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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够强大和坚强,才能挺过这一关。其中的艰难是无法想象的,你必须有足够的思想准备。”

“真的无法改变就连你和奶奶也做不到”

圣林仍不愿意放弃希望。

“能改就不叫命了。课中不是说了嘛,天降灾殃,天命难违啊准备迎接挑战吧。明天去禅觉寺看看你奶奶。你爸你妈今天不回来了,明天一起去看看吧。”

“爱怎样就怎样吧。大不了一死。能去监狱走一遭,人生也算圆满了。

放心吧爷爷,我会挺过去的。另外有件事儿,青宁大电话来,说她的父母想借100万买房,借不借”

“卡在我的抽屉里,你给转过去吧。告诉他们,这是圣家给的彩礼钱,不用还了。青宁这孩子,也是命苦。”

“爷爷,都什么年代了,还说什么彩礼钱。”

“我的傻孙子,说彩礼,是有个给他们钱的借口,凭空拿去100万,你叫人家将来还不还

不还,人家老觉得难受,还了,人家的日子怎么过

青宁还有个弟弟,将来不也得用钱说是彩礼,这钱将来不就不用还了嘛。免得他们一家人为这事儿牵肠挂肚的。

还有一件事,将来见到你二师伯时,告诉他一句话,就说师父叫他回青城山,接掌衣钵。”

“二师伯在那里,叫什么名字”

“二师兄一直浪迹江湖,我也不知他在那里。有缘自会相见。名字吗,陆烟客便是他了。

好了吃饭吧,该吃吃,该睡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尽人事,听天命,顺其自然吧。”

作为易学大家,圣岳从课象里看出的信息远不止此,只是他不想让圣林增加负担,又知天命难违,多说也无用。那些事,以后圣林遇上了自有分说。

话既已说破,圣林反倒没了烦恼。吃了饭,在网上给女朋友戴青宁转去100万,高兴得戴青宁给他发来七个飞吻。说自己的学习很快就要结束,等回来后要和他大战100回合云云。

禅觉寺在兴阳城北的山脚下,规模不大,但也不算小。在全省的寺院道观中,地位尊崇超然。

从北魏时期初建,几经损毁,屡废屡建。

圣林的奶奶禅一师太,就是禅觉寺的住持。

奶奶为何出家,圣林一直不太清楚。

在他的印象中,爷爷奶奶之间的感情一直十分融洽,一家人相处的也十分和谐。

他从小就跟着爷爷学习六壬、八字、风水等术数之学,知道有人天生就是出家的命,奶奶大概就是如此吧。

他有机会就来看奶奶,也没觉得奶奶出家和不出家有多大区别。只是剃了发,换了身衣服而已,见过几回,也就习惯了。

唠了一会儿家常,禅一师太回到内室,拿出一个木质观音菩萨像挂坠,亲手给圣林戴在脖子上,神色严肃地说:

“从现在开始,你只要活一天,就要把它挂在脖子上,一刻也不许离身,答应我。”

圣林见奶奶一脸严肃,也就庄重地答应了。奶奶这才恢复了轻松。

“你的事儿爷爷已经跟你说了吧,逢山开路,遇水架桥,天无绝人之路。该来的总会来,这是你的宿命。勇敢地面对它。

好了,去看看你爸你妈吧,别在这里受拘束了。”

圣林一走,圣岳和禅一师太又陷入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圣岳道:“这么急着撵他走干什么,就不想让他多陪你一会儿”

“多一刻少一刻又有什么区别一想起来他要经历的劫难就难受,看来还是看不开,放不下啊。这些年,看来是白修了。”

“难道我们真就一点儿都帮不上他”

“他自己的业障,必须他自己消,谁也不能替代。今世能消了最好,难道还要带到来世去我们能做的,只有等待。”

“只怕我是等不到那天了。”

圣岳叹了口气,禅一师太也轻叹了一声。

“生又何欢死又何惧三十年祖孙情谊,已是几世修来的福分,何必再贪”

禅一说的轻松,嘴上确实叹了口气。

圣林的父亲在省实验中学当校长,但开会去了,圣林扑了个空,也不停留,就到母亲敏毓的幼儿园去了。

幼儿园是母亲开的,是兴阳乃至星江省最大的幼儿园。

母亲没见着,倒是表妹敏欢蹦蹦哒哒出来了。一见面就趴到圣林身上要礼物,直到圣林掏出刚才在路上买的巧克力才算下来。

“你也是个大姑娘了,整天疯疯癫癫的,将来怎么嫁人”

“你别烦我好不好,我才21岁,着什么急你先结婚了再说吧。

姑妈去参加研讨会了,估计要晚上才回来,你进去吧,装我的男朋友,气气我那些花痴姐妹,让他们好好羡慕羡慕我。”

圣林哪有心思和她玩儿这些游戏,找了个借口急忙溜了。

金志柏从昨天夜里就开始盯着陈余了。

他向张善水问清了陈余的车号,告诉他不用再监视了,然后他自己偷偷来到葵花小区门口,在绿化带里找了个位子隐藏下来,死死地盯着门口。

这件事,必须他自己干,即使最信任的手下,都不能让他知道。

有第二个人知道的秘密,就永远也不是秘密。

还在他25岁那年,等了三天三夜捅死“三老狠”的时候,他就明白了这个道理。这个秘密,他一直保持到了今天。

忍了7年,把汤文静送进大牢,他就更明白了这个道理。

虽然这些年他已经不再吃这样的苦了,但为了做成大事,吃一点苦他是毫不畏惧的。

之所以这么下力气盯着陈余,就是为了100地确定,视频还在陈余手上,而没有交到圣林或者其他人手中。

只有这样,他杀死陈余才有意义,才能一了百了。

漫长的一夜终于过去了,小区里陆续有人有车出来。

金志柏打起精神,心道:还可以,一宿没睡,还不困。

陈余慢悠悠地从楼群中出来,但没有走向车场,而是步行出了小区。大概是出来买早点的吧

金志柏的判断没错,陈余进了门口旁边的一家店里,大约两三分钟后,手里拎着两个塑料袋子,又回楼群了。

过了50分钟,陈余出来了,已经换上了西装,肯定是要去上班了,手里牵着一个大约10来岁的男孩儿,旁边跟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这应该就是他的老婆孩子了。

看到那个男孩儿,金志柏突然心中一阵柔软,想起了自己的儿子。但他马上就打消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因为陈余的车已经启动了。

他急忙拎起身旁的箱子,走出绿化带,钻进自己的车子,见陈余的车出了小区,就跟了上去。

到了南营房小学,男孩下了车。到了鹭江大厦,女人下了车。最后,陈余的车进了天泉小区。

在小区对面,金志柏找了一个车位,交了钱,到旁边超市里买了一小瓶水和两个面包,回到车里吃了起来。

吃完后,感到内急,就尿到水瓶里,拧紧,扔到后座上。

他不能去厕所,因为那可能错过陈余的车子,他要确保万无一失。

8点30分,金志柏拨通了陈余的电话,约定9点30分见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地点在北山脚下,通往禅觉寺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