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语,丑陋男子再次说道:“总指挥,现在这个情况,各路义军的处境非常不妙,要不要立即出山,组建新的义军,支援他们”
“毕竟,不管怎么说,你是各路大军的总指挥,八路大军的统帅,这样作壁上观,看着他们渐渐式微,是不是不太好啊而且,不管怎么说,有了他们的存在,才能牵制住清军的主力,有利于咱们再次组建义军。”
为首的两人,女的正是王聪儿,男的就是化名为张林的齐林。
说完最后以后句话,张林的眸子中闪烁着某种光芒,那是丈夫对妻子的爱恋。然而,由于种种的顾虑与自卑,使得他不敢与王聪儿相认,讲明身份。
与此同时,王聪儿停下了脚步,忽的转身,直直的看着张林,幽幽的说道:“张军师,我知道,你说的这些是出于好意,为我着想,也是顾全大局。然而,局势还不是很明朗,可以暗中组建新的白莲教义军,却不是支援那些头领的时候。”
这时候,忽然之间,仿佛陷入了深深地回忆之中,王聪儿似在喃喃自语:“不错,王光祖,冉文俦,徐天德,冷天禄,王三槐等等,这些人或是先夫的弟子,或是三代弟子。”
“可是,时过境迁,人心不古,这些人推举我担任统帅一职,不仅是我丈夫的原因,想要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由头,还因为他们之中有居心叵测者。否则,咱们落难之时,被清军围攻之际,也不会没有人来解围”
这一刻,张林心有愧意,觉得对不起自己这位老婆。同时,心里也有种恨意,恨那些徒弟不争气,没有真心实意拥戴王聪儿,枉费了自己往日对他们的栽培。
一时之间,有些冷场,不久之后,张林表现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转而说道:“总指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是不是先让清军与各路义军相斗然后,咱们再作收渔翁之利,一旦那些头领或身死,或被抓,咱们组建新的义军就更顺利了。”
“到那个时候,只要你一现身,登高而召,振臂一会,那些残存白莲教教军就会蜂拥而至,纷纷来投,队伍就能迅速做大,与清军抗衡,总指挥,是这样吗”
王聪儿目露欣赏之色,转瞬即逝,微微点头,轻声说道:“不错,的确如此,新组建的起义军虽然成员驳杂,但没有了那些头领的掣肘,我就能更有效的指挥他们,方可应对清军这个来犯之敌,举起反清的大旗。”
老婆就在眼前而不能相认,张林的心里总会有些痛楚,但又一想到能够时时刻刻的陪同王聪儿,看着她那英姿勃发的神采,丝毫巾帼不让须眉,又有了些安慰。
容不得张林多想,王聪儿突然问道:“对了,张参谋,我记得,你能够与香港的张保仔联系,你能不能再前往广州府一趟看看,能不能搞到一些火器,比如鸟铳和大炮,刀枪剑戟这样的冷兵器也行。”
“毕竟,组建新的起义军,没有大量的兵器可不行。而且,咱们多次与鞑子交手,连连失利,就是因为缺少火器的供应。”
张林一愣,略微一迟疑,迅速反应了过来,不是很确定的说道:“嗯总指挥,我只说试试,不能向你保证什么而且,四川与广东之间,跨越着湖南和江西两地,即便张保仔答应咱们,供应武器,短时间里,也运不到咱们这里。”
王聪儿点了点头,目露思索之色,沉声说道:“之所以没有立即组建起义军,我也就是担心的这些,武器供应不上。”
一时之间,话题僵持下来,两人没有再交谈,王聪儿转过身去,迈起步伐,继续向前走去,张林紧随其后。
吼吼推荐票推荐票,求荐票
正文 第四百七十九章 倔强的怪老头
嘉庆三年,岁末时节,寒冬腊月,这一日,京城大雪纷飞,飘舞回旋,缓缓落下,整个京城,乃至整个北方,全都是一副银装素裹的景象,此种情形之下,气温更是冷得逼人,大街小巷之上,罕有人迹,即便是往日兴隆的客栈酒楼,也是大门虚掩,人气冷清。
都说瑞雪兆丰年,然而,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冷到人的骨髓里,冷的异常而诡异,让人一点都不想挪窝。
街上的行人零零星星,距离皇宫不远处的一个街道上,两个并肩而行的路人卷缩着身体,耷拉着脑袋,顶着风雪,艰难而行,不时发着牢骚,议论着:“娘的,今年的冬天冷得邪乎,身上都穿了两个棉衣,还是感觉冰冷刺骨,手脚发凉。”
“谁说不是呢狗日的老天爷,几十年没见过这么大的雪,这么冷的天气了,真是邪乎”另一人扶了扶狗皮帽子,掸了掸上面的积雪,哈着热气,声音有些发颤。
就在这时,行走议论的两人,突然有一个停住了,一指前方不远处,大雪纷飞之中,惊呼道:“哎,快看,前面的那个人”
另一人也停了下来,微微抬头,眯着眼睛,也惊呼道:“艹,这爷们也太男人了大冬天的,这么冷的天气,就穿那么点衣服,连一个棉袄都没有,也不怕冻死在路上”
那个人已经从惊讶中醒转过来,眨了眨眼睛,凝眸而视,认真看了看,这才说道:“难怪穿的这么少,原来是逃难到京城的灾民,看来很难活过今天了。”
“哎哎,你快看,那个怪老头向皇宫走去了,不是脑袋有问题,就是那个怪老头身份不简单。”另一人再次惊呼
立即之间,最先发现怪老头之人倒抽一口冷气,看着怪老头艰难的前行,越来越接近皇宫,仿佛想到了什么,立即说道:“我说兄弟,咱们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如果出了什么事情,那也是皇家之事,只是一点点的波及,也不是咱们这些老百姓能够承受得起的”
“对对,赶紧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另一人附和道,有些紧张。
两个行人匆匆而行,迅速跑过,再也没看那个怪老头,逃也似的离开,深怕晚了一步。
此时,那名怪老头艰难前行,全身都是雪花,几乎就是一个雪人,瑟瑟发抖,艰难地迈着步子,整个人好像失去了知觉,无意识的行走着。
发髻散乱,辫子早就不成了样子,双眼暗淡无声,佝偻着身子,执着的向宫门走去,牙齿咯吱作响,嘴唇冻得发紫。
厚厚的雪地上,一行脚印是那么的明显,显得是那么孤独而突兀,老人还在接近宫门,没有丝毫畏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