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病了动静那么大,是被巴洞主的事吓着了吗”
胡乱吃了点稀粥,南天霸夹着一个公文包上班去了。被南天霸吵得一夜没睡的典韦特意放慢脚步,向不停打呵欠的樊嫂打听道。
“没我们昨天晚上讨厌”樊嫂装出一付害羞样子打了典韦一拳,转身跑了。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嘿咻至于哭爹喊娘吗”典韦操起放在门后的一对铁戟追了上去。
“你们这就回去了这案子怎么办”
南天霸还没进九号楼,那两个禁暴士拦住他,告辞来了。
“南副洞,天庭的案件多如牛毛,每一宗都要详查,那来这么多人手啊”
“巴洞主是天庭的六品命官,莫名其妙被爆了魂魄,这样的大案子,难道不值得细查吗”
听南天霸如是说,两个禁暴士都笑了,好久才停下来。
一个禁暴士说道:“巴三焦算个屁,这段时间,大仙级别的官员都爆了不止十个,我们巡检司哪有时间管这等鸡毛蒜皮之事。”
南天霸强忍住没有发脾气,另一个禁暴士又说道:“南副洞,为了您的安全计,这等事不宜追究太深,对您没什么好处。再过几天,天庭的任命报告一下来,您坐上了巴三焦的位置,不是大家都皆大欢喜吗”
南天霸真是有苦说不出,不把真正的罪犯绳之以法,难道让我一直生活在恐惧的阴影当中吗
“南副洞,巴三焦的妻子赵飞燕,太可怜了,您老今后可要多多关照哟告辞”
“哈哈哈”
看到嘻嘻哈哈两名禁暴士飞到了空中,南天霸真想一把夺过典韦腰间的弓箭,一箭把命案当儿戏的一对家伙射下云来。
第95章 二十七号,说你呢求收藏
芒种,芒种,有芒的麦子快收,有芒的稻子开始播种。过了芒种节气,天庭东南部,应该进入多雨的黄梅时节,但今年就是等不到应时甘润,日日骄阳似火。简直到了让人无法忍受的“永日不可暮,炎蒸毒我肠”的地步。
早上五点,晨曦开始淡淡均匀地涂抹在升天洞的每栋四合院上,露天市场的喧嚣传到升天洞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嗡嗡”声,开始充斥到升天洞的每个角落。
四号楼的灯笼好像都还亮着,仔细一看,是霞光透过路灯的琉璃灯罩,折射出的橘黄的光。
东方的天际堆满层层镶着华丽金边的云块,凝重得仿佛已经存在几百年了。昨天晚上,太阳被一个使坏又搞怪的铁匠拿去炼了整整一夜,现在他把炉里炼得发白的球拿了出来,携着四溅的火星,刚才还透着皇室贵族的高贵和不可一世的云朵,短短几秒,难民般卷的卷,焦的焦,跑的跑天大亮了。
南天霸的病情愈发沉重,发展到白天也不愿见人,整天躲在门窗关得严严实实的卧室里,由樊嫂一个人照顾。
在樊嫂的一再保证院子里没有其他人后,南天霸趁着早晨空气清新,来到院子里
四号楼的院子虽然没一号楼的院子气派,但园林绿化一点都不逊色,规规矩矩的东桃杨、南梅枣,西桅榆,北吉李。
大小花坛里还植有银杏,鸽子树,鹅掌楸,绿绒蒿等,有几样名贵花木是曾经主管农业窗口的南天霸平生第一次观赏到,连名字都叫不出来。
最难得是围墙上的铁蒺藜,漆上了白漆,爬满了密密的,浓浓的绿色爬壁虎。烈日腾起的热浪和露天市场的噪音,被这绿色屏障一过滤,院子里还剩点今年夏天清晨难得的一丝清凉。
一大早,蝉鸣嘒嘒,蝉多得随处可见。一棵成人高的梨树上挤挤挨挨竟有几十只,一伸手就能够到,南天霸两根手指捏住一只,没看清楚是蝉的哪个部位忽然闪出一股液体,金灿灿地裹着阳光飞了他一脸。
“哎呀”
樊嫂咯咯笑道:“南大人,那是尿,快到井边洗洗。”
