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会扫了天子的面子出列奏道:“陛下。臣此番上京只为一事恳请陛下恩准”
天子依然平淡地笑着他点点头道:“卿之来意朕已知晓卿无须多说朕意已决”
“陛下”曹寿挺直了腰杆子。严肃的道:“陛下臣闻姜子牙说于文王所以周兴。吴起怒于楚王是以楚强臣虽不才愿效此二贤者谏于陛下”
天子咳嗽一声打断曹寿的话道:“朕已说过。朕意已决卿多说无益”
天子眼中闪过一丝精芒继续道:“卿之所思。朕这几日也在思考科举者其实弊大于利但国家用人唯在于才。任人唯才方是上上之策其道德虽也为要但仍然不及有能”
天子继续道:“卿之所思无非有二一为天下大族之利一为科举所选之才良莠不齐。恐其害于地方朕在这里可以明确的告诉诸位科举在将来十年之内只此一次朕之所思无非也是为天下打开一个新的用人窗口开启一个新的机制使天下人不再拘泥于举荐。征辟”
天子无力地靠在龙椅上很显然方才他太过激动用力过多现在身体已经虚弱下来了不过他依然带着笑容道:“难道卿认为朕已经糊涂到了这般简单的问题都想不到”
窦婴欣喜的出列道:“陛下英明臣也认为科举之制不可操之过急”
另一边这几年如火箭般窜升上来已经官居右光禄大夫的田汾也松了一口气这是天子次对科举之制的正面回应总算天子不会决意将这科举常态化他田家的势力还可继续风光因此他难得的附和起窦婴的声音道:“臣亦赞同”
朝堂上最有力量地两位大臣都表了态那些先前不管是支持的也好反对的也好都一同跪拜道:“陛下圣明”
天子挥了挥手道:“朕累了要去休息哩你们都各自散了吧”
朝堂上地事情自然远非是其他所能知晓的更何况是这种宗室内部的会议所以在长安的宗室们都得到了保证而天下的名门大族也都迅从自家在长安地代言人口中得知了这一消息心头的一块大石头落下只要这个科举不是每年都来这么一下只要他们的利益还可保住他们就不会再去理那些东西专心将心思重新投入到怎么巩固自家的实力上去一场大风暴在它还未来的及成型的时候瞬间消失。仿佛什么也没生一般。
处在风暴范围之外地李云自然也不知道这些情况他这些日子忙着重新厘定官学的学科细化官学的科目他还要为医学和技术学院的事情奔波委实有些辛苦。
而由于随着春天的临近换季季节的来临伤寒的病人又有了上升的趋势杨谋不得不担当起了诊所地主大夫与那些来自全国各地慕名而来的大夫一起承担起了为平民看病的重任。
其实事实上学了伤寒杂病论以及千金要方之后杨谋在医学上的认知早已经远远的越了李云杨谋所差者不过是由于缺乏对病源以及细菌等方面的认知不过若要真的动起手来比较杨谋在实际运用上无疑远远的将李云抛在了脑后毕竟中医讲究的是一种传统上的继承以及知识而作为半个现代人李云对中医的基础存在以及黄帝内经素问等典籍的认识与杨谋这土生土长的大汉人自然有了上万八千里的差距再加上官所内无论找出哪一个大夫他们在传统医学以及偏方上的造诣都远远的过李云对于君臣佐使等用药基本知识以及阴阳五行辨证理论的理解更是足以令李云望尘莫及虽然表面上李云依然保持着足够的神秘令那些人以为他显露出的不过是冰山一角的实力。bs这日阳光温暖天气晴朗正是正午时分诊所中的其余的大夫不是去吃饭了就是约好了人去下棋。只留下杨谋一人照看诊所。
这倒并非是杨谋好欺负实在是他本性如此他不喜欢热闹只愿意一个人默默的坐在一边看书处理事情冷静客观而沉着才是他本来的性格。
这点即使是李云也不得不自叹自己简直运气太好。随手就收了这么一个能力丝毫不亚于公孙鳌而且极为好应付更不用付工钱的好帮手。
无论是县衙地事情还是官学的事情又或者是诊治他人杨谋已经日益的成熟起来每一件事情都处理的丝毫不差恰到好处。
而另一名便宜弟子司马相如的表现却不可与杨谋相论。杨谋乃世家大族的子弟良好地教育使得他心思缜密做时滴水不漏。一言一行都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司马相如与之相比不过是才学好了些文章做的好些还有就是弹的一手好曲子似乎还会舞些剑技。一两个等闲之人根本就不是他对手。不过杨谋若非是身体原因恐怕剑术也并不会弱于司马相如这点李云并不怀疑因为李云曾亲眼见到公孙鳌那样的一个老人六十多岁了居然舞起剑来也丝毫不较年轻人逊色多少。难怪陈汤说一个大汉士兵足足抵的上五个匈奴人此言并非虚假原因就在于民间自下而上的尚武风格。
杨谋轻轻的放下手中的书本至今他依然为父亲那日地决断佩服令他可拜在李云门下不仅仅学会了如何医治自己的沉疴更学到了许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譬如石头为何会掉下地上又譬如为何冶炼生铁时加入石灰可去掉杂屑这些不仅仅先圣地典籍没有记载更没有哪个神话传说中说过不过老师却在实验中用事实向他们说明了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听老师说他将开设格物科将这些知识告诉每一个大汉人。
正思索着忽然杨谋听到门外一个俏生生的声音道:“请问有人在吗”
他知道有病人上门了忙站起身来道:“请进”
门开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扶着一名衣着华丽的贵夫人出现在了门口在冬日地阳光下那少女显得亭亭玉立一张红通通的小脸令杨谋生出怜惜的感觉。
“青丝为笼系桂枝为笼勾。头上倭堕鬓耳中明月珠。”杨谋轻轻的吟上这诗经中的名句暗赞一声道:“即使那罗敷想来也不过如此怕是唯有师母可与此女相较上下”
嘴上杨谋却很亲切的道:“姑娘不知有何事可为你效劳”
那少女扶着那夫人坐落下来四处张望一下一双俏生生地眼睛才盯上杨谋有些苍白的脸问道:“大夫哩”
杨谋尴尬的笑了笑自嘲道:“在下就是不知是姑娘看病还是这位夫人”
那少女大胆的盯着杨谋生生笑道:“你就是难道你就是李云不过看样子你好像是病人并不是大夫”
杨谋潇洒的道:“我是病人也是大夫姑娘不知久病人自医吗”
那夫人对那少女斥责道:“敷儿不可无理”又对杨谋道:“先生烦请先生请出李云大人老妇这病已有好些年头可说是日日折磨若非听说临邛县令李云有些能耐老妇可不会走这几百里地来这临邛”
杨谋望了望那少女忽然决定不请李云出来他轻轻的道:“夫人李云乃在下家师公务正忙不若这样让在下给夫人先看看倘若不行再请老师出来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