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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说,你的表现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岂能因为一个未知生死的完颜翰鲁就抹杀。不过完颜翰鲁生死不知,对我们来讲的确是个隐患。他若是死了那什么都好说,可若是不死,又叫他侥幸逃回了金国,那咱们之前所做的布置就要有所调整了。”

“都是末将的错。”郝思文再次请罪道。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是你有错,那坚持用你的我不是更错。那完颜翰鲁这次若是侥幸生还,那只能说他命不该绝,与你没有多大关系。与其总是自责,倒不如想想日后。”李墨打断了郝思文的话道。

又不是要搞什么清算,李墨当然不希望看到郝思文因为这次的事有任何心理负担,好言安慰了郝思文一番后,此事就算揭过,没有再提。

既然多了完颜翰鲁这个不确定因素,那李墨对日后的安排就要有两手准备。与金兵对上是迟早的事情,所不同的就是晚一些李墨可以准备的更充分罢了。

完颜翰鲁秘密领兵来到西京道,既然没有大张旗鼓,那就说明他另有任务。而从耶律余睹的口中问出的只言片语,让李墨与许贯忠、朱武很快就推测出了完颜翰鲁领兵前来西京道的目的。

跟金兵作对不是李墨一个人的事情,相比起李墨的从容不迫,西京道大同府的耶律习泥烈跟南京道析津府的耶律定要更加紧张一些。因为李墨即便被金兵打败,还能有个退路,只要回到大周,李墨依然可以东山再起。可耶律家族就不一样了,他们没有退路,除非向大周称臣,才能保住家族的一丝血脉。

既然金国派出完颜翰鲁是打着夹击中京道的目的,那李墨自然没有把这个消息隐瞒下来的道理。一面抓紧时间备战,一面派人飞马告知了人在大同府的耶律习泥烈。

耶律习泥烈得到消息以后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作为天祚帝亲封的西京留守,耶律习泥烈到达大同府之后还算顺利。终归是皇室贵胄,还是有不少辽国权贵支持的。凭借耶律余里衍赠送了一千骑兵,耶律习泥烈很快就在大同府站稳了脚跟,而在与当地的豪强达成了协议以后,耶律习泥烈的力量急速膨胀,眼下已经有了两万余人,还有更多的人也正在赶来大同府的路上。

相比起李墨,耶律习泥烈更有人和这个优势。不过他手中的人马虽然看上去多,但却互不统属,耶律习泥烈想要依靠这些人抵挡住金兵的攻势,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进行整合,而现实却是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

几乎是与李墨的信使同时抵达,耶律习泥烈收到了金兵入侵中京道的消息。而两相一印证,耶律习泥烈自然不会怀疑李墨是派人来骗自己。对李墨这个汉人,耶律习泥烈并不是很信任,要不然也不会当初选择离开丰州跑来大同府来。

可同样的,他也是知道事情轻重缓急的,即便不信任李墨,即便耶律定派人毫不客气的命令自己出兵前往中京道参战,可为了辽国的存亡,这一切个人的情绪耶律习泥烈都放到了一边。

耶律定的命令耶律习泥烈压根就不打算去执行。别看耶律定此时已经继位,成了新一任的辽帝。可耶律习泥烈心里不服呀,虽然他只是庶长子,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耶律习泥烈既不像二哥耶律雅里那样性情宽厚,也不像六弟耶律宁那样一心为国,在顾全大局的同时,他的私心也是最重的。至于三哥耶律挞鲁,那就是个病秧子,耶律习泥烈从来就没把这人当做自己的竞争者。

眼下辽国正是多事之秋,女直强势,对辽国这一国来讲是个天大的灾难,而对耶律习泥烈来讲,这又何尝不是一个机会。让他派手下人去给耶律定卖命,耶律习泥烈内心是不愿意的,可当下他又不得不选择遵从。因为此时外患未除,与耶律定公开唱反调不仅会让金国上下笑得屁眼开花,也会让自己尽失人心。

耶律习泥烈正愁如何答复耶律定的信使呢,却没想到李墨派人来了。看到李墨的信使,耶律习泥烈顿时脑中灵光一闪,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替罪羊。当即写信一封,要求李墨率领丰州军前往中京道参战。

按耶律习泥烈的想法,李墨的丰州既然是西京道所属,那李墨的军队自然也应该听从自己的调遣。自己好言相求,李墨作为丰州李家的继任者,应该不会拒绝自己的要求才对,可结果却叫耶律习泥烈百思不得其解。

那丰州李墨就像是压根不知道这回事一样,自己亲手所写的书信也如石沉大海,一点回音都没有。据可靠消息,丰州的军马的确在调动当中,但却没有任何准备开赴中京道的迹象,反倒是来往德州与丰州之间愈发的频繁。

在又一次接见了耶律定派来的信使之后,耶律习泥烈有些坐不住了。再次写信送往丰州,而且这次耶律习泥烈多了一个心眼,没有直接把信送给李墨,而是分别送到了耶律雅里跟耶律余里衍的手中。

耶律习泥烈的想法挺好,通过耶律雅里和耶律余里衍对李墨施压。可问题是丰州内部的真实情况与耶律习泥烈所想的大相径庭。在丰州,李墨说的话就是圣旨,而被耶律习泥烈寄予厚望的耶律雅里跟耶律余里衍只不过是李墨的附从。

收到了耶律习泥烈的书信,耶律余里衍只当没这回事,而耶律雅里倒是真的跑到李墨面前求情了。只是李墨在听完耶律雅里的劝说后,只问了耶律雅里一句,“你知道金兵这次为什么要派完颜翰鲁领兵前来西京道吗”

“呃不是为了夹击中京道吗”

“那只是你表面能看到的,而事实上还有另一个目的,那就是断南京道的最后一条退路。中京道有失,辽国还能借两道之力苟延残喘。可一旦西京道有失,那距离辽国灭亡也就不远了。”李墨一边说一边命人打开了地图,让耶律雅里上前观看。

随着李墨手中指挥棒在地图上的移动,耶律雅里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只是性情宽厚,但却不是酒囊饭袋,自然能看出丢失了西京道会对辽国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你有信心守住西京道”耶律雅里看着李墨问道。

“能不能守住,那要守过了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