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余下之人翻身而去,直奔楼梯口,前往三楼,不管不顾身后飞射而来的箭矢。
整个打斗从发生到现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赵虎上去最多也就是两三分钟。
张龙等人与楼道口的五名队员刚一会合,立即就发起攻击,悍不惧死地冲上三层,只是大概看了一个方向,瞬间就是一阵狂攻乱射,形成强攻之势,那一瞬间散发雷霆之击,给三楼的蒙面人一种错觉,好像这伙人随时都有可能攻陷三楼,自己等人似乎陷入岌岌可危之地。
不远处的赵虎看的清楚,蒙面人中走出两人,步伐匆匆地直奔自己身侧的房间,一头扎进里面,不久之后,十几个人护卫着一个人从里面走出。
这一刻,赵虎清醒地意识到,这个就是蒙面人的头领,但他忍住了,没有出手,只待最佳时机。
就在这时,双方的战斗突然停止了,蒙面人也没有再进行攻击,只见楼梯口缓缓走出十人,每人身上都挂满了箭矢,正是疯狂的张龙等人。
剑拔弩张的气氛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战事告一段落,一切都画上了句号。
蒙面人的头领开头了,充满蔑视之情,不屑之意,一副趾高气昂之色,全身都洋溢着自得。
“呵呵,就凭你们这一点兵力,就敢强攻三楼,取我性命,还真是天真的可以,简直就是不自量力。真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脑子,我看平常教的战略战法,你们是白学了。”
然而,十人没有一个人生气,反而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刹那之间,蒙面人的头领突然感觉脖子一凉,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
“不自量力有没有脑子头领大人,你现在还这么认为吗”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 闯关七
言语进行之时,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蒙面头领右手猛地摸向脖子处,转而放在眼前,手掌微微曲张着,小幅抖动,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有些失神地看向手掌。
赵虎已不再蜷缩坐在那里,不再伪装成蒙面人员,刷的一下子,将面罩猛地扯掉,随意的丢在空气里,飘舞在空中,缓缓落下,踏步而行。
这一刻,所有的蒙面人员都高高举起手中的弓弩,瞄准赵虎的各个部位,右手微微抖动,有一种忍不住的冲动,想要扣动扳机,射杀这个带给自己耻辱的小子。
立时之间,气氛极为紧张,硝烟的味道弥漫。
赵虎恢复了以往的那副冷傲之色,平淡的瞥了一眼众蒙面人,对于他们的敌视举动、愤怒表情,丝毫不以为意,似提醒,似得意,漠然的说道:“一切都结束了,你们输了。”
迈开步伐,缓缓走向张龙等人,表情不再孤傲,隐隐地浮现兴奋之色,激动之情,第四小队的所有成员也在回望,他们以同样的表情看着赵虎,却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
一瞬间,恍若视周遭如无物,只有自己的第四小队,只有自己的战友,停了下来,站在那里,情不自禁呢的举起手来,帮着他们清理身上的箭矢,动作那么轻容,那么的郑重,那么的心情复杂,轻轻掸去他们身上的灰尘。
赵虎有些失落,对于第二关的通关没有那么高兴,全军覆没,犹有自己独生,这是怎样的悲壮这是怎样的惨烈这让赵虎的笑容、高兴有些干涩。
如果是决赛一开始,面对这样的胜利。可以坦然接受,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可是,如果毕竟是如果,只是一种假设,赵虎已经融进这个小队之中,有了对他的感情。
随着第二关的结束,第四小队的队员之间再无间隙,战友之情不断攀升,尽管不是真正的战争,却实实在在的经历了一场努力,留下了共同的汗水,曾经一起奋斗过。
如果不是一个声音出现响起,第四小队也许还会继续这样下去,用眼神去交流感情,用神情去表达真诚,沉溺在这种复杂的感情之中。
“好了,各位,恭喜你们通过第二关,真是让人意外,没想到你们会这样做,来的这么一招,假扮成我们的成员,打入内部,进而发起突然袭击,给我们来个斩首行动。”
第四小队队员之间的浓浓战友之情顿时一滞,随之变淡,消失在空气里,存留在他们的心间,十八人醒转过来,回过心神。
说完这些,蒙面人头领侧过脑袋,看向一起并肩奋斗、共同负责防守的队友,朗声说道:“兄弟们,这只是一次演习,不必这么在意,咱们已经尽力,快放下弓弩,别伤了人,都是自己人。”
感觉氛围还是有些紧张,队友不情不愿地放下弓弩,蒙面人头领调侃地说道:“兄弟们,不是咱们太愚蠢,而是这些小子太狡猾”
“噗呲”
第四小队的人员最先乐了起来,情不自禁地多看了几眼蒙面人头领,觉得这个人的心胸很是开阔,没有恼怒小队长的所作所为,有些无礼的态度,
一时之间,众人对这个蒙面人头领有一种熟悉而亲切的感觉。
没有了那种剑拔弩张的氛围,但还是有一些不自在的感觉,毕竟作为一名军人,己方几倍于对手,反而让对方赢了,换做是谁,心里的那份不甘也不会立刻放下,总会有些不舒服,不服气。
所有的蒙面人纷纷扯下各自的面罩,露出他们的真容,这时,轮到第四小组惊讶了,一副吃惊之色,身体有些颤抖,那不是激动,而是一种长期养成的敬畏。
因为扮演蒙面人之中,有他们熟悉的身影,熟悉的面庞,或是一起训练多年的战友,或是一直教导他们的教官,尤其是蒙面人头领,第四小队所有的人都认识,那是他们的总教官,晁晟。
第四小队的人员没有了倨傲之色,对待他们的教官很是敬畏,这些人让他们又爱又恨,爱他们的教导严厉,丝毫不藏私;恨他们的魔鬼式训练,千般折磨,百般刁难。
二十里长途负重奔袭,摸爬滚打于水潭沟壑之中,昼夜不间断训练,疲惫之躯泅渡河水,等等,一切的一切恍若昨日发生,都在这些人的脑海里铭刻,始终记在心中,自然而然的对教官们产生了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