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向张放致谢。若无这位君侯提醒,他们还在忙着砍树呢。
石大公子今日可算是倒了血霉,意气风发而来,落汤鸡而返,连想丢句发狠的场面话都做不到。
张放从石荣离去时的眼神可以看出,两人之间是旧怨未消又添新仇。不过他对此并不在意,今时不比往日,现在的他可不是陀螺山时的张放,石荣与他根本不是同一量级的对手。如果没有石荣那“干爹”镇场子,张放早就把此人首级摆上青溪故地祭奠亡灵了。
扫兴的人走了,现场又恢复了欢闹。
张放目光再转回来时,嗯貌似扫兴的人不止一个。
方才被石荣暗算,差点出糗的萧绍,此刻正向班沅君再度揖礼,道:“前日一别,不想今日重逢,实乃萧绍之幸。沅君小娘子,萧绍有礼了。”
班沅君也微笑还礼,目光却越过萧绍项背,笑盈盈望向张放。
张放含笑点头回应,然后向后退了几步。现在是萧绍在搭讪,他不能横插一杠子,那样显得很没风度,与石荣适才之举没差。
这时金氏二妹、史家小十二及诸女公子都围了上来,纷纷向张放打招呼,大赞他的骑术。她们与张放自幼相识,没想到多年不见,当初总在脂粉堆里混的张少子,竟已变成昂藏须眉,当真令人心动。
汉代女子的审美观其实与今人相仿,既看颜值,更重身材,美男子的标准是雄壮魁梧,气宇轩昂。若要吸引妇人,则需在颌下多一把美髯;若要吸引少女,则需有一副美颜。
张放二者兼备,堪称“少女杀手”,若再年长十来岁,当可转职为“师奶杀手”tdiv css”ntads r”gt。
不过张放的“单杀”技术还可以,“群杀技”还有待修练,这么多妹子一下围上来,而有好感的妹子却在一边,聪明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张放知道许新对史家小十二有意,立马拉他过来顶包。
趁着这个空档,张放把于恬从人群里扯出来,劈头就问:“萧绍这次如此卖力,一心想争个头名,是不是想在那位女公子面前露脸”张放边说边朝班沅君主婢呶呶嘴。
于恬一脸“这还用问”的表情,笑嘻嘻道:“方才我可听到你说别来无恙,你居然识得这班氏女郎”
张放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
于恬大惊小怪道:“张少子,我发觉你是越来越奇怪了。你原本该认得的诸家女公子,反倒没印象;倒是本不应认识的班氏女郎,你却反而识得”于恬说到这,想了半天也不知当说什么,只有苦笑摇头。
张放只回了他简简单单四个字:“世事难料。”
这时一位年约二九的紫衣女子袅袅行来,妙目在张放、于恬二人身上流转,轻笑道:“两位公子不愧是公主之裔,这长安的钟灵毓秀,全被二位郎君吸了去。今日之后,我们这群姊妹,只怕好些要难以入眠了。咯咯咯”
这女人说话大胆,举止更大胆,那双眼睛就没离开过二人脸蛋,而且在张放身上停留时间更多。
于恬这样在脂粉堆打滚的都有些吃不消,拱手告饶。而对于这个最有青楼作风的女子,张放却不得不沉下心应对,因为她正是许新长姊、大司马许嘉长女,许靡。
许嘉共有三个女儿,张放能肯定的是,许嘉前两个女儿中,有一个是必是皇后,但不确定是长女还是次女。道理上说,长女可能性更大。因此尽管这许靡的出场显示出大胆作风,张放却半点不敢有异色,恭谨有礼,保持距离。
许靡笑眯眯道:“啧啧,三年不见,少子出落得哦,是长成谦谦君子了。想当年,你还偷拿过姊姊的胭脂粉哩,怎地如此生疏了呢”
张放大为尴尬,这当然不是他干的事,但必须得算在他的头上。这许靡,一句话就拉近关系,直接称“姊”,心思口舌都颇了得,如果真当了皇后,还真有压倒后宫的潜质。
按说许靡展示出亲热,不管她今后能否成为皇后,张放与她搞好关系都不亏。如果换一个场合,张放或许会虚以委蛇一番,就当是与ktv前台小妹扯淡。但今日不行,有人看着呢。
张放道:“自我回长安以来,家事纷繁,一时未能抽空前往大司马府拜访,实在惭愧。改日定当登门,向平恩侯请益。”边说边瞟向凉亭。
许靡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蓦然掩口而笑:“原来少子心有所属啊。好罢,姊姊也不做那无趣之人,快去快去,莫让那萧绍着了先鞭。”
张放暗松了口气,他没看错,似许靡这等心思玲珑之人,通常不会胡搅蛮缠,如此便落了下乘,智者不为。
那边萧绍正滔滔不绝,张放同样也不想做无趣之人,只是笑望并不打扰。
过得一会,就见班沅君似乎对萧绍说了句什么,在萧绍一愣神间,班沅君微微欠身,随后领着苹儿聘聘婷婷走过曲廓,来到张放面前,行了个万福礼,口吐莺声:“一别经年,张君别来无恙,沅君好生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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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久别重逢
杨柳依依,池水涟漪。堤岸边,三人行,两女一男,两前一后,羡煞旁人。
“天子寿诞将近,阿翁借回京述职之际敬贺,沅君从未到过长安,故央阿翁携行,已到数日前日阿翁拜会大司马,说大司马有两位女公子与我年纪相仿,或可投缘,故携我同去,因此认识了两位许家姊姊与小妹。嗯,当时史家公子与那位萧郎君也适逢其会”
一见面,班沅君压抑住内心急欲询问张放这些年行止的渴望,先将自己如何来长安的原因告之,同时也巧妙地把她与萧绍的情况说清楚,以免张放误解。
张放一笑而过,道:“如此说来,是许氏姊妹邀请你今日来游湖的。”
班沅君垂头浅笑:“正是,来到后才听说会有赛马,没想到会见到张君,更没想到,第一个出现,并非她们说的史君或萧君,而是”在她垂下头的一刻,白暂而颀长的后项尽在张放眼底,细软的汗毛被阳光映成金色,湖风吹来,微微颤动,令人忍不住要轻抚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