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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师兄离去之时,有十多人尾随其后,应是在外蛰伏许久。我只是想不明白,他因何不做任何动作”

“我早说过,你杀了他,他也杀不得你。”流苏说道:“只是你二人不肯承认罢了。”

“莫要胡说”公孙莺儿俏脸一红。

流苏却说道:“你我都是女子,都是时常言不随心。我还说过不肯嫁给大叔。莫非真的不肯他若不娶,只怕我将是终身不嫁”

“我与你不同”公孙莺儿说道:“袁显歆与我有仇”

“仇怨果真深重,师姐因何对三师兄说出那些话来”流苏说道:“三师兄觊觎师姐已久,师姐并非不知。”

“阴险小人,我怎肯与他亲近”

“何止阴险。”流苏说道:“师姐并不认得二师兄。二师兄无心功名,下山之后寻了处所在安身。不久之前,他的妻室遭人诛杀,正是因此,他才来到徐州。”

“此事我早知晓,不知与三师兄有何牵连”

“杀他妻子者正是三师兄”流苏说道:“嫁祸给显歆公子,却被风影戳穿。我家大叔已陪同二师兄返回江都,探查实情去了。”

眉头紧锁,公孙莺儿说道:“只知三师兄为人阴毒,却没想过竟会如此不择手段”

“还好师姐未有听信。”流苏说道:“师姐住处早被风影发现,不如随我一同回去,省得整日被人盯着。”

“你与马飞即将成亲,已是袁显歆麾下。”公孙莺儿摇头说道:“我又怎肯回到彼处”

“师姐既是不肯,我便不再强求。”流苏说道:“还请师姐多加小心,三师兄或许会将矛头指向师姐。”

第654章 何妨痛哭

童振在徐州城内躲了两天。

他每寻到一个藏身处,不过片刻便有夜刺尾随而来。

无论白昼黑夜,他连合眼歇上片刻的机会也是没有。

令他感到费解的是,夜刺只是驱赶,并未与他正面交锋。

连续两天没怎么合眼,实在熬不住,童振决定离开徐州。

更奇怪的是,他离开徐州时,守城兵士并未上前盘问,眼睁睁看着他出了城门。

童振离开徐州时,马飞等人已到了江都聚凤岛。

远远望见曾居住了两年的茅舍,姜俊眼圈顿时红了。

“姜先生”与他并骑而行,马飞说道:“流苏与风影都曾来此探查,我等所能查看的,无非尸体而已”

“某相信显歆公子。”姜俊说道:“也信姜俊,查与不查,已无紧要”

和马飞同路,虽是短短两日,姜俊却感觉到他并非是个奸猾之人。

有些人并不需要认识太久。

只须两天,便可一见如故

姜俊与马飞正是如此。

在徐州城内,来人曾是敌对。

出了徐州,一路上,他二人竟有成为莫逆的趋势。

“还是查上一查方可安心。”马飞说道:“我等前往许昌,为的乃是诛杀童振,其间断然不可有半点相互猜疑。”

“马将军说的是。”姜俊说道:“待到诛杀童振,某当以死向公子谢罪”

“公子应是希望你活着见他。”马飞说道:“待我等诛杀童振,还请阁下一同返回徐州。”

姜俊没有言语,策马走向他前往徐州之前挖的大坑。

离大坑不远坐着几个天海营兵士。

风影探查之后,特意安排他们到此地看守尸体。

天海营兵士离大坑不是很近。

见马飞等人来到,他们赶忙起身。

还没到坑边,姜俊就闻到一股恶臭。

捏着鼻子到了坑前,他低头看向坑内的死尸。

尸体已高度腐败,皮肤也成了紫黑色。

几具被撕开衣袖的尸体就在他眼前,肤色虽已发黑,却可看出他们手臂并无海鸥纹身。

“看清了”用麻布捂着口鼻,马飞来到他身旁。

捏着鼻子点了点头,姜俊转身离开。

马飞朝看守大坑的天海营兵士摆了下手。

几个兵士赶忙提着铁锹跑到坑边,铲起泥土就往坑内倒。

看守尸体不少日子,虽是坐的不近,尸臭却也将他们熏的头晕眼花。

受了这些日子的罪,他们巴不得早些将尸体掩埋。

“没想到,童振竟敢如此。”回到茅舍,环顾屋内摆设,姜俊说道:“某只知他行事不择手段,没想到竟会向绣娘下手”

“公子拨了些铜钱。”马飞说道:“令我等为绣娘立块碑。”

姜俊问道:“我等离开徐州之日,将军恰在公子身旁,某不曾见公子拨发铜钱”

“擒获阁下之前,公子已知会有今日。头天晚上,便已将铜钱拨发。”

姜俊愕然。

他被擒获之前,袁旭就料到会有今日。

与袁旭为敌,果真是不智之举

幸而只是误会,否则他连如何死去也是不知

“去集市请最好的石匠,为绣娘立碑。”马飞向一名夜刺吩咐。

夜刺应声离去。

姜俊并未阻止。

虽是急于报仇,也不在乎多耽搁两日。

绣娘跟着他吃了不少的苦,死后他也无力为其立碑。

袁旭既肯资助,只须将这份情义放在心上,若可活着离开许都,日后找寻时机报答便是。

立碑并非易事。

石匠找到,还须购置石材。

粗坯石材须打磨、雕刻。

一块墓碑,少说也须七八日才可制成。

聚凤岛虽在徐州最南边,进入秋季,却比其他地方更清冷一些。

秋季的夜空格外清澈。

没有月儿的晚上,漫天星斗眨巴着眼睛,附近的江湾在星空下泛着粼粼白光。

姜俊坐在江湾前,出神的望着远方。

除了水面粼粼的白光,放眼望去尽是一片黑暗。

身后传来脚步声,姜俊并没回头:“马将军,已是深夜,因何尚未安睡”

“阁下只听脚步便知是某。”走到他身旁,马飞坐下说道:“是如何做到的”

“脚步与说话别无二致。”姜俊说道:“每个人都有不同,只须用心分辨,便可得知。”

望着漫天星斗,马飞说道:“习得这身本事也是不差。”

面无表情的望着江湾,姜俊没再言语。

“阁下因何不回屋歇息”马飞问道。

“某与绣娘住了两年,回到屋内便想起她的一颦一笑。”姜俊说道:“坐在此处,方可寻得片刻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