。人也清瘦了许多,站在那里需要丫鬟搀扶。走时健康活泼的一个姑娘,回来时居然有了点儿林黛玉的气质。

奶奶笑着迎上来,手中的鸡毛掸子不断在云玥身上掸着不存在的尘土。嘴里说些什么,云玥一句都没听进去。

第三章 权利的感觉

进了平凉云玥有些想哭,熟悉的板油马路。熟悉的钢筋水泥建筑,路边是一排排的三层小楼,像极了后世的连体别墅。如果再来两辆小汽车那就更完美了,捷达就行

“恭请侯爷卸甲”尉缭躬身施礼,旁边站着永远笑眯眯的渔老。

婶婶们笑着迎上来,一扣一扣解下束甲丝绦。小丫头们接过沉重的铠甲,小心翼翼的放在一个人形的架子上面。年纪最长的小春奉上一件华丽的蜀锦玄色袍服,黑亮亮的缎子在阳光下闪着光,姑姑亲手侍奉云玥穿上。所有的程序,夏菊都没有插手的余地。只能泪眼婆娑的看着云玥,会说话的大眼睛眨呀眨。

见云玥卸甲以毕,蔚獠高声喝道:“卸甲”

身后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云玥一把拉过讪讪的夏菊。登上马车,在所有人惊讶的眼神中,驶向城主府

可以热死狗的天气,夏菊的手却是冰凉冰凉的。好像刚刚从冰窖里面抽出来,脸上没有施脂粉,却白得有些瘆人。一根根青色的血管好像,暗暗隐在几乎透明的皮肤下面。纤细的腰肢更加纤细,柔柔弱弱的样子看了就让人心疼。

“苦了你了”云玥爱怜的抚摸着那苍白的脸,那一头秀发似乎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一句话好像打开了泄洪的闸门,万般委屈化作“哇”的一声大哭。眼泪好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不停的往下掉。女人是水做的,曹先生精辟啊云玥的脑袋里,立刻冒出了这句脍炙人口的名言。

夏菊依偎在云玥怀里,好像要将柔弱的身子挤进云玥的身体里去。一句话也不说,身子抖成一团只是哭。哭得云玥百转柔结,心都要碎了。

平凉城很大,似乎又很小。马车行驶在宽阔的柏油马路上,一点都没有颠簸。时间在这一时刻好像静止下来,当庞大牛在外面恭迎侯爷下车的时候。云玥与夏菊仍然抱在一起,只是胸前衣衫湿了好大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