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风的人不是他。
唐大壮说完,还不忘轻声自言自语:“嘿嘿,老夫宝刀未老,这一架打得爽。”
嘚瑟不要脸唐安再次给便宜老爹下了定义,这他娘的是商贾之家么怎么有一种土匪窝的即视感。
唐安在心里无数次嘴炮反击回去,但明面上还是不敢说话的,毕竟这个老爹好厉害,打不过
唐大壮继续说着,这回终于提到了正事,沉声道:“我听下人说,你又祸害女婢了”
终于说到正事,唐安更受伤了。
那天晚上根本不记得,对那妹子,阿不,钰莲所做之事毫无印象,如今自己穿越过来,前任做的事,硬生生让自己背了黑锅,何其痛哉
关键是还不能解释,难道说俺是六七百年后穿越过来的,你儿子已经挂了云云,想必只要唐安这么说,另一天就被当做混世妖孽,绑在石柱子上,淋上油,一把火给送回后世。
想到这,唐安噤若寒蝉,他决定扛下这个锅,同时,心中无数次问候了这个好色的前身,人家钰莲还是个孩子啊,观其年龄,至多十六岁左右,前身做出如此有违天道的事,唐安都为他丢面儿,最主要的倒还不是这个,毕竟在古代,十五岁生孩子的都一大堆,十六岁相比后世,就是大龄剩女,最主要的,钰莲当晚肯定不是自愿的,唐安前身强迫她,就是可耻的。
诅咒了半天自己的前身,唐安发现好像还是在骂自己,毕竟这个身子里的灵魂换成了自己,而且只有自己知道,砸吧砸吧嘴,唐安思绪回到了现实。
“对,没错”,面对错误,唐安索性直接承认了,毕竟问话的是唐大壮,一枚隐藏的武林高手,隐藏属性只有在打儿子时,方能显示出来。
唐大壮一脸沉重,咬着厚厚的嘴唇,并不说话。
唐安见唐大壮如此,便知道,怕是有点严重,便主动承认错误道:“那啥,爹,俺错了,不该强那啥钰莲的”,说罢,唐安还不忘用手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装出很伤心的样子。
唐大壮纵横生意场多年,这点小伎俩,在他面前,完全就是不攻自破。唐大壮怒哼:“看看你这认错态度,跟你讲过多少次,与刘家闺女成婚之前,不要轻易做出这种事,可你呢屡屡犯错,虽说君子风流,算是一桩美事,但这刘家闺女还未过门,你就经常做这种事,刘家能让咱家好过么无论是在生意场上,还是在与官府的关系上,咱家都居下风。”
唐大壮背过头去,不知是什么表情,沉声道:“所以做事之前考虑下后果,莫要少年鲁莽,这事就揭过去了,我拉下脸皮再去求求刘家,毕竟是未来亲家,想必刘家还是会顾着点情面,只是你不可再犯了。”
说罢,唐大壮头也不回地走出祠堂。
“等等,那钰莲怎么办”,唐安还有所担心。
“我会命人将她断不可落刘家口实”,说着,唐大壮化化手为刀,轻轻地落下,随即,拂袖而去。
一条人命,就这么
唐安跪坐在祠堂,心中无比愧疚,又害死一个人么我之前到底害死了多少这样的姑娘她们是无辜的,对吧对,一定是的。
唐安很少流泪,更少会为别人流泪,可是不知怎么,好想哭,这才穿越一天,就立马有人死去,为自己而死去,如果自己那晚不去醉酒,是不是今天就不会发生这桩事而钰莲这个小丫鬟,是不是可以快乐的生活下去自己作为一个穿越人士,可是连一个丫鬟都救不了,那么穿越本身,有什么意义
唐大壮没错,因为他为了稳固生意,不得已而为之;钰莲没错,只是生不逢时;刘家没错,刘家是为了自家闺女;那么错的只有唐安
我不怨钰莲,钰莲却因我而死
祠堂内,空气似乎也窒息了,唐安无力地低着头,泪雨如注,滴落在地上,里面映着一张颓然的脸。
唐家柴房,钰莲被一根手指粗细的绳子绑着,不停地挣扎着,但始终挣脱不了这粗麻绳,反倒是洁白如玉的手脚上,由于挣脱时用力过大,勒出了几条殷红的痕迹。
本来钰莲还寄希望于性格突然转变的唐安,以为能逃过一死,只是未曾想,唐安前脚被老爷拽进祠堂,后脚就有人上来,将自己绑进这昏暗的柴房,看来此生无望了。
此时,柴房紧锁的门上,传来钥匙插入的声音,随之,光线传进幽暗的柴房,钰莲不自觉眯起了眼睛,同时打量着来的人。
来人是背着光的,站在门口,脸正好是阴暗面,钰莲端详许久,并未看出来人是谁。
很快,他进来了,不再挡住光线,豁然就是上午那个传话的青衣小厮。
小厮五短身材,面黄肌瘦,好不猥琐
按理说,唐府家底厚实,断不会在仆人的伙食上短了斤两,所以,只有三个原因,才使得这个小厮长得如此猥琐。要么,基因遗传,基因这个东西,不好说;要么就是极度好色,常年流连于烟花风月之所,一滴精十滴血,纵欲过度嘛不过一个小厮哪有这么多钱去胡搞瞎搞;因此只剩最后一个可能了,手淫过度
这时小厮开口说话了,声音就像公鸭般尖锐刺耳,令人不喜。
小厮开口说道:“想必你也知道什么事了吧”
第六章 父子决裂
所为何事很明显,这是个可答可不答的问题
阎王要你三更死,怎会留你到五更。
这么浅显的道理钰莲还是懂的,钰莲抿嘴不予,只是身体一直颤抖着,不知是惧怕死亡,还是满心不甘
“嘿嘿,真是可惜了,要不是你被少爷宠幸过,怎么着我也要给你松松土,毕竟这么标致的美人儿,着实不多了,可惜啊”,小厮走近钰莲,还是如进来时一样轻佻,满口黄牙,吐出段段淫秽之词。
好像真的很惋惜似的,小厮居然胆大到伸出手,触向钰莲的峰峦所在。
钰莲急了,怎会乐意被这等糟糠之人玷污,怒声斥道:“钱万,你胆敢侮辱于我,就不怕被老爷知道么”
青衣小厮,也就是钰莲口中的钱万,稍稍顿了顿,仿佛很有兴致,居然停下了咸猪手,直起身来,滔滔地言语起来。
“哼,老爷命我来结果了你,中途俺做了什么,谁会知晓到那时,你早就死得透透的,不妨让我钱小爷爽上一把,也好让你死的舒服点,如何”
钰莲不屑道:“就凭你嗬,我被少爷,虽说不是我自愿,但我尚且知道自己名节归了谁,反正就是一死,何必为了死的舒适,而去出卖自己的色相。所以你就别想了,此生,除了少爷,没人能碰我,否则,唯死而已”,说完,钰莲将头别到另一边,不再看钱万,免得脏了眼睛。
钱万没想到,钰莲竟会如此坚定,以往帮老爷做这些事,也都是虐杀那些被少爷宠幸过的女婢丫鬟,在死面前,谁不是对我钱万言听计从,想摆什么姿势摆什么姿势,想怎么蹂躏就怎么蹂躏
钱万怒道:“少爷哼,不过是个黄毛小子,毛都没长齐,要不是那小子命好,论城府论见识,岂能是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