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天亮再去。”韩月茹随即改口道。
李墨跟韩月茹说话很自然,但听到二管家的耳朵里却有点不对劲,神色古怪的看了看李墨,又看了看韩月茹。
“二管家,官府里的人也是人,大半夜被人扰了清梦心里肯定不痛快,反正这贼已经被抓了,等到天亮再送去也不迟,咱们可以趁此机会先审审这贼。”李墨轻声对二管家解释道。
二管家闻言点点头,算是认同了李墨的建议。韩家是杭州大户,常年跟官府打交道,二管家很清楚官府里那些公人都是什么德性。一旁的韩月茹一听要审贼,很感兴趣的表示自己也要参加。
被冷水一激,贼苏醒过来,睁眼看到坐在自己面前的三人,顿时明白自己这回栽了。而看贼睁开眼睛,韩月茹立刻轻咳一声,问贼道:“喂,你叫什么半夜来我韩家意欲何为”
“哼”贼冷笑不语。
二管家见状冷哼一声,当即就要吩咐人叫这个不长眼的贼吃点皮肉之苦。不过李墨却拦住了二管家,低声对二管家说道:“二管家,这贼一看就是个硬骨头,动用私刑会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到时交给官府来人难免会有些麻烦。”
“那你说怎办他不肯开口,这事就算完了”
“当然不能这就完了。从这贼身上搜出的东西可以判断,这贼十有八九是个采花贼。”李墨说着将之前从贼身上搜出的物品一件件摆在了桌案上。
“采花贼”二管家心里一惊,不由愤怒的望向了那个一脸无所谓的采花贼。
被李墨叫破身份的采花贼冷冷一笑,面对二管家愤怒的目光,不屑的说道:“采花贼怎么了为了给那些深闺怨妇排忧解难,你知道我每晚有多辛苦吗”
“无耻”二管家咬牙切齿的骂道。
“二管家,省得力气别骂了,这家伙不是那种做了亏心事会良心不安的主。”李墨劝了二管家一句,随即又对韩月茹说道:“二小姐,你先暂避吧,接下来的话有可能不适合你听。”
“哦。”韩月茹应了一声,听话的离开了,不过没走多远就又绕了回来,躲在窗下偷听。就听屋里李墨沉声问采花贼道:“谁派你来的”
“哼哼,大爷自由自在惯了,可不会受人指使。”
“是吗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很好,对待你这种人,我一向很瞧不起,既然你今天落到我手里,那你就别想好过。”
“哼,来呀,爷爷要是喊一声疼,就算是你孙子。”
“你这种不肖子孙,我可不想要。我知道你不怕打,更不怕骂,所以我一不打你,二不骂你,老子没收你的作案工具。来呀,把他的裤子给我扒喽。”
采花贼的作案工具是什么,但凡是男人都清楚。二管家听后不由睁大了眼睛,万没想到这个叫李墨的做事如此之绝,这是要给采花贼去根啊。
“你,你,士可杀,不可辱。”采花贼一见两个壮汉向自己走过来,当即叫道。
“呸你算哪门子士臭不要脸的玩意,爷爷今天就要替那些无端受你欺辱的女子报仇雪恨。”李墨说着起身上前。
“李墨,别冲动,你刚才还说不能动用私刑的。”二管家当然不能任由李墨胡来,虽然他同样也痛恨采花贼,可要是把这个采花贼给阉了,对韩家来说也是一桩不小的麻烦。
“二管家,你别拦,我今天非要叫这家伙知道知道厉害。”
“不行,为了韩家的名声,我不能叫你这么做。”二管家拦住李墨丝毫不妥协的说道。
听二管家提到韩家的名声,李墨沉吟了片刻,点头说道:“二管家说得对,的确阉了这人会给韩家带来麻烦,那就换一个刑法。”
“你,你又想出什么损主意了”二管家有点担心的问道。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李墨一肚子坏水,损主意是张口就来。
“二管家放心,我这个主意保证不会害了他的性命。他不是喜欢污人清白吗我就让他也尝尝那种被畜生侮辱的滋味。咱们府中养的那些马啊、狗啊之类的找些公的过来试试他的药,然后把他跟那些吃过药的动物关在一间屋里”
采花贼闻听这话不由浑身发抖,自己带来的那些药有什么效力他是一清二楚,即便是贞洁烈女中了招,也会瞬间变得人尽可夫。这要是让那些畜生吃了,还跟自己关在一间屋里,那这一晚上自己还能有好
“那个,李墨,有没有别的法子,他虽然可恶,但这样做似乎太不人道了。”二管家小声对李墨说道。
“唔”李墨闻言看向了采花贼,就见采花贼一脸哀求的望着自己。没办法,为了自己的菊花不会变成向日葵,采花贼不得不服软。
“好吧,既然二管家不同意,那就再换一个法子,不过这是最后一个法子。”
“行行,你先说说看。”二管家擦擦额头的冷汗说道。
“”李墨附在二管家耳边低语了几句,二管家听后一脸古怪的望着李墨,半天才点了点头。
“啊”屋内的一声惨叫吓了躲在窗下偷听的韩月茹一跳,之前李墨所说的两个主意听得韩月茹面红耳赤,而第三个主意韩月茹没听到,在听到屋内那个采花贼的惨叫以后,韩月茹的心里不由好奇。
强忍羞意的探头去张望屋中的情形,结果却被站在窗前的一人挡住了视线,抬头一看,就见李墨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韩月茹的脸顿时烧得厉害,低头、转身、撒腿就跑。看着韩月茹落荒而逃的背影,李墨不由好气又好笑,这丫头的好奇心也太强了一点吧
采花贼被送官了,韩府在晚上也开始安排明暗哨,虽说再没遇到有贼进宅这种情况,但韩府下人在晚上休息的时候明显可以睡个安稳觉了,二管家在发现府中下人第二天干活再无没精打采的情况以后,便没有取消这个安排。
唯一叫李墨感到有些遗憾的,就是自那晚被自己逮了个正着以后,二小姐就没有再来找过自己。可能是不好意思吧,毕竟一个姑娘家躲在窗下偷听,而且还是偷听那种事情,好说不好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