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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一动。

时迁人称鼓上蚤,除非他自己乐意,否则别人想要发现他的行踪那是十分困难的一件事。再加上宋押司又不是什么奇人异士,自然也就不知道自己的衣食住行其实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当然李墨也只是让时迁注意宋江的一举一动,并未有找他麻烦的意思。可李墨不找宋江麻烦,却不代表就没人要找宋江麻烦。

在这郓城县里,宋江八面玲珑,仇人很少,但却也不是没有。郓城县县令时文彬丢失官印时诬告晁盖的张文远,就是宋江的仇人。自打官印丢失一案了结以后,张文远的日子就难过了,县令老爷不再信任他,衙门里的同僚也和起伙来排挤他,别看张文远也是郓城县的押司,可跟交游广阔的宋江比起来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失去了县令的信任,同时又得罪了县衙里的二把手宋江,张文远几乎快成了过街老鼠,日子过得凄惨无比。唯一叫张文远感到欣慰的就是他的相好阎惜娇对她依旧如初,可惜这相好还是别人家的,好死不死还偏偏就是那个该死的宋江的。

人呐,总是看不到自身的错误,两眼尽盯着别人的错误。谁批评自己就习惯性的将对方视为自己的敌人。倒霉的张文远没有去想自己落到今日这般田地是因为什么,只是把一切归咎到了宋江的身上。

其实以宋江那种“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性格,若是张文远肯低头向宋江服个软,认个错,也不至于落到今日这般田地。可要不怎么说女人是祸水呢,二人中间多了一个阎惜娇,不愿在相好面前掉面子的张文远自然也就不肯对宋江低头了。

久而久之,要除掉宋江的念头也就越来越强烈。一日晚上,张文远与阎惜娇幽会,原本那一晚宋江要跟雷横、朱仝等人喝酒,已经跟阎惜娇这里打过招呼,今晚不来。却不想朱仝临时有事,两个人喝酒没什么意思,别草草结束,约定改日再喝。

当时天色已晚,城门已经关了,宋江也就没回家,打算去阎惜娇那里对付一晚,却不想将张文远跟阎惜娇堵在了被窝里。

张文远跳窗而逃,被人戴了绿帽的宋江气愤不已,冲着逃远的张文远怒声大骂,扬言日后必要弄死张文远,不过终归是喝了不少酒,骂了一阵倦了,也就睡了。

可逃走的张文远却不像宋江那样心宽,往家走的路上那是越想越后怕,在这郓城县,宋江要是真想要弄死一两个人,有的是帮手。而自己眼下在郓城县已经快要混不下去了,如今又被宋江撞破了自己跟阎惜娇的奸情,势必不会放过自己。恐怕只等明日,大祸就要临头。

回到家里的张文远越想越怕,收拾了细软就打算等天亮出城,离开郓城县这个鬼地方。可在收拾细软的时候,他无意中看到了阎惜娇送他的一支发簪,这支发簪是他跟阎惜娇第一次成就好事之后阎惜娇送给他的。而张文远这人还真是个痴情种子,他是真的喜欢上了阎惜娇。

一想到今晚被宋江撞破了他与阎惜娇的事情,他是跳窗逃了,也不知阎惜娇会被宋江那厮给怎么对待。越想越担心的张文远忍不住在屋里转起了圈,直到被更夫的打更声惊醒。无意中看到桌案上的酒壶,心烦意乱的张文远举起酒壶就喝。这老话说得好,酒壮怂人胆,担惊受怕的张文远心忧阎惜娇的安危,取下自己的腰刀给自己壮胆,又出门来到了阎惜娇的家门口。

按照往常约定的暗号瞧了瞧门,开门的是阎惜娇的母亲,一见门外的张文远,阎母不由大惊失色,压低声音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丈母,惜娇可好”张文远同样压低声音问道。

阎母闻言叹了口气,“如今你与我女儿的事情叫那宋江知道,她日后又怎能落好”

“宋江那厮现在何处”

“骂走了你后酒劲上来,现在正在你可莫要乱来。”阎母看到张文远腰上的腰刀,不由大惊失色。

“母亲,何人来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张文远立刻循声望去,就见阎惜娇楚楚可怜的站在那里,原本吹弹可破的白皙脸庞上有一个醒目的掌印。

看到那一巴掌,张文远心里的火腾地一下就冒出来了,往日里对宋江积累下的不满瞬间爆发。

人一头脑发热,就容易失去理智,一旦失去理智,就会干出许多平时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如今的张文远就是如此,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受辱,头脑一热,满脑子想得就是一件事,宰了那个该死的宋黑三。

“文远,莫要冲动。”阎惜娇一见张文远目露凶光,立刻就知道爱郎这是动了杀心,急忙出声劝道。

“惜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眼下你我的事情已叫宋江那厮知晓,在这郓城县,他宋江一手遮天,一旦叫他醒转,还会有你我二人的活路吗”

张文远的话让阎惜娇犹豫了,的确就如张文远所言,宋江想要弄死他们两个,其实就跟踩死两只蚂蚁一样简单。

“母亲,你去收拾一下细软,只等天亮我们母女就出城离开这郓城县。”阎惜娇沉默了良久,开口对一旁的阎母道。

“女儿,真要如此”

“母亲,文远的话一点都没错,快去吧。”

打发走了阎母,阎惜娇轻声对张文远道:“文远,那宋江如今就在楼上酣睡,我领你上去。”

“好。”张文远重重的点了点头,抽出腰刀在手,随着阎惜娇轻手轻脚的上了楼。来到房门口,张文远拦住打算推门的阎惜娇道:“惜娇,你去楼下等候,我一人进去就可。”

“好,文远你要小心。”阎惜娇让到一旁,不放心的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