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这是云玥一直都搞不懂的事情,现在人拿到了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才行。
“他说是康居人攻占了小宛城,他以为穷奇是小宛国王搬来的援军。所以”敖沧海垂首不语。他和穷奇都是赵国人,私下里关系非常好。穷奇有这个结果,一众赵国出来的将校都非常愤恨。
“原来是这样”云玥觉得这也算是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西域这个地方战乱虽然不多。但大一点儿的城邦吞并小城邦也不是什么新闻,只不过西域地广人稀消息闭塞传播的不开罢了。就好像小宛人,无端的遭受了池鱼之殃。两大势力在他们的家园角逐,小宛人无辜的被碾成了齑粉。族人从耄耋老人,到孕妇肚子里的婴孩没有一个活下来。曾经繁荣的小宛人从此绝迹,这座小宛城也将湮没在西域的大漠黄沙之中。好像后世的楼兰一样,引起人无限的遐想与探究。
或许这就是历史,一个部族湮没在历史长河之中,好像一粒尘埃掉进了大江大河。昙花一现的政权太多了,多到了人们数不过来的地步。云玥感觉到了一丝伤感,最近这种情绪经常性的出现在自己身上。才刚刚三十出头的年纪,居然有一种垂暮的心境。或许这就是身居高位,引起的高处不胜寒吧。跟着自己吃饭的人越来越多,身上的责任也就越大,权利与责任是相对等的关系。
家天下有时候未必不是好事,至少统治者会像关系自己家当一样的关心天下。父母官这个词儿说得好啊,当官儿的如果有一颗父母对孩子的心,或许这个世界就会好上许多。后世改了个名字叫做公务猿,提倡的是公仆精神。结果,家里的奴才远比主子牛逼。店大欺客奴大欺主,诚不我欺
“那人你们处置了吧”云玥挥了挥手,伤感的情绪让他不想说话,也不想办事。或许这个时候睡一觉是个好选择,至于那个国王敖沧海和褚大勇他们会好好照顾,不用自己操心。想必康居国王,一定很后悔没有被那些獒犬分食掉。
“喏”敖沧海低头称喏,施了一礼然后退了出去。
敖沧海出了门褚大勇已经等在了门口,见到敖沧海出来急切的问道:“怎么样了侯爷怎么说”
“侯爷说人交给咱们处置”敖沧海大步流星,连半点停顿都没有。
“嘿断叫这直娘贼知道老子的手段。”褚大勇从腰间抽出匕首就跟了上去。
赖喇脸抽成了包子,和他谈妥生意的副将已经被几名军卒按住打军棍。那些康居俘虏全都被绑缚起来,围拢在小宛城的残垣断壁之中。褚大勇的大嗓门好像一面破锣吵吵嚷嚷:“不就是几个银钱,这钱老子出了。人都给老子留下,他们的手里沾了咱们兄弟的血。做苦力我呸让他们多活一天,就是对死去兄弟的不敬。他们都在天上看着,摸摸你们的良心。为了几个钱,都让狗啃了不成。谁他娘的再吵吵,老子送他一个碗大的疤。”
敖沧海面色冷峻,他知道赖喇要买这些人去矿山做苦力之后没说什么,毕竟也是给兄弟们谋福利的事情,睁一眼闭一眼就算了。可损失惨重的褚大勇坚决不依,辛辛苦苦带出来的重装甲士。这一战损失一半儿,褚大勇心疼的直抽抽。哪里还顾得了这些,坚决要敖沧海将人交出来。就算是那些银钱他出都没有关系,他只要康居人死。只有杀戮与鲜血,才能让他那颗仇恨的心平复下来。
拗不过老兄弟,见到他手下着实损失惨重。无奈的敖沧海也只能依了
赖喇去找云玥评理,结果被郑彬挡了回去。一句“侯爷正在休息。”就让赖喇没有咒念。他可不是褚大勇或者敖沧海那种亲信,随时都能够见到云玥。刚想喊叫几句,郑彬就有拔剑的意思。吓得赖喇落荒而逃,他知道郑彬是真敢捅了他。一个月氏人而已,以郑彬的身份杀了也就杀了。最多被云玥责备几句而已,不算什么大事。
