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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的称号之所以广为流传,和盛京世家望族圈有关。”若非这个圈子里的人最先发现此事,以太后的能力,又岂能遮掩不住秦王这身令人避退三丈开外的“煞气”

毕竟,自古以来,任何朝代,都不缺那些为了攀龙附凤,而将自家姑娘当成棋子随意使用的家族,更不缺那些同样爱慕虚荣,贪图荣华富贵的姑娘,为了达成那“人上人”的目标而付出一切。

偏偏,秦王这个位高权重,简在帝心的人,竟一直光棍到现在,搁在任何时代,都难免令人惊诧。

更何况,每次聚会,倘或有人不小心提到秦王,也是一脸的惊惶害怕,旁边的人更是毫不犹豫地岔开话题。

“听说,截止目前为止,秦王府依然只有男性,而没有任何女性。”

说到这儿时,钱诗雅突然顿了顿,嘴角微勾,脸上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奶娘,世人皆传秦王是煞神下凡,与秦王扯上关系的姑娘,无论出身贫穷还是富贵,无论是否具备令人惊叹的容貌才情,无论八字强弱,往往都会在最短的时间里香消玉殒。”

“但,秦王未出宫时,又是谁照顾他的依照律例,每位皇子未出宫开府时,都有至少四位奶娘和嬷嬷,无数侍候的宫女太监。”

“那些年岁颇大的奶娘和嬷嬷,也就罢了,但,那些侍候秦王时颇为年轻漂亮的宫女呢是否都如传说中那般受秦王身上的煞气影响,而无辜枉送了一条鲜活的性命”

如今,太后是皇宫最大的boss,宫内的隐秘事情,只要是她想,就没有不能压制下去的,但,当年,秦王尚年幼时,如今的太后,当年的皇后,曾一度面临被废的危机。

在那种情况下,倘若秦王真天生就具备了“克女”的煞神命格,即便上任太后再如何地庇护,也难免会在失了帝宠的情况下,被后宫那些急于上位的妃嫔联手摁死。

如此一来,秦王这身所谓克女无数的“煞气”,就颇令人疑惑不解了。

显然,王嬷嬷也想到了这一点,在满腹的震惊和不可置信等情绪控制下,下意识地说道:“都说母子连心,又有母为子强虎毒不食子之类的说法,无论如何,太后也不可能刻意放出这等消息,只为了败坏自己幼子的名声”

“这,正是我诧异不解的。”钱诗雅端起茶杯,轻抿了口水,润了下那干涸的喉咙,道:“不过,皇宫那地方,什么样怪异的事情都能发生。也许,秦王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名声,也是太后与某些人结盟时做出的决定。”

“这就更不可能了”王嬷嬷摇了摇头,“即便当年,陛下尚未登基,太后不得不做出这等退让的决定。可,待到陛下登基之后,就能将这些事情扭转过来,又何苦继续放任不管”

第665章 害人者人恒害之2

“更何况,早在十年前,陛下就已登基,那时,秦王才15岁。即便宫里真有些对秦王不利的言论,即便太后当年真与人结盟,但,在陛下收拢大权,太后坐镇后宫的情况下,都能在不惊动旁人的情况下澄清此事。”

“皇宫里的那些人”钱诗雅嗤笑一声,眼角眉梢间尽是讥诮和嘲弄,“奶娘,说不定,这是太后对秦王的一种保护。”

人心易变,尤其是皇宫那个全天下最最黑暗的地方。

登临高位的皇帝是真正的“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这时间久了,谁敢肯定皇帝还能一如既往地念及昔年的兄弟情谊,而不对“位高权重”“手握兵权”“一挥百应”的幼弟生出忌惮之心。

倘若,秦王有了这样一个“煞神”附体,更兼之“克女小能手”的称号,那么,于情于理,皇帝只会更加信任依重“未来可能会成为孤家寡人”的秦王。

若非如此,前世,皇帝又岂会给秦王封个“世袭罔替的铁帽子亲王”