掬起井水往脸上一泼,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透心的冰凉太惬意了,南天霸干脆把头整个浸到水桶里。
“舒服,太舒服了,俏俏,你也来洗洗。”
“井水太凉了,我可吃不消。”
南天霸有些恶作剧地舀起一竹筒井水,目光刚落到樊俏俏的身上,樊俏俏意识到南天霸要干恶作剧,提起长裙连忙跑开了,南天霸提着竹筒追了上去。
“不,不,南大人,柞绸沾水就透明了。”
南天霸把樊俏俏逼到了院子的角落,俏俏两只手挡在胸前,不等她开口讨饶,南天霸竹筒里的水全倒在了她的身上。
“讨厌你看,你看”
樊俏俏胸前的红肚兜上绣着的一对鸳鸯都瞧得一清二楚。南天霸色心大炽,扔掉竹筒把樊俏俏压在一棵甘棠树上,撩起她的裙子
等南天霸和樊俏俏重新整理好衣裳,太阳一跃上围墙,照在身上烫烫的感觉。两人相拥着踩着斑驳的树荫来到长廊。
“俏俏,这升天洞的洞主咱们不要也罢,你跟我到马镫垒,在哪里我已经买了一处院子,你和我就像今天这样,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我什么都听你的,不过,南大人,你辞官前,得先把我的年龄改到十八岁看到你这么年轻,我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不,不,你不必改,我喜欢你永远都像现在这样,要改改我的。”
两人卿卿我我有聊不完的话
太阳高过了院子里最高的那棵香樟树,南天霸叹了一口气,蹲在了地上,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乱画着。
一群蚂蚁正拖着一只死蝉,同心协力地往墙角的洞里拖,太阳的暴晒,那只蝉早已经变成蝉干了。因为食物实在太巨大了,到了洞门口,蚂蚁们不管怎么调整变化方向,就是拖不到洞里面进去。
南天霸越看越觉得有趣,又找来几只死蝉,放到蚂蚁群的前面。
这时,更多的蚂蚁爬出洞来,十来只身强力壮的黑蚂蚁也都出来了,它们咬断了脆脆的蝉翅膀和蝉腹,一会功夫洞外就剩一个头了,其他都被它们拖到了洞里。
头部也将将就要被它们塞进洞里,南天霸一见好戏要收场,恶作剧地用树枝把蝉头往外拨了二、三尺。那些蚂蚁不屈不挠地跟了上来,不知疲倦地往洞穴里拖,快到家了,又被南天霸拨出来。连续十来次,南天霸乐此不疲。
这一次,南天霸用树枝连续拨拨
一直到一丈开外才停下来,还是有许多蚂蚁死不松口,南天霸无聊地数起蚂蚁来
“俏俏,这些蚂蚁要是逢双,表示今后一切顺利,我继续留在升天洞。要是逢单,预见今后有凶险,你跟我回马镫垒,我们马上结婚。”
听南天霸这样说,樊俏俏也蹲到了他的边上。两个人的脑袋挨在一起数起蚂蚁来,就像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
数到二十六,南天霸大喜,兆头不错,到升天洞看来是先苦后甜。
是不是眼睛看花了,南天霸蓦然发现在空中还有第二十七一只蚂蚁,咬着蝉头,小细脚在空中奋力扒拉。敢情还要起飞怎么地
“二十七”樊俏俏也数清楚了。
南天霸大怒道:“你们这不是找死吗小小蚂蚁都敢戏弄我开什么玩笑,上面那只,二十七号,说你呢你出来是干什么的你这不是增加同事们的负担吗”
南天霸站起来,赌不赢直接肉体毁灭吧他顾不上蹲了这么长时间两腿酸麻,狠狠地用前脚掌在地上画着半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