“行了,别吵吵了。谁也不差那两个钱,知道你要拿人出气。让你的那些杀才们动手吧,我们不跟你们抢。”敖沧海挖了挖耳朵,连番的鏖战褚大勇的嗓子都喊劈了。现在的声音低沉且嘶哑,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这货还在敖沧海的身边喊,更让敖沧海受不了。
褚大勇一挥手,全身甲胄的重甲步兵就围了上来。康居人开始骚动起来,现在就算是智商负二十的都知道这帮凶神恶煞的家伙要干什么。奈何身体被紧紧的绑缚住,还是三五个人穿成了一串儿。想反抗都是奢望
“兄弟们,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的时候到了。死去的弟兄们,在天有灵都看着,兄弟们给你们报仇了。杀杀杀”褚大勇一连说了三个杀字。每一个杀字都带着浓浓的血腥气
重甲步兵们重新拎起了战刀,不知道谁先嚎叫一声挥舞着钢刀就扑了上去。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人群好像超市里抢购鸡蛋粮油的大爷大妈似的往前涌,康居人的俘虏迅速缩成了一团团。所有的人都往后面挤,最后挤成了一个大大的人坨坨。密集的程度,连喘气都是奢望。
劈翻了外围的一圈儿人,重甲步兵们杀红了眼睛。好像剥洋葱一样,一层层的剥着这个由人组成的大肉团团。每一刀下去都有鲜血迸飞开来,大股的鲜血浸湿了地上的黄土。直到黄土都吸饱了鲜血,大铁鞋踩在上面“噗呲”“噗呲”的响,好像雨天里面踩到了泥地里面的声音。
不时有残肢断臂飞出来,重甲步兵这一次损失如此惨重。心中都憋着一股怨气,现在杀起人来更是卖力。手里的战刀横劈竖砍,有些还玩起了行为艺术。先将人的手脚斩断,然后再看着地上没有手脚不断蠕动的人失血过多而死。到了最后,谁也没有心思玩这些花活。钢刀过处,人头乱舞。一腔腔热血喷射向空中,然后落下。
鲜血没过了脚踝,染红了铠甲。当最后一名康居俘虏倒下的时候,这里已经成了修罗屠场。数千名康居俘虏,就这样被残杀。残破的尸体,不管是老的还是小的。都被重甲步兵们摆成了一个巨大的祭坛,用来祭奠在这里战死的兄弟。
黑风被绑在一根柱子上,跺着脚的叫骂:“活该你们这些胆小鬼,爬虫就知道逃跑投降,也不知道死战到底。现在好了,被华夏人砍了个干干净净。好好好杀的好哈哈哈”一边骂,还一边大笑。
他的笑声成功引起了敖沧海的注意,他拎着牛耳尖刀就来到了黑风的面前。褚大勇跟在后面吼道:“老敖,让俺先来第一刀。”
“这些人都让了你,这个还是我来吧”敖沧海的语气不容置疑,几千个人换一个,褚大勇也挑不出理来。
锋利的牛耳尖刀在黑风身上划了几下,那件皮袍子就四分五裂。变成了几块互相不关联的部分,掉落在地上。又是几刀,身上的衣服变成了布片片,敖沧海轻轻一挑也同样掉在了地上。
黑风一身的黑毛,赤身裸体的暴露在阳光下。他惊恐的看着敖沧海,而敖沧海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锋利的尖刀在黑风的胸前刮了几刀,浓密的黑毛立刻掉了一层。露出里面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洗的肮脏皮肤
“你要干什么”这个时候黑风也顾不得伪装,直接用华夏语询问敖沧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