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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之性命,多半要折在那群屠村恶人手里。班公无心之举,却实实在在救了张放性命。

班况恍然,连道好险,当下询问张放后来去处。张放以出塞游历一笔带过。班况是极少数知道他失忆的知情人,闻言只能感叹,对他未能及时回长安于榻前镜叹不已,同时对此也表示理解。

二人一番追忆前事,关系一下亲近不少。

说话间,二人来到一间雅室。张放停下脚步,欠身做了个请的手势。班况便知到了宴会所在,拱手致谢后,随张放步上套,在玄关除履整衣之后,刚踏入雅室,班况顿时愣住。

只迟疑了短短一瞬,班况急趋近前,长揖到地,恭声道:未知太子殿下在此,班况惶恐之致,失礼之处,望太子海涵。

雅室上首,跪坐一人,锦衣玉围,神采飞扬,正是太子刘骜。

刘骜站起,上前轻托班况两臂,笑道:班都尉无需多礼,这不是在我的太子府,更不是在朝堂。我今日也如班都尉一般,都是富平侯府的客人,你我便依宾客之礼就好。

班况连道不敢,幸好今日只有这一个惊喜,除太子与他之外并无其他客人,这样至少不用伤脑筋坐位排次。太子肯定在上首,张放身为主人,自然在左首,班况坐右首正合适。

张放坐定之后,双手一拍,对门口道:上菜

看着侯府仆人们将一盘盘带盖的陶碗陶碟送上来,刘骜与班况都有点不明状况。眼下并不是饭点,虽说贵族宴饮随心所欲,想吃就吃,不受三餐限制,但把他们请来,必有要事,总不会是吃吧

今日请殿下班公前来,无他,就一个字,吃。张放笑吟吟做了个请开盖的手势。

还真是吃啊

如果没有班况在场,刘骜估计将案上木箸扔过来的心都有了,这叫什么事

张放也不多言,自顾打开陶盖,一股特殊香味顿时弥漫了不大的雅室。

刘骜轻咦一声,看了几眼,只见那盘中厩鲜绿,间或杂以黄点,一时看不清是什么食物。

张放掂起木箸,向刘骜班况做了个请的姿势。

刘骜这回不说什么了,先掀开正中一盘,正是方才看不清楚的那道菜原来鲜绿的是蕹叶,黄点则是肉片,具体是什么肉,一时看不出。蕹叶鲜绿,肉片焦香,混合形成的特殊香气,光是嗅着,就令人食指大动。

刘骜连连称奇:少子,你从哪请的庖厨,居然弄出这样一道菜

班况提箸,若有所思,笑道:当年曾听挟说过,君侯所赠之菜,令人食髓知味,食过难忘。今日一见,果然不同。

班况说得很含糊,因为庖肚贱役,君子远之,他自然不能说破当年之事过刘骜却听出二人不光早已相识,而且还有一个挟刘骜望向张放,笑容暧昧。

刘骜挟菜入口,本想说什么,蓦然眼睛瞪圆,什么都不说了,埋头大吃。这二人其实都不饿,但美味当前,顿时化为饕餮。

肉片炒蕹油焖整鸡油淋青鲤清灼冬葵一道道菜吃下来,两位贵客都吃得一头汗,

直到杯盘狼藉,肚儿滚圆,二人才放下木箸,互望一眼,曳失笑。

刘骜用清汤漱口之后,以丝布揩嘴,以不容置疑的口气道:少子,你的庖丁得借给我一段时日,何时能让我府上庖厨做出这般美味,何时才还你。

班况也笑:下官正想开口,却被殿下着了先鞭,下官便只有耐心排队了。

刘骜哈哈笑道:少子定不止一个庖丁,班都尉大可再求之。

张放用丝巾按按嘴,扔在收拾食案的仆人托盘上,挥手示意退下。待轩室的门重新关上之后,才从容不迫道:我府上共有十个庖而行了近两个月的美食培训,方才殿下与班公所品菜肴便是他们所学之成果。这十个庖丁,我只留下一个,赠班公一个,余下八人,全给殿下。

刘骜眉花眼笑:哈哈哈,少子果然够爽快

张放却无笑意,反而忧叹道:陛下近来龙体欠安,事烦食少,若能换换口味,或许胃口大开也说不定。

刘骜怔了怔,嘴巴慢慢张开,眼睛透出一股喜意。

这时又听张放道:陛下寿诞将至,若殿下能在寿诞之时,奉食敬献,孝心配美食,陛下当如何

刘骜猛然拍膝大叫:那还用说,必定突然署还有班况在场,急忙收住,站起来冲张放长揖为礼。

张放亦合袖还礼,脸上挂着淡淡笑意。

班况看看太子,再看看张放,捋须而笑,缓缓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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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寿 礼

未央宫,椒房殿,是历代皇后的专属宫殿。文前殿为皇后接见皇子外戚内官的所在;后阁则是皇后寝宫,非天子不能进。

此刻,皇后王政君正一脸忧愁坐在软席矮榻上,扶额不语。身后侍女或立或跪,无人敢出半点声响。殿外传来一声唱礼:太子进见。

王皇后放下手,神情一振:我儿来了。

身后的侍女们这才借此悄悄呼出一口气。

王皇后一挥袖:撤帘。侍女们慌忙将珠帘卷起。

皇后接见外戚内官时通常垂帘问事,不过对自家儿子就没必要这样了。

太子刘骜恭恭敬敬伏于榻下,道:孩儿向母后叩安。

皇儿请起。王皇后笑容满面望着这唯一的儿子。没有哪个母亲不疼爱儿子,更何况她是真正的母以子贵。如果不是有这个儿子,她别说当皇后,连最低的嫔都当不上,指不定被扫到掖庭哪个角落了。

刘骜躬身立定:不知母后召儿臣入见有吩咐

王皇后从袖子里伸出保养甚好的手掌,轻轻扇动。诸侍女躬身退下,一直退出到大殿之外,殿门沉重合上。

王皇后从矮榻站起,广袖一展,缓步走下丹墀。刘骜连忙登阶数步,轻托母后袖臂,护挽而下。

王皇后轻轻拍打儿子的手背,满足地叹息一声,旋又面有忧色道:你父皇的大寿诞就要到了,可曾想好寿礼

刘骜恭敬道:儿臣已有所准备。

王皇后没想到儿子回答得那么麻溜,往年为寿礼之事,她们娘俩可是头疼要死的。

这世上最难送的礼,恐怕就是皇子进献给皇帝的寿礼了:既要显示孝心,又不能落入俗套,太贵重不行有奢侈之嫌,太廉价不行那叫一个为难。

皇儿,你可得想好了昨日我见到那傅昭仪,她随口说了寿礼之事,貌似关心,但我看她神情,眉眼皆笑,很是自得,好似在说王皇后停下脚步,侧望向儿子,满是忧虑,好似在说,这一次,我们又要被济阳王比下去。

刘骜眼里掠过一丝阴霾,皇弟一直深得父皇欢心,送什么都能让父皇心怀大畅。去岁父皇寿诞之时,皇弟就在大殿之上,君臣之前,表演了飞丸掷鼓,赢得一片喝彩。最后,皇弟还将那两枚金丸当寿礼敬献给父皇,父皇龙颜大悦,而对自己所献的一双龙形白壁看都没看两眼

皇儿,你想好了没此次要送何寿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