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从小就欺负他的曹操他没有一点办法,曹孟德这矮厮丝毫不顾及他袁家四世三公的身份,该揍他袁公路的时候丝毫没有留过手。很多时候自己都是带着伤回府上的,关键是还要向自己父亲袁逢隐瞒自己是被曹孟德打的,因为如实说的话会让他十分丢脸。
想到这里袁术就气不打一出来,其实他被恶犬咬伤早就是几个月以前的事情了,身上的伤势早就好了很多,这次被父亲派来代表袁家去河东路程遥远,他袁公路四世三公怎么能受乘马的劳顿
都是那个可恶庶子袁术的脸色再次黑的可怕,要不是他的同父异母的兄长袁绍前不久去了大将军何进的府上做了幕僚又正直党宦斗争的严峻时期此次怎能让他出面
再回想以前,曹操揍他的时候,那个可恶的庶子从来就没有伸手帮忙而是选择在一旁看自己的笑话
玉手镯是摔没了,取下了自己的中指上的玉扳指刚准备摔碎,还是想想忍住了。
这是他的夫人冯氏送给自己定情信物,总归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还有那个许子远”袁术终究还是将扳指套回了食指之上,开始迁怒所有人。
明明四个人从小都是玩伴,这里面就属许攸家室最差,但是许攸看待袁绍和曹操的眼色与看待自己明显是不一样的
每次曹孟德与袁本初有一点小麻烦都是许攸出谋划策,但是自己想要整出一个法子去治一治两人的时候,许攸却总是以智短的理由推脱开来。
“这个混蛋听说已经去豫州游学了”
袁术两眼冒火。
“这三个家伙都是混蛋”
一把扯开了马车的帘子对着护卫在一旁的俞涉,纪灵吩咐道:“给我加速,追,一定给我追上曹孟德”
纪灵一听大惊连忙说道:“主公,我们有马车,曹孟德全是马匹而且轻装简行我们是很难追得上的”
“我不管”袁术大怒,“怎么追上是你们的事情,我就不信我袁家的大宛马会差了他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弄来的绝影”
解县境内两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正在驿馆里对坐,中间的案几上摆的正是卫语所发明的象棋。
其中一名男子随后将自己的棋子向前移了两格,便开口说话:“大师兄,此次河东之行真是收获颇丰,今日我观这杨家商铺的精盐似乎比我们关中更加纯粹。”
被叫做大师兄的男子点了点头,随后便将其师弟刚刚棋子移动的棋子移回原处,“文蔚所言极是,想我等十岁以来便随师父学习文章,固守庭院已经五六年矣。想来这天下能人异士层出不穷,师妹那未婚夫也是旷世奇才,不论是你我手中的象棋还是这精盐提纯之术是大家手笔。”
说完大师兄又看了看男子道:“我的炮在你马正前方,按规则来说已经撇了你的马腿你是不能向前行走的。”
路粹被其师兄将棋子拨回也不生气,思考了一番便又将自己的车向前挪了挪便道:“想来也是我们师兄弟太过于学习文章了,这象棋粹不过学习几日而已,规则不懂还请大师兄见谅。”
阮瑀笑了笑,便将自己的炮向左一移,“这下文蔚你的可以了向前了,不过我的炮已经将军”
阮瑀见路粹在思考便也展开了话匣子:“想来你我,元叹,昭姬贞姬包括小师弟王粲都是继承了恩师的学术文章。反而观之,只有那曹孟德才是真正的逍遥自在无拘无束之人啊”
路粹思索再三还是采取了撑士的手法躲过了一劫,之后便才抬头回应阮瑀的话:“哼,曹孟德此人不过是阉宦之后,再者也不过是师傅的记名弟子,师兄切莫要将此人与我等相提并论”
“说的也是。”阮瑀回过神了来,便又将目光聚集在了棋盘之上,突然一个机灵就只觉得柳暗花明直接将另一炮移了过来形成了双炮连环之势。
“这就是那卫公子所说的双炮连环,已经成了必杀之局,文蔚是你输了”
路粹看了一眼棋路,一时间却是没有找到出路无奈之下也只能败下阵来。
此时两人的房门已经被推开了,他们同为蔡邕门下,进出师兄弟的房门并不需要敲门。
进来的是一个八岁左右的小孩,但也是一副儒生打扮,随即对了两人行了一礼便说道:“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与师姐已经从集市回来了,恩师他老人家正要两位师兄前去呢。”
于是乎这两位未来的“建安七子”与一名逼死孔融,让天下人畏其文笔的狠人便一同来到他们共同老师蔡邕的房间。
三人在门口便听到了蔡邕与蔡琰的争吵。
扣门之后进来,三人便乖巧的对蔡邕行礼,但是蔡昭姬依旧在发泄着自己心中的不满。
“父亲,以前人人常说河东卫公子大才,乐善好施,温文尔雅这几日来到河东才知道这些都是欺骗那些市井百姓的”
蔡琰明显一脸怒气:“精盐之术乃是民之根本,本以为那卫仲道也是痛惜民间疾苦的人,今日一看才知道这精盐卖价如此之贵,这根本就是在吸取百姓之血,如此充满铜臭的肮脏之人岂配做我蔡琰的夫君”
这个年龄的蔡昭姬是叛逆的也是热血的,加上关中传的风风火火的卫仲道重利轻民使得他她并不怎么看好卫仲道。说完之后又朝此地与她关系最好的顾雍施以眼神,示意其帮她说话。
而顾雍明显畏于蔡邕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胡闹我听元叹所说你今日所去乃是杨家商铺,卖价怎样与他卫家有什么关系”
顾雍一听蔡邕将自己拉了出来不禁大囧,立马俯下身来开始给火盆里加些柴火好让屋里的人更好的抵抗初冬的寒意。
蔡琰恨恨的看了顾雍一眼,便将身上的裘袄向上拉了一拉,“父亲当琰儿是三岁孩童不成河东卫杨程三家已经好的要穿一条裤子了,这样的卖价肯定是三家商议好了之后的才定下的。
在者我听闻前数天前河东世家会议上,卫仲道规定收购精盐只能用粮食。今年天气格外的寒冷,听元常世兄钟繇的字所说明年春耕可能连冻土都凿不开,卫仲道这般狼子野心利用精盐高昂的价格囤积粮食,不就是断百姓之生计么
所以不论如何女儿都是不会嫁给这种猪狗不如之辈的”
“胡说八道”蔡邕几乎要被自己的女儿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自古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卫家百年大族,祖上文武人才并出,岂容得你胡言乱语”
说完蔡邕丝毫不顾蔡琰,对着四名弟子吩咐下去:“叫你们前来就是准备明日启程,解县离安邑怎么说也还有四五日的路程,在拖延下去恐怕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