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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发的模样。

他本来正在直播,但莫良给他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里莫良的声音断断续续,但他还是听到了重要的信息。

林源出车祸了

他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当莫良的一声痛哭从电话那头传来的时候,于弋阳知道这并不是玩笑。

林源真的出车祸了

他从自己的直播间里飞奔而出,尽管他正在直播,尽管还有着几万粉丝在看他直播,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的撇下一切,疯狂的打车赶来医院。

他对刘宇咆哮,不是在责怪刘宇,只因为他心如刀割般的痛,他想要发泄,他需要愤怒。

莫良在哭泣,也不是因为他软弱,只因为他也需要发泄,来麻痹自己,来降低自己的痛楚。

可刘宇呢

他也想发泄,但发现自己找不到途径

他想要咆哮,但发现自己提不起力气

他想要哭泣,但发现自己流不出眼泪

他只能默默承受,承受这一切的痛楚,承受这生离死别的痛苦

无言的沉默在这一刻像是一把盐,一粒粒的洒在他那撕裂的伤口上。

痛吗

当然痛

但他叫不出声

第六十五章 都是梦,这一切都是梦

过了好久好久,至少刘宇是这么觉得的。

在走廊里的那几个小时,刘宇感觉时间像是过了几十年,甚至更久。

刘宇无力的坐在长椅上,苍白的脸上还残留着一些泪痕,脸上的稚气也仿佛突然消失,被一抹沧桑覆盖。

刘宇突然想起林源的遭遇,或许在他手指被别人砍掉的那段时间里,他恐怕也是这种感觉吧

这种心如刀割般的疼痛

这种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感觉

真的太难受了

真的快要崩溃了

于弋阳坐在另一边的长椅上,脸上的愤怒还未消失,鼻子里直向外喘着粗气,一双眼睛同样紧紧的盯着手术室的两扇门。

莫良则是将头埋在大腿内,不停的啜泣,但只是身体颤动着,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就在门打开的一刹那,刘宇和于弋阳已经冲了过去。

这次开门的不是刚才的那个护士,而是一个年纪很大的中年医生,他将头上的蓝色手术帽摘下来,对着刘宇和于弋阳摇了摇头,又深深的叹了口气。

“怎么样,医生,他怎么样他怎么样”刘宇略带咆哮的喊到。

虽然刘宇很不礼貌,但那医生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他没有生气,只是再次摇了摇头。

“我们已经尽力了,你们哎回去准备准备吧”

一道沉闷的声音在刘宇的脑中炸响,连带着的是全身的一个战栗。

不可能

一定是在开玩笑

呵呵,一定是在开玩笑

刘宇突然笑了起来,但笑得比哭还要难看,整张脸已经全部扭曲,嘴里还不断的向外流着口水。

中年医生看到这一幕,眼睛里闪过一丝同情,但这样的生离死别他见得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人啊,真的是说没就没了

医生转身想要离开,但突然想起来什么事,身子又转了回来,他看着刘宇和于弋阳,说道:“你们哪个是刘宇刚才里面那人走之前让我转交给你一个东西”

说完,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是一把钥匙。

看到这把钥匙,那中年医生又是一声叹息,刚才里面的那个年轻人可是给了他极大的震撼。

内脏几乎全部被震碎,但却极其的顽强,本来在救护车来的途中就死去的林源,竟是坚持到了医院。

真的不知道是什么让能他这么顽强的

求生欲望太强了

如果每个人都有这么强的求生欲望的话,那每天的死亡人数恐怕会减少一半。

那个中年医生不由的感慨了一下,真的是太顽强了

并且,在刚才动手术的过程中,林源竟然还恢复了意识,颤颤巍巍的从口袋里掏出这把钥匙,将它递给医生。

“帮我给刘宇,梦想”

林源伏在医生的耳边,说出了他最后的遗言。

医生没有完全听清林源的话,所以也没有和刘宇还有于弋阳说,只是把那把钥匙拿了出来。

一旁的刘宇没有说话,也没有接过钥匙,他还在傻笑着,脑袋里已经一片空白。

于弋阳看了刘宇一眼,将钥匙接了过来,然后走进手术室里。

他看到了病床上的林源,很安详的躺在那里,嘴角处还挂着一丝笑意。

看到林源的模样,于弋阳突然想起了曾在书上看的一个一段话:人在真正死亡的那一刻,他脑海里出现的并不是恐惧和害怕,而是会浮现自己经历过的所有最美好的事。

也许真的是这样吧

只是不知道你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

于弋阳撇了撇嘴,鼻头一酸,再也看不见床上的林源,眼前逐渐模糊

刘宇站在手术室门口傻笑着,一脸呆滞的表情,眼眶通红,头发乱糟糟的,模样有些吓人。

他在于弋阳走进手术室后,并没有跟着进去,而是一边笑一边东倒西歪的向着走廊外走去。

莫良还在长椅上啜泣,只是这次有了声音。

刘宇跌跌撞撞的在医院里走着,一路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被吸引过来,同时也招来一片议论声。

但刘宇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他的耳边只有一个声音,只有一句话在他耳边不断回荡。

不可能

不是真的

都不是真的

哈哈,都是梦,这一切都是梦,马上就会醒来,马上一切都会回到正轨。

刘宇大笑,癫狂的笑着,撕心裂肺的笑着

在这个时间,一栋熟悉的别墅里,两个年轻人正在交谈着,但场面有些尴尬。

“擎浩,上次你让我答应城市争霸赛的邀请,你为什么没去,这对你的名声可不好啊”两人中的一个青年说道,熟悉的运动衫,熟悉的面孔。

“他没去,我自然没有出现的必要”另一个少年回答道。

“可你也不能找人去是不是有些过分了”运动衫青年皱着眉头,脸上露出不满的神情。

“过分呵呵,这两个字永远都是弱者乞求强者时说的,在我的字典里没有这两个字”

少年说完,身子躺在他身旁的一个座椅上,嘴角浮现一丝冷笑,接着说道:“他还真是命大啊这样都没死,看来非得逼我履行我的承诺了,就是不知道当他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的时候,会不会比死还要痛苦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