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啊,我可催了你好多次了,终于催来了我们最大的功臣啊。”
张士诚走向前,笑哈哈地拍了拍唐安的肩膀,然后拉着唐安走近了帐中。
张士诚坐在一张虎皮椅上,示意唐安坐在一旁的梨木椅。
唐安半边屁股坐了上去,看着张士诚,不知道张士诚到底要说些什么。
张士诚坐下之后,便开始说了起来。
“诶,这次多亏了军师的妙计啊,一举拿下泰州城,军师当称首功。”张士诚开始源源不绝地赞叹了起来。
唐安虽然不知道张士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还是谦逊地道:“哪里哪里,还是大帅栽培的好啊,如果没有大帅这根主心骨,统领着这几十万余军队,又如何有今天的大胜呢”
一记马屁,正好拍到了张士诚的心坎儿里面,随即,张士诚便笑哈哈地道:“哈哈哈,军师拍马屁的功夫见长啊。”
唐安笑着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只是觉得有点别扭。
当初唐安刚来东台的时候,张士诚还只是个盐工,而转眼之间,就是自己的上司了,想当年,还能拍着张士诚的肩膀说笑,谈天说地,再看如今,唐安哪里敢拍这家伙的肩膀,这不相当于老虎嘴边拔毛一样嘛。
“此次唐军师你的功劳最大,可否有什么要求只要本帅能够做到的,一定满足你”
张士诚笑着允诺起来。
唐安心中笑开了花,原来搞半天,这家伙是要赏赐自己啊,嗯,不能错过了这个机会,一定要宰一笔。
不过要什么好呢
兵力要兵有个卵子用,要了也是张士诚的,又不是自己的。
要钱可是张士诚也没多少钱啊,有钱也不舍得给多少自己啊。不妥不妥。
那地位还是没什么卵用,别看张士诚此时意气风发,但是只有唐安知道,他终究是要败的,历史就是这样的,唐安现在只想保证自己的安全就好了,找个机会去朱元璋那边混日子。
以后老朱才是正统,才是老大,才是大明朝的bo,唐安没有任何选择,既然改变不了历史,还不如去适应历史。
唐安一直信奉着一条生存之道,那就是“适应”这也是普通人最有用的生存之道。
在后世,你要面对很多已经规定好了的东西,应试教育,催婚,生孩子,养孩子,工作,退休,老去,进棺材。
而这些东西,都是你不能抗拒的,这就是世俗,你永远抗拒不了受教育,你永远要工作来养活自己和家庭,这就是凡人,但是聪明一点的凡人,会去适应,会在社会的条条杠杠中做得很出色,然后依靠适应社会,能够获得一个还不错的生活。
这时候,有的人就要说了,那为什么有很多人就能拒绝受教育呢很多没有受教育的人,哪怕读书的时候成绩一塌糊涂,毕业后依靠创业,也能成为世界几百强的大老板,也能走上人生巅峰,泡的,都是最漂亮的妞儿,开的,也是最豪华的车子,住的,都是金碧辉煌的海景房,楼顶带泳池的那种。
对此,唐安只想说,这种人,不属于凡人,他们,是天才
咱们凡人,还不如乖乖地去适应这个社会,好好读书,好好找工作,好好生活,而不是试着挑战整个世界,很危险的呃
“军师,军师本帅问你呢,想要本帅赏你点什么”
张士诚见唐安走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提高了几个音调,继续问道。
唐安终于从飘出去的思绪中出来,呆呆地点了点头,道:“属下没什么想要的,只希望大帅好好待一方百姓,造一方福祉”
张士诚也跟着怔了一下,唐安这家伙不是不知道,之前舔着脸皮找自己要刀,之后又把自己的宝刀讨了去,这次竟然破天荒不要任何东西。
本来张士诚还在犹豫该赏唐安什么东西呢,有功不赏,军中也说不过去,所以张士诚带着忐忑的心理,询问唐安想要什么,没想到唐安竟然给了这么一个回答,另张士诚哭笑不得。
当然,哭笑不得也只是在心中,表面上,张士诚郑重无比地点头道:“嗯,就算没有军师这句话,我张士诚,也会善待百姓的,断不会做元廷这种狼心狗行之事。”
唐安笑着点了点头,很是欣慰的样子。
春天的太阳落山还是很早的,太阳刚刚落山,寒气就充斥了整个世界,本来气温一片温暖,但是太阳落山之后,感觉立马坠入了冬天。
而宴席已经摆好,等到各位将领到位,流水席就开始了。
唐安虽然对于这种大吃大喝不太喜欢,但是也不拒绝,毕竟一水的大菜,吃的那叫一个过瘾。
很快,桌面上就摆满了大盆大碗,里面皆是各色的吃食,有的,还滚烫着冒泡,一股股香浓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泰州。
等到张士诚宣布发动之后,大家都拿起筷子,胡吃海喝了起来。
将军们都是桌上吃,兵员们虽然不能上桌,但是晚上的伙食,可是好了不少。
平时行军,都死稀饭野菜的,稍微好一点的情况,也就只能吃上俩烤饼。
而今天,大锅大锅的红烧肉管饱,只要你能吃得下。
:。:
第一百九十四章 脱脱来了
士兵们都跟不要命了一样,不仅吃肉,就连油,都得伴在饭里面,全都吃了下去。
唐安就担心长时间没油水,突然这么大吃大喝,这些士兵们恐怕是要闹肚子的啊。
众位将军这边还容不得唐安去担心士兵们,便拉着唐安开始吹牛了。
“哈哈,我们的军师,实乃天下之最,一计定乾坤。”将军甲道。
将军乙大着舌头,端起酒杯,道:“是啊是啊,军师,我敬你一杯。”
“还有我还有我,我也敬你一杯,小子以前从来都是讨厌军师会计之类的玩意儿,但是唐军师你让我心服口服,来,满饮此杯。”
将军丙也不甘示弱,端起酒杯就吹了起来。
唐安心中之所以将他们归结于甲乙丙丁之流,主要是因为唐安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叫啥,毕竟唐安只是个军师,对于军中的将领,还真不认识几个。
盛情难却,唐安也只好一一回酒,不多时,唐安就已满饮千杯,当然,千杯就有点夸张了,反正喝得满肚酒水倒是真的。
酒是普通的清酒,没什么度数,但是唐安本身就不是喝酒的人,后世也是滴酒不沾,这十几二十杯酒下肚,唐安的脸上已经开始泛红,微醺了。
宴席还没有过完,唐安就已经喝到桌子底下去了。
慢慢的,将军们也都喝到桌子底下去了,就连酒力超高的张士诚,也大起舌头说不出话来了。
五日之后,一支二十多万士兵的军队,来到了高邮城外。
高邮的望春楼,迎来了整个高邮城最尊贵的客人。
望春楼顶楼的雅座儿中,铮铮琴音拨弄心弦,一曲下来,如流觞曲水,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