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大家轻轻松松过日子,不好吗为何要算计过来,算计过去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这种找岔不成,反被咬了一口的感觉,杜侍郎活到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体会
更令杜侍郎无法忍受的是,这般咬定了不松口,伶牙俐齿得令他都觉得脑壳隐隐作痛的人,竟是被自己漠视了十多年的嫡亲大女儿
为何,就不能换人呢
比如说,杜芷薇
怀着这样郁结于心的愤懑和恼怒等情绪,就这样,杜侍郎被杜芷萱给气走了,徒留静送杜侍郎翩然离开的杜芷萱,忍不住“啧”了一声。
就这胸襟,这气度,这智商,这情商,若非出生勇诚候府,又恰好和将军府结为姻亲,早就被人坑害算计了
“天啦噜,快来个人瞧瞧,我的眼睛真没瞎”
“真没想到,有生之年,我竟能瞧见小美人大开王八之气”
“比起其它的,我更想知道,此刻杜侍郎心里的阴影面积”
“我只关注钱氏知晓此事后,会不会吐血三升,真得被气病”
“难不成,就我想八卦下,老夫人知晓此事后的反应吗”
诸多不知何时飘到杜芷萱身旁的鬼鬼,你一言,我一语地吹捧着杜芷萱,那幅谄媚的模样,令令不忍直视。
而,就在这时,林太医翩然而来,围着杜芷萱不停转悠着,脸上更有着清晰可见的遗憾和叹息:“没想到,我竟错过了一出精彩的大戏”
杜芷萱恨不能翻一个白眼:“合着,我是你们看戏的对像”
“是,也不是。”林太医斜睨了杜芷萱一眼,漫不经心地转移话题:“你就不关心我带着大伙,搬回来多少东西吗”
“多少”杜芷萱也收起了和林太医打机锋的念头,微微偏头,“能让你露出这样神情的想来,不会比从我那位小姨那儿拿回来的少。”
“钱氏”林太医冷笑一声,“往常,总听人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我还不相信。不过,如今,我却不得不相信,这世间的遗传,还真是说不清,道不明,令人颇为费解哪”
“你是说”杜芷萱心里浮现出一个看似荒谬大胆,却是唯一能解释林太医这番神情举止的猜测来,不由得嘴角抽搐地补充道:“老夫人那儿的东西,不论是价值,还是稀罕程度,都远超钱氏那儿搜罗回来的物品”
“你看了,就会明白了。”
第136章 盛京流言雨纷纷1
很快,杜芷萱就明白林太医的话外之意了。
只因,老夫人那儿搜罗出来的东西,论数量,远胜钱氏的两倍,论价值,远胜钱氏的四倍
若仅仅如此,也就罢了。
最令杜芷萱无语的,却是许多件稀罕之物都是钱涵梦嫁入勇诚候府时,太后、皇帝和皇后这三位大梁boss赏赐的
该说老夫人确实胆大,还是该说老夫人不知而无畏呢竟连御赐之物都敢随意昧下
“这样,也挺好。”杜芷萱笑得一脸的狡黠,若非如此,又岂能让老夫人吃一个“哑巴亏”呢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想。”林太医意味深长地说道,并不意外杜芷萱会有这样的算计。虽,大梁向来提倡孝道,却也不能愚孝,不然,就会落得杜芷萱前十多年那般凄惨的境况。
至于那想方设法贪了钱涵梦嫁妆的老夫人,在见到自己私库里一大部份东西都化为乌有时,会是如何地惊惧交加,心痛如焚
这,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总归,“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当年,老夫人能做出和钱氏一同算计钱涵梦,再昧下钱涵梦嫁妆的事情,那么,如今,就该享受这种被人连本带利都夺走的结果。
“不过,这些东西,也不能留在候府。”杜芷萱想了想,看向林太医和关将军两位,道:“麻烦你们两位,将这些东西挪到京郊的庄子里。过段时间。我再安排人将它们重新打磨、抛光和熔制,再送到其它地方售卖了。”
如此,才能达到销声匿迹的功效。
不知杜侍郎私下里同老夫人和钱氏说了些什么。总之,接下来这段时间里,每日里不用应对诸多挑衅和算计的杜芷萱,过得那叫一个悠闲自在。
当然,事实上,这仅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不论是接连被杜芷萱下了脸面的老夫人和钱氏,抑或是早就因诸多缘由。而和杜芷萱对上的李姨娘,以及杜莜、杜萍和杜芷薇这三位长房姑娘,都不会停下对杜芷萱的算计。
拥有诸多鬼鬼帮忙的杜芷萱。并没有将这些人当回事,而是将心思都放在了收回来的店铺和庄子上,在拨除了老夫人、钱氏和李姨娘安插的钉子后,就对那些店铺和庄子进行了实地考察。结合穿越前的经验和见识。对这些店铺和庄子的后续发展进行了新的规划。
而,也不知从哪天开始,盛京的大街小巷突然传出了许多和武候王世子有关的流言蜚语,比如“谁说武候王世子文武双全,俊美儒雅,凤度翩翩,性情和善那全部是人为吹嘘出来的”
又比如“早在赐婚之前,武候王世子就和某府姑娘私定终身。奈何。这家和武候王府并不是门当户对,为了达成尽快出将入相的目标。武候王世子遂顺水推舟地应下了太后的赐婚。”
又比如“其实,候府某姑娘早就窥破了武候王世子的狼子野心,并早就打定主意退婚,以成全那对渣男贱女。奈何,武候王世子太过心狠手辣,知晓候府那位姑娘窥知到自己有异心的苗头后,就下狠手地找了许多人败坏候府某姑娘的名声,只为了将自己塑造成一个被欺压,被逼迫的无辜可怜人。”
这一桩桩,一件件,别说武候王世子这位当事人了,就连流言蜚语中并未点明身份的那位姑娘钱诗雅,也都羞愤交加,怒火中烧。
“萱表妹”
正倚在软塌里,看似假寐,实则在倾听着鬼鬼们吐槽的话语的杜芷萱睁眼,看向哪怕在寒风冷冽的冬日里,因着满腹的焦急和恼怒而一路奔跑到屋里,眼下正脸颊泛红,气喘吁吁的钱诗雅,懒洋洋地招呼道:“表姐,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