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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了出去,又提了两桶走到先前画的位置,沉声道:“已经不重要了。”

话说完,珙桐再次垂下头,左右手各握起一只刷子,在那巨大的纸上画抹着。

他不时闭上眼睛,似在回想些什么,紧跟着才继续开始下面的内容。

速度虽快,但步履与进度却非常从容。

小胡子导演听着却不这样想,他仍然渴望珙桐能够获胜,他只渴望珙桐能够获胜,急的跺了跺脚,拔腿又跑到了机器间。

机器发出轰鸣声,让每一个人的心弦都紧绷着。

米勒大师从爱丽舍宫走出,老人拄着拐杖站在门前顿了顿,面色有些肃穆。

不久前,他才从总统办公室走出,老人舍下了脸皮对密特朗总统做出了恳求。

得到的答案不说完全如达到目的,但也至少得到了个还算能接受的结果。

老人深深望了眼身后的爱舍丽宫,随后在助手的搀扶下快步离开。

却并没有回到休息处,车子驶向了威廉姆斯大师在巴黎的府邸。

大卢浮宫计划投票前的最后一天了,很多人都坐不住了。

威廉姆斯家族以及许多权贵们纷纷联手为大师拉票,在巴黎城区,有巨型的ed屏幕在反复播放;各大老牌企业,纷纷下发了任务;有自发的志愿者在街道各处不断有讲;有著名的影星

可票选的另外一个主角,白珙桐却似乎毫无行动,仍默默无闻。

米勒大师终于坐不住了,开始了行动。

“eos集团是你吩咐联系珙桐的吧”

威廉姆斯的书房里,两位老人相对坐着,米勒大师直言道:“谢谢你。”

“我觉得很惭愧”

面对米勒大师,这位比自己资格还要老,还要有地位的老人,威廉姆斯并不遮掩自己心底的想法:

“家族后辈们的行为非常上不了台面,可我却并没有阻止。”

威廉姆斯顿了顿,与米勒老人直视:“你知道的,这是我最后的机会。”

“那你为什么还要帮他”

米勒浑浊的眼眸却似能够看透人心,他用看后辈的目光,看着威廉姆斯:“如果你不帮他,我想整个投票连最后的可能性都会消失。”

米勒话语落下,房间陷入沉寂。

半晌后,只见威廉姆斯突然轻笑,从座位上站起,背影陡然间变得高大:

“我不惧怕任何人”

米勒注视着他的背影,没有应话,他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离去前认真的说了声:

“你是真正懂得艺术的大师。”

巴黎,戴高乐机场。

“我们已经抵达巴黎”

“嘿,上次眼睁睁的看着珙桐设计师受委屈,这次我可不能再坐视不管了。”

“我已经准备好家伙事儿了”

三个从美利坚来的珙桐支持者,两个青年小伙子,其中一黑人、一白人,他们格外壮硕;还有一个性感的姑娘,有着金黄色大波浪般的长发。

三人并排走出机场,把身上的外套一脱,来往的路人们顿时行起了注目礼。

他们里边穿着白色的衬衫,向那衬衫看去,正面是珙桐的头像,反面是英文字母,翻译过来正是:

“请把票投给珙桐白”

“他是最棒的”

“我爱他”

他们没停下动作,紧跟着又从皮箱里拿出了海报,几人举着海报哪儿里人多,向哪儿里钻。

海报上也是珙桐的照片,只不过却并不光鲜,而是各个地区网友们在卢浮宫抓拍的照片。

照片里,珙桐很落魄,但却很专注,每一丝神情,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从未离开过那古老的宫殿群。

三人坐车来到巴黎的市中心,走在巴黎圣母院、埃菲尔铁塔、卢浮宫周边

又过去几个小时,同样是戴高乐机场。

机场内,有五六个自不同地方的航班同时下来了几个黄皮肤的青年。

他们脱下外套,远远的就认出了对方,彼此相识一笑

只看见他们外套内穿着的竟也是白衬衫,衬衫上同样印着珙桐的照片与口号。

他们动作惊人的相似,从皮箱里拿出海报,举在了胸前。

几个青年互相并不认识,甚至都不是来自同一个国家,但却如好友般,隔着人群远远的挥着手。

他们彼此朝着对方比了个拳头,随后向不同方向走去。

这些黄皮肤青年有来自中国的,有来自岛国的,也有来自棒子国的

他们互不认识,但却有一个相同点,就是都视珙桐为自己的偶像

举着海报,拿着宣传单,这些黄皮肤青年们也四散在巴黎城区

又过了一两个小时,仍然是戴高乐机场。

有从澳洲以及新西兰的航班飞来

一个、两个、三个

一群、俩群、三五群

越来越多的网友汇聚在巴黎,他们互不相识,但只看对方穿着的衣着,举着的口号就纷纷相视一笑,互相鼓舞。

“珙桐加油,我们都是你的支持者”

事实上,在网络上,有半夏与青年连手创建的讨论组,讨论组里分工详细,不同的航班,到达的时间以及负责宣传的区域都有合理的安排。

天渐渐黑了,巴黎各处却有了越来越多的人在拼命的为珙桐宣传着。

所有人都在尽最后的努力

在凯旋门下,半夏喝完矿泉水瓶里的最后一滴水,擦了擦脸,又一次向来往的行人讲解着

在公路旁,青年不断被拒绝,却又不断在重复

第三十八章 投票开始求收藏、推荐

早早的,巴黎城内四处的市民们就开始汇聚。

早上八时许,距离票选开始还剩一个小时,卢浮宫前拿破仑广场上已经人山人海,自高处远望粗粗估略也至少二三万人。

场面的气氛很炙热,来自世界各地的记者们挤在人群中,报道着这一盛世。

在距离开始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密特朗总统以及各方权贵的车队抵达。

有军队和警察在不断巡视以及维护着秩序。

拿破仑广场此时只允许持有市民卡的巴黎市民才能进入。

在五个投票平台前,五列长长的队伍整齐的排着。

拿破仑广场前方有临时搭建的屏幕,可实时统计每一张结果

“怎么珙桐设计师还没来”

“不知道啊,不会出什么变故了吧”

“你说咱们还有没有希望啊”

“昨天巴黎的市民们对咱们的态度可都着实不怎么样”

“太气人了,我昨天在巴黎市中心嗓子都喊哑了,可我一抬头,在那商场外放的屏幕上,嘿,又看着了威廉姆斯大师的身影”

“等吧,咱们人手实在是不够啊,毕竟这是人法国的地盘。”

卢浮宫外,数百米的地方,一伙年轻人远远的张望着。

这些年轻人有男有女,有黑皮肤的也有白色皮肤、黄色皮肤的,一个个欠着脚跟,面露急色,不时低语。

“你们看啊,威廉姆斯大师的车队也来了”

“急死我了,珙桐设计师怎么还没来,不能是睡过了吧”

“完了完了,威廉姆斯大师一下车,你看这些法兰西人给激动成什么样了”

“咱们昨天的努力到底有没有用啊”

“就算咱们的努力有用,也得珙桐设计师出现呐,都快开始投票了,他怎么还不过来”

“可能是被什么事儿耽搁住了吧,咱们得先给桐儿顶住啊”

急躁的气氛弥漫在这许多人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