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穿的铠甲”环顾众夜刺,马飞喊道:“你等乃是蓬莱将士何为将士军令下达,一力向前者方为猛士”
指向被骂的二十多名夜刺,马飞说道:“当日某令他们撤回,他们也是不肯撤得某强令,方才不得不遵你等虽是夜刺,无须列阵厮杀,也须进退有度也须遵令而行若是凭着心性行事,还穿这身铠甲作甚”
被马飞骂的一个个低着头,夜刺并无一人言语。
蓬莱军中,夜刺想来趾高气昂,从没见他们如此吃瘪,四周观看的天海营和风影发出一阵嘿嘿轻笑。
马飞冲他们一瞪眼:“看什么某在训诫兵士,关你等屁事滚”
马飞发怒还是少见,围观众人哄的一下如鸟兽散去。
“一个个说话不经脑子,顺嘴就来”哄散围观将士,马飞对夜刺说道:“未有身临其境,却在一旁风言风语,谁教你等如此”
刚才还叫嚣正欢的夜刺,被马飞训的头也抬不起来。
“若都如此喜好嚼舌根子,夜刺不如改名婆娘营。”马飞说道:“让你等建个村子,也莫杀人动剑,整日坐在门口只管嚼舌头,某觉着好得紧。”
“将军”一个夜刺怯怯地说道:“我等知错”
“方才骂的欢乐,此时知错了”马飞眼睛一瞪:“除当日随某一同前往许昌者,其余人等背负重甲,绕营蛙跳十圈”
住着万余人的军营,寻常人走一圈都会觉着累。
背负重甲绕营蛙跳十圈,着实是不轻的惩处
众夜刺却不敢有半点迟疑,纷纷回营帐收拾重甲,蛙跳去了。
二十余名当日随同马飞前往许昌的夜刺,也是低着头不敢言语。
“抬起头”马飞冲他们喊道:“你等遵从将令,未有铸成大错,都是好样的散了”
“将军”一个当日随他去了许昌的夜刺哽咽着想要说话。
马飞摆了摆手,转身离去。
目送他的背影,二十多名夜刺个个眼圈通红。
于许昌舍弃马飞逃离,被同泽谩骂他们也是无从辩驳。
没想到,马飞回到军营,竟会站出来为他们说话。
心潮澎湃,二十多名夜刺站在原地,许久都没动弹一下。
不少生怕事情闹的不大的天海营兵士,跟在背负重甲蛙跳的夜刺后面,一路哄笑。
夜刺不时狠狠瞪他们一眼,天海营兵士却是哄堂大笑。
快要走到营帐的马飞,远远看见这一幕,高声喊道:“干嘛呢有甚好笑若再跟随,某定寻赵将军惩治你等”
徐州的天海营兵士,多是赵艺一手调教。
马飞如此一喊,跟在夜刺身后的天海营,顿时散了。
背负重甲蛙跳的夜刺,见此情景也是暗暗得意,竟不觉着蛙跳是对他们的惩戒,反倒对马飞心生感激。
回到营帐,马飞停下脚步迟疑着要不要进去。
正在他不知该不该掀开帐帘时,流苏从里面蹿了出来,一把拉住他,将他扯了进去。
“姑娘自重”进了帐篷,马飞说道:“胡闹也须有个度。”
“我怎么胡闹了”仰脸看着他,流苏眨巴了两下水灵灵的大眼睛:“公子都说你得对我好,你敢不从”
满头黑线,马飞摆了摆手,转身去一旁倒水。
蹿到他面前,流苏将他挡住:“大叔,你莫要耍赖”
“某怎么耍赖了”马飞很是无奈地说道:“天下之大,姑娘缠谁不好因何偏偏与某过不去”
“生的好看的没大叔有能耐,有能耐的没大叔好看。”流苏说道:“你家公子算个既好看又有能耐的,可他没有大叔剑法好。除了大叔,我还缠谁去”
“姑娘如此闹下去,万一公子较真,将你许配于某,后悔也是晚了。”
“好啊我等的就是你家公子较真”
“我可是练剑的”
“那又怎样我师姐还是练剑的”
流苏一副毫不觉意的模样,让马飞一阵无语。
他本来是想威胁,练剑之人若是恼了,一准会杀人。
话到嘴边去又说不出口。
毕竟没有流苏,他也不可能逃离许都
欠着人情,又怎好恶语相向
“姑娘晚间如何安歇”马飞岔开话头:“帐篷狭小,不如某令兵士为姑娘另外搭建”
“不要”流苏断然回绝:“军营内都是男子,我一弱小女儿家,不跟在大叔身边,总觉着不妥。”
“可是”
“没有可是”打算马飞,流苏做了个鬼脸:“大叔还想怎样没有成婚之前,莫要动歪念头”
流苏言辞犀利,马飞却是叫屈不迭。
眼前这个小妖精,行事根本不按套路,他躲还来不及,哪里会有歪念头
第573章 欺男霸女
袁旭率军同曹军在濉水对峙。
徐州城则由田丰坐镇。
曹军大举压境,曾见证过袁旭夺取徐州的百姓,却是各自营生,好似根本不知道战争就在离他们不远处进行。
徐州街道上,往来行人不少。
女闾暖阁,一个世家公子带着几名闲人正在吃酒。
“久闻四公子威名,早已有心拜会,无奈出身卑贱,难得时机。”一个闲人端起酒樽,对坐在上首的袁康说道:“可请得四公子,我等乃是三生有幸”
“阁下太谦”袁康端起酒樽说道:“某在邺城之时,便是喜好结交游侠。随同显歆来到徐州,结识诸位乃是幸事我等共饮此樽”
众人纷纷端起酒盏:“恭祝五公子旗开得胜,恭祝四公子多建新功”
饮了酒,袁康看向门口。
他虽未说话,一个闲人却看出意图。
“公子少待,我这便去看看舞娘因何未至”
起身走到门口,他才要扯开嗓门发喊,曾被流苏狠狠教训过的中年妇人带着几个舞娘来到。
“尊驾是等的急了”见他站在门外,中年妇人陪着笑说道:“姑娘们描花黄费了些时辰,为赔不是,奴家连最红的姑娘也是唤了来。”
从身后拉出一穿着分红罗裙的女子,中年妇人说道:“红琴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素来也是卖艺不卖身,若非尊驾说有贵客,奴家才不舍将她送至”
“哪这许多闲话”瞪了中年妇人一把,闲人扯过红琴,朝后面几个舞娘一哝嘴:“进屋来”
带着一众舞娘进了屋,他恭恭敬敬的向袁康行礼说道:“公子,这位红琴姑娘想来卖艺不卖身,公子若有兴致,今晚不如”
未把话说完,他露出邪恶的笑容。
一旁的几个闲人也都嘿嘿一笑。
红琴却是脸色一变,抗声说道:“奴家虽是卑贱,早先已是有言。在此卖艺,却不卖身。还望公子莫要相强”
袁康尚未说话,闲人已是扬起巴掌:“区区舞娘,竟敢无状”
说着话,他的巴掌就要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