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玉你先拿着,作为凭证。”
接过玉之后,觉得玉质非常好,入手温润光滑,不解的说道:“什么意思作为答谢的酬劳那就不必了,我没想过要你的东西”
“你这样理解也对,算是酬谢。你还不知道我的身份,不然就不会如此果断利索拒绝。想我丰绅殷德,从来不欠别人人情,如果查过之后,你说的是真的,确属事实。无论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我都会答应你,之后互不相欠”酒鬼傲气而凛然的说道。
“我明天下午就回来,如果你所说不真,下场,嘿嘿”接着意味深长的补充道。
杨麟惊于酒鬼的出口狂妄,居然可以允诺自己任何事情,还没来及得回应,酒鬼已经一甩辫子,扬长而去,洒脱而不羁。
呆呆的拿着那块玉,看了看,正面为丰绅,反面为殷德二字,不禁得念了起来“丰绅殷德,丰绅殷德”
这个名字很熟悉,可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不由得默念着,看到墙壁上的“和”字,瞬间顿悟,脑间豁然开朗,低吼道:“和珅的儿子,丰绅殷德”
再三思索,杨麟可以肯定,那个人应该就是丰绅殷德,想起丰绅殷德的允诺,顿时神采飞扬,暗道自己的那个计划可以初步启动。
第八章 终于来了
深夜
房间里幽暗的光线,随着蜡烛的火焰摆动而摇曳,杨麟独自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双手托腮,静思着,四处无声。
脑海里盘算着,回忆着,关于嘉庆元年所知的点点滴滴,思绪翻飞,记忆涌动,一幕幕渐渐浮现。
随着时间的流逝,杨麟双眸中闪烁的光芒越来越炙盛,双眼开阖之间,精光四溢,神采飞扬,想到了许多。
嘉庆元年,暴乱四起,尤其是白莲教,蔓延川楚陕,时间长达九年,虽然起义得到镇压,但清廷从此也是一蹶不振,贪污严重,只要手中有银两,人命不算什么,有钱能使鬼推磨阐述的淋漓尽致。
这个年代,西方已经步入第一次工业革命,清朝依然是闭关锁国,夜郎自大,以上国自居,唯有广州与外界接触,和西方进行贸易往来。
丰绅殷德的允诺,让杨麟的内心蠢蠢欲动,波澜起伏,浩然之志在澎湃,野心渐渐滋长。
凭着和珅的儿子、太上皇乾隆最宠爱公主的额驸身份,只要丰绅殷德信守承诺,杨麟想要的那个职位一定不是问题。
想通一切之后,情绪有些亢奋,虽是深夜,但没有任何的困意。
“天干地燥,小心火烛”
打更的声音在回荡着,就像催促着杨麟早点睡。
熄灭烛光,躺在床上,双手枕在头下,又想到了那个职位,那个虽不是什么达官显贵、权倾一方的职位,但却可以接触到世界上最先进的东西,从而获得心中想要的东西。
来来回回的翻着身,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灰蒙蒙亮,鸡鸣渐起,此起彼伏,杨府里依然一片寂静。
一个翻身,猛地坐了起来,搓了搓脸,杨麟就开始穿衣服,内心还是躁动不已。
走出房门,院里无人,来到鹅卵石铺成的空地上,缓缓打起太极拳,去控制亢奋躁动的内心。
不知过了多久,下人随从纷纷起床,打扫着院子,收拾着房屋,杨麟还在练习着太极拳,眼角处的躁动之意,说明一早上的太极拳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
书房之内,杨麟坐在椅子上已经一整天了,除了吃饭,从没有出去过。虽然书桌上放着账本,但注意力并没有放在上面,而是愣愣的两眼无神,呆着,有时候还会无缘无故的傻笑起来,惹得刚开始伺候左右的杨遥心里直毛。
如果不是杨麟的这种状态,杨遥见过几次,还以为他们家的公子脑袋出问题了呢。无可奈何之下,公子又没有吩咐,就出去了,独留杨麟一个人在书房里,呆,傻笑。
“公子公子,有人找你。”
只见杨逍匆匆忙忙的闯进书房,对着杨麟大喊大叫。
猛地站起,激动地问道:“谁找我是昨天的那个酒鬼吗”
“不不是”杨逍紧张而有些结巴的回道。
兴奋的神情一滞,顿时恢复平常,淡淡的问道:“什么人啊你至于激动成这样,说话都不清楚。”
见少爷站起来又不走了,动作迟缓,说不清楚的杨逍拽着少爷的一只胳膊,就往外面拖,边走边口齿不清的说道:“少少爷,外外面有有一大队的官兵,一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人指名道姓的要找你”
神情一愣,任凭被杨逍拖着走,没想到,没有等到丰绅殷德,反而等来官差。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大门口,只见一个身穿官服骑马之人,两侧站着威风凛凛的兵士,还有一个红顶轿子位于一侧,本地的知府洪安通牵马坠镫,态度非常恭谨谦和。
由于帽檐很低,杨麟看不清马上之人,更不知这些官兵所来何意此时,杨府的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的左邻右舍,过往行人,正在小声的议论纷纷,不时指着这边的方向,有幸灾乐祸,有疑惑不解。
就在一干杨府众人不知所措,有些紧张的时候,马上之人忽然翻身下马,随即对金华知府洪安通说道:“你先在这里待着,我去去就来。”
洪安通立马躬身后退,让出面前的路,恭敬地说道:“是是,下官在这里恭候”
骑马之人阔步而来,站在杨麟的面前,扶了扶顶戴,面容顿时显露了出来,杨逍振惊得说不出话,一只手颤抖的指着。
骑马之人正是和珅的儿子,固伦和孝公主的额驸,丰绅殷德。站在杨府的门前,淡淡的对杨麟说道:“你准备就这样招待我在这里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