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
侯卫东已经做了准备,不怕小佳查号,怒道:“大清早发神经,是不是很无聊。”
小佳仰头看着天花板,道:“不是发神经,我总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有人深跟半夜给你发短信说谢谢。”
“每天我短信多得很,你是不是要一一的查来源。”
“你生气了,说明你心虚。如果不心虚,为什么要生气”
侯卫东不再理会她,道:“你起不起床我吃了早饭,要到祝老爷子家去。”
小佳这样说一方面是脑子里始终有昨夜的梦,道:“祝老爷子家是在南郊吧,我想带小囝囝一起去。”另一方面,在星期天,小囝囝一个人在家确实不好玩。
“这有什么不行,我到老书记家里去,你们两人一起去有什么关系”
小佳反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道:“不是不放心,只是觉得小妞妞一个人在家很孤独。”她这是说的实话,现在都是独生子女,关在高楼里面,小孩子其实很孤独。
侯卫东也知道这一点,道:“那你赶紧起床,我们一起到祝老爷子家里,祝老爷子有个小院子,前面还有个农田,小囝囝长这么大了,还没有看过在院子里跑的鸡和在水中漂浮的鸭子。”
两人起床以后,将小妞妞接了过来。吃罢早饭,开车直奔祝老爷子家里。
祝老爷子的家原来是在南郊,随着城市的发展,城市的高楼大厦已经逼近了南郊。将车停在小院,抬头就可以看见远处挺立的高楼,虽然更有大城市的气氛,却少了安静自然的环境。
侯卫东把小囝囝抱下车,小囝囝怕生,抱着爸爸的颈子不肯下来。他耐心地道:“你等会要叫祝爷爷,和老奶奶,听到没有,小囝囝要乖一点。”
小佳见侯卫东确实到了祝炎家里,也开始自我检讨,道:“我是不是太多心了,看来侯卫东确实是到祝炎这儿来。”
祝老爷子最先从厅房堂房堂屋走出来,他眼睛有白内障,还没有做手术,视线总有雾,听到侯卫东声音,挺高兴地道:“卫东,祝焱还在睡觉。”
侯卫东对小妞妞道:“叫祝爷爷。”
小囝囝就细声细气叫了声:“祝爷爷。”这时祝老夫人也跟着过来,见到小囝囝就挺喜欢,拉着小囝囝的手,问她多大了,又问在什么地方读幼儿园。
小囝囝心里记着爸爸说的话,抬头,认真地问道:“老奶奶,爸爸说你们家里有在水里漂的鸭子,还有在地上跑的鸡,我要看鸭子和鸡。”祝夫人见小妞妞天真得紧,心里喜欢,带着小妞妞和小佳,一起到外面的池塘看鸭子。
侯卫东跟着祝老爷子去整理了鱼竿,当他拿着鱼竿出来之时,祝炎这才起床。
第842章 为何而去上
侯卫东坐着堂层外的屋檐之下,目视祝老太带着小佳和小囝囝朝着院外的池塘走去。
池塘是农家景致,对于小囝囝来说却是难得见到的游戏场所,最初她还有几分胆怯,随后在祝老太和小佳的鼓励之下,开始朝池塘里扔石头。小囝囝很喜欢这个游戏,笑声格外清脆,朝池塘里扔了不少石块,荡起了无数的涟漪。
随后,祝老太从池塘边捡了一个田螺,小囝囝有些害怕这个又湿又黑的硬家伙。祝老太将田螺扔回水里,给小囝囝讲起了田螺仙子的故事。
侯卫东喝了茶,远远地看着老中少三个女人在池塘边玩耍,觉得心情特别宁静。
目光越过池塘,远处就是小河,小河边的竹林在风中摇曳。
祝焱昨晚回来得晚,他陪着钱国亮一起接待了从中组部来的几位干部。中组部下来的同志有一个正厅,一个副厅,还有一位处长,从级别上来说,用不着由省委书记钱国亮亲自接待。只是中组部位置特殊,钱国亮恰好没有特别的事,听了祝焱的汇报,便同意参加欢迎中组部同志的晚宴。晚宴结束,茂云市委的几位同事还等着他,几人来到了金星大酒店,又喝了不少葡萄酒,这才回到南郊。与中组部同志喝酒之时,祝焱略有些酒意,第二场酒战下来,祝焱彻底醉了。
早上起来,祝焱头痛欲裂,下楼见到侯卫东正悠闲地坐在屋檐下喝茶,道:“你来了,怎么不叫醒我。”
侯卫东站了起来,指了指外面的池塘,道:“伯母带着我的老婆女儿在外面玩。”
祝焱抬头看了看在外面玩耍的几个女人,点头道:“好,就是要将一家人都带来。两家人时常走动,才会越走越亲。”
“蒋院长没有回来吗”
“她现在比我还要忙,今天有一个班要开班。”祝焱揉着太阳穴,道:“你先坐一会,我去刷牙洗脸。”
祝焱打着哈欠,来到了卫生间里,此时他没有经过修饰,完全是以本色面对镜子。一夜宿醉,让他眼袋显得很突出。几年前他还是英俊的中年人。在茂云这几年,他与一干人等斗智斗勇,费尽了心力,不知不觉脸上已生老相。盯着镜中憔悴的面容,他叹息一声。
喝醉酒以后,祝焱最喜欢母亲做的酸汤面,此时母亲带着侯卫东的老婆女儿在外面玩,他就没有去打扰,从卫生间出来,来到底楼的厨房。侯卫东见祝焱要煮面,准备上来帮忙,祝焱摆了摆手,道:“来者是客,你别管,我这几年在茂云,不想应酬之时,也经常躲在家里煮面吃。”
他在院子角落的花台里摘了些葱子,切成葱花,剥了两颗大蒜,拍碎后放在碗里,又敲了两个鸡蛋,然后在底楼厨房打燃灶火,煮了一碗简单又香喷喷的鸡蛋面。
端着鸡蛋面,祝焱也坐在屋檐下,一边吃面,一边与侯卫东聊着,道:“我现在越来越能够理解老爷子当年的心思,他在省计委主持了多年工作,当时的计委算是一个权力很大的部门,在省计委工作过的部下们都有各方面的优秀人才,如今都有很好前途。不过权力大相应的压力也大,老头子退休以后千方百计搬出城,我现在能体会他当年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