这种“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事情,皇帝人做得最为娴熟了。

而,今世,唯一例外的就是杜芷萱

“难道,杜芷萱命中注定为王妃”而且,还是那种得到“一生一世一双人”承诺的亲王妃。

这样的幸福,凭什么,前世今生,杜芷萱都轻轻巧巧地就得到了

一念及此,钱诗雅差点就因为满腹的愤懑和恼怒等情绪,而将自己特意留长的指甲给扳断了。

“王妃”

幸而,关键时刻,王嬷嬷再次冷笑出声,成功地唤回了钱诗雅那些四处飘散的理智。

“有命做,却也得看是否能摆王妃的谱,享王妃这个位份带来的福气。”

比如说,当年,那位痴恋安王,以县主之尊嫁入安王府的凤兰县主。如今,却也不过是落得个寺庙带发修行的凄惨结局。

再比如说,当年,打败了“门当户对”这句榁梏了诸多人姻缘的规矩,以一介小官之女嫁入武候王府,惹来无数人艳羡的武候王妃。如今,不过是落得个夫妻情意断绝,母子情份疏离的结局。

“奶娘,你说的对,是我一时想岔了。”钱诗雅咬了咬唇,手指交握,用力地掐住自己的手心,借助这样的姿势,来令自己的大脑一直保持着往日里的精明和理智,“无论如何,我都要尝试一二,再做打算。”

王嬷嬷怜惜地看着钱诗雅,上前几步,扳开了钱诗雅紧拽在一起的手指,道:“世子妃,无论身处什么样的环境里,你都要保重好自己。唯有如此,才能走到最后,笑到最后。”

钱诗雅任由王嬷嬷动作,享受着来自于王嬷嬷的关心和担忧之情,却是并不打算告诉王嬷嬷,任何情况下,她都不会用伤害自己的代价,换来对旁人的惩罚。

“祖母曾特意赐了一名叫做玉雪的女医官给杜芷萱,以调养身体之用。”钱诗雅沉吟片刻,倒不太像最初那般坚信杜芷萱也中了绝育药,脸上也带出了几丝犹豫,“更有太后派出来的御医,定期到将军府,为杜芷萱诊脉。”

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杜芷萱身体真有什么不对劲之处,只怕也早就被探查出来了,又如何能令她这个罪魁祸首逍遥法外

“世子妃,并非每位御医都医术高深。”相比起踌躇犹豫的钱诗雅,王嬷嬷倒依然像最初那般坚信杜芷萱也不可能逃过钱诗雅的算计,“否则,这样的药物,也就不能被称之为前朝皇宫里极少数人才拥有的,却秘而不宣的一种药了。”

“也许吧。”钱诗雅下意识地说道,脑子里却突兀地浮现出当年无意中获得的讯息,不由得吩咐道:“奶娘,回头,你准备好这几样药材。”

接着,钱诗雅就劈里啪啦,语速极快地报出了近三十种药材的名字。得亏王嬷嬷记忆一如既往地好,才能在短短时间里就记下这些药材,否则,还真只怕需要钱诗雅再重复过两三次呢

“等药村买齐后,我再告诉你后续处理方法。”顿了顿,钱诗雅又补充道:“奶娘,这个方子,正是我于某本古医书里看到的验证这种绝育药的最简便的方法。”

王嬷嬷悚然一惊,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末了,她只能深吸了口气,按压下满腹翻腾不息的情绪,勉强安慰道:“正因为郡主疼爱表小姐,才不会将这种秘药送给表小姐使用。”

否则,真出了问题,岂不是会牵联到安平郡主的同时,也会影响到长公主和太后这样“牵一发而动全身”的责任,又岂是安平郡主能担得起的

钱诗雅点点头,却并没有将王嬷嬷宽慰的话放在心上,甚至,眼底还迅速掠过一抹苦涩和懊恼。

这世间,再不会有第二个人知晓,将军府一众人究竟如何地疼爱杜芷萱。而,面对杜芷萱时,素来颇有理智的安平郡主又会做出何等疯狂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