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弓箭射程之内,那就别想跑得掉。
逃跑的张青没听见身后有人追赶的动静,忍不住回头去看,结果这一看就要了他的性命,一支雕翎箭正中眉心,惯性作用让他在地上滚了五六米才躺在地上。
“当家的”同样也在逃跑的孙二娘一见张青中箭,不由悲呼一声,眼见张青已经毙命,当即目露凶光,拿出解牛尖刀就要跟李墨等人玩命。可愤怒并不能拉平她与李墨等人之间的实力差距,不等她近前,花逢春又是一箭,同样的眉心一箭,送母夜叉跟菜园子阴间相会去了。
“花兄弟果然神射。”许贯忠催马上前赞道。
“许相公过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花逢春谦虚了一下,随即问出了众人心中所想。
许贯忠闻言答道:“这事说来话长,自小弟与诸位兄弟分手过后,一路往约定的地方赶路。前两日路过一家路边酒铺,结果发现那酒铺是家黑店,所卖酒水中掺了特别的佐料。当时这位兄弟也在,于是我二人大闹了酒铺,赶走了那对贼公母。只是没想到在我与这位兄弟检查酒铺看看是不是还有别的受害者时,却发现这对贼公母不仅劫财,而且害命。就在酒铺的地下,就有一间人肉作坊。但就发现的人头数,在小弟之前就有数十人遇害。小弟与这位兄弟一商量,觉得不能饶过这对贼公母,否则他们还能在别处害人,于是便一路追踪过来,好在大人带人截住了这对贼公母,要不然还不知道他们能逃到什么时候。大人,你之前好像认识这二人”
“听说过,但没见过。这二人以前是在十字坡害人,只是没想到到了别处依然狗改不了,还是以杀人为乐。这次除掉,也算是为民除害。贯忠,这位好汉是”李墨没兴趣多说母夜叉跟菜园子的事情,这就是两个人渣,死了就死了,不值得总是提起。
“这位兄弟名叫卞祥,庄户出身,但力大如牛,一柄开山斧更是使得出神入化。”
“恩公过誉了。”听到许贯忠的夸赞,卞祥有些脸红的谦虚道。
“恩公”李墨好奇的问道。
“是啊,若不是恩公当时及时提醒,我十有八九就要着了这对贼公母的道,到最后就是个馒头陷的命。”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想换了旁人同样也会这么做的,卞兄弟不必如此。”许贯忠笑着对卞祥说道。
“你俩就别客套了,听我说一句。”李墨插了一嘴,看着卞祥说道:“卞兄弟,贯忠一向不喜欢说大话,既然他称赞你的武艺过人,那你就不要谦虚了。不知你如今在何处高就”
“回大人的话,卞祥虽有一些蛮力,但目前尚未遇到明主。”
“这样啊,那我给你两个选择如何我也不瞒你,我叫李墨,在朝中还算是认识一些人。你若是愿意去军中搏一份功名,那我可以推荐你去西夏凤鸣军帐下效力。当然你要是不愿去西夏,那你还有一个选择,就是随我们一同前往辽国西京道的丰州,在那里你同样也可以建功立业。你选择哪样”
“不知恩公要去哪里”
“他是我请来的,自然要随我去丰州。”
“那卞祥愿随大人去丰州。”
“好,知恩图报,是个可托大事之人,那你就跟我们一同去丰州。不过眼下我手头兵力不足,不能给你独领一军的机会,你暂时委屈点,先担任贯忠的护卫如何”
“卞祥本来就没领过兵,大人这样安排最好不过。”
猛将,李墨是从来就不嫌多的,尤其是这回去丰州。倒不是说丰州那里的人不讲理,可任何道理都是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上的。随着丰州李家的衰落,四周围的大小势力都已经把丰州当做了一块肥肉,李墨这时候回去,跟那些都已经拿好刀叉准备进餐的人讲放下屠刀,那纯粹就是对牛弹琴。
唯有叫人怕,叫人有所顾忌,才能让其回到讲理这个阶段。谈判历来就是谁也吃不下谁之后的一种手段。和平也从来就不是谈出来的,李墨很清楚自己这个李家家主的身份其实扔在丰州并不能起多大作用,关键还是手头的力量是否强大。
像卞祥这样的猛将,在大周的民间还有很多。大周人杰地灵,奇人异士众多,朝廷的本事再大,也不可能一网打尽。而李墨所招揽的人,也多是像卞祥这种有本事但却没什么门路之人。
李墨不会去跟朝廷抢人,一是李墨自己就是背靠朝廷,挖朝廷的墙角容易得罪人,而且这朝廷的墙角也不太好挖。像林冲、关胜这类朝廷并不曾亏待的人才,李墨就是想挖也无从下手。这很正常,人家过得好好的,凭什么非要扔掉已经拥有的从头开始。
李墨的运气还是不错,捡朝廷的漏捡得不亦说乎。朝中猛将无数,而李墨如今手底下的猛将数量即便到了丰州也不会落入下风。鲁达、杜胜、袁虎、马铭是老四猛,而新加入的孙安、卞祥等人同样也不是弱手。再加上朱武、许贯忠这两个足智多谋之人为李墨出谋划策,这次去丰州,李墨的底气又足了几分。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但李墨认为比粮草还要先行的应该是情报。自己去丰州是为了扎根,那有关丰州以及周边的情况就是必须想要了解的,唯有了解了“病情”,才好“对症下药”。
以时迁、石秀为首的情报人员早就先李墨等人一步抵达了丰州。石秀以商人的身份为掩护,了解丰州表面的情况,而时迁则负责打探丰州周边各势力的内部情报,包括兵力、粮草等等不会告诉外人真实情况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