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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见过县台大人。”李墨在一旁笑呵呵的对县令说道。
县令一出来就注意到了李墨,只是因为不认识,也就没理李墨。现在李墨主动开口,县令连忙回了一礼,紧跟着就反应过来,有些不敢相信的问李墨道:“你说你叫李墨”
“不知县令所说的李墨是指谁”
“本县所知的李墨,那是今科榜眼,现正奉旨在梁山练兵,不知可是你”
“正是在下。县台大人”
“在大人面前不敢称大人。”县令连忙说道。
“县台大人言重,抛去官职,在下还要尊称县台一声师兄,师兄不知,在下的师父与令尊乃是师兄弟。”
“啊”县令闻言看向一旁的父亲。
老头见状冷哼一声,“哼看什么看没出息的东西。”
“师叔此言差矣,其实师兄方才所言也是正理,朝令夕改的确难以服众。师兄,你看这样如何,小弟征召此人入伍,至于他的处罚,就改为入军劳作,可否”
“大人既然开口,小县自然没有异议。”
既然是一家人,彼此间自然就不需要太客气,双方进了县衙一番寒暄,李墨总算知道了自己这位便宜师叔姓何,长子名叫何延庆,次子名叫何元庆。而要跟李墨出去涨涨见识的,就是何县令的亲弟弟何元庆。
据何县令说,自家这个弟弟从小就天赋异禀,双臂有千斤之力,擅使一对镔铁锤,有万夫不当之勇。李墨早就见识过猛将是什么样,鲁达、杜胜皆有万夫不当之勇,所以对何县令说自家弟弟何元庆有万夫不当之勇,李墨认为有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之嫌。就算真是猛将,现在也只能算是猛将坯子,毕竟此时的何元庆年仅十六,他要是绝世猛将,那鲁达跟杜胜那样的算什么超绝世猛将
心里虽然有些不以为然,不过李墨却没有丝毫表露出来,反而表现出对何元庆的极大兴趣。何老汉倒是不管李墨是不是相信自家儿子猛不猛的问题,从李墨答应帮自己照顾次子开始,何老汉的心病就去了大半,现在看什么也比之前要顺眼了许多。
闻名不如见面既然要把次子托付给人家,自然不能让人家上赶子去见自家次子。在李墨随着何县令进府叙话的时候,何县令就已经命人去唤自家的亲弟。
就听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一个皮肤黝黑,脸上尚待一分稚气的半大小子跑了进来,进门就问,“哪个不要命想要收拾小爷”
“混账”何老头闻言大怒,开口喝道。
“爹,大哥,你们怎么都在”何元庆看到自家老子也丝毫不怵,大咧咧的问道。
“逆子,还不过来与你师兄见礼。”何老头喝道。
“爹,你从来就没收过徒弟,我哪来的师兄再说了,就算你现在想要收徒,那人也应该管我叫师兄才对。”
“混账”何老头被气得起身就要揍儿子,何元庆见状连忙往后退了两步,警惕的盯着老爹说道:“爹,你别乱来啊,你年纪大了,小心别闪了腰。”
“我揍死你个小王八犊子”何老头气急,当着师侄的面,自己的脸今天算是丢完了。气急败坏的何老头伸手就扯下一条凳子腿,看得一旁的何县令眼角直抽抽。偷眼去看李墨的反应,就见李墨正饶有兴趣的看着那对闹得不可开交的父子。
何家父子看来已经不是头回出现这种情况了,逃跑中的何元庆很是熟练,左躲右闪的回避着身后何老头的追击,父子俩就在县衙门里跑开了圈,何县令两眼盯着手里的茶杯,就跟那茶杯里开出了鲜花一样。
实在是没脸见人呐一个是自家的老子,一个是自家的亲弟弟,这两人自己哪个都不好收拾,只能装鸵鸟。
“师兄,师叔跟师弟一般要闹多长时间”一旁的李墨出声问道。
“啊一般等一方跑累了就会停下。”何县令一脸尴尬的小声答道。
“这样不行啊,小弟这次是有急事要回京面圣,不能总在这里耽搁,还请师兄帮小弟想个办法。”
“呃正事要紧,那愚兄这就去劝他们父子一下。”何县令边说边起身向外走去。
“元庆,还不给我站住”门外传来何县令的一声大喝,紧跟着就听何元庆叫道:“哥,你当我傻呀,停下让老爹揍打得不是你,疼的也不是你。”
“你这个混账东西,爹爹打你两下怎么了你皮糙肉厚又不是不经打。”
“能不挨打谁愿挨打呀哎呀”
“哎呀哎呀哎呀别打脸。”
半晌过后,何老头神清气爽,鼻青脸肿的何元庆又一种哀怨的目光瞅着自己的大哥,何县令有些不自在的回避着兄弟的目光,看向李墨说道:“师弟,师兄这个兄弟为人憨厚,但本性还算淳朴,望你日后可以善待他”
“慢着,我什么时候答应要跟他了”何元庆出声叫道。
“闭嘴小畜生,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何老头开口喝道。
“爹,你能自己有多大的仇至于把自己也给骂进去吗”何元庆一脸诧异的看着何老头问道。
何老头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暴怒不已的他起身就要再揍何元庆一顿,李墨出言阻止道:“师叔息怒,您没看出师弟这是在故意激怒你吗”
“你倒是不笨。”何元庆有些意外的看着李墨说道。
“闭嘴小”何老头话说到这又咽了回去,明显是想到了刚才何元庆的提醒。
“元庆,论关系我的确算你师兄,能跟我说说你不愿跟我走的原因吗”李墨和善的问何元庆道。
见李墨笑脸相迎,何元庆倒是不好再耍心机,据实答道:“我之前已经答应了田大哥,要随他一起去闯荡。人,无信不立,既然已经答应了别人,岂能无故失信于人。”
“唔也就是说,你那位田大哥在哪你就在哪,是这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