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多呆,这男人无情的模样自个又不是没见过,方雨沐那般的苦求他,孙思晨凄婉的就等他一句话儿,他心肠冷硬,皆视而不见。休书都写了,想必是真的情断缘尽,又何必自讨没趣去求他
刷的拿过那一纸休书,粗粗看了两眼,有休书两个大字,有自个的名,再看落款,周振威三个字刚劲有力。
眸子有些潮,模糊看不清别的字,索性折起,果断站起身朝门边唤:“碧秀采芙,进来收拾衣裳,我们回楚府去。”
周振威神情一黯,语气淡漠漠的:“何必急着走明早走也不迟。”
门外碧秀也期期艾艾:“小姐这天色已晚,说好明日回门“
“要留你们留,衣裳我不要了。”玉翘冷凝着脸,气哽着声:“我自个走回去。”
话落,揩紧娟帕子,头也不回的就朝门帘方向走。
门帘立即朝内突起一个高大的人形,是铁柱着了慌,粗声道:“四爷,小的就说这主意行不通,你想探四奶奶多钟意你,直接问就是,何苦弄这一出,瞧瞧四奶奶不在意你,现当真要走哩。这可如何是好拆散他人姻缘,要遭天打雷劈的,小的真被四爷害苦了。”
玉翘呆呆止了步,赶情一大帮子人躲在帘外看好戏呢赶情是这个坏胚子再作弄自已
手腕被大掌握住,嗓音更是低沉沉的厚重,男人不知何时离得近,热灼呼吸喷着细嫩的耳垂:“真舍得走枉费爷平日里这般疼宠你。”
略用力,就把玉翘身子扳了过来,但见她不知何时,眸子红通通的,一团泪水锁在睫里乱转,就是憋着不掉下来。
看,这不就探出来了刚还死倔死倔的,其实离开自已,比谁都伤心。
“我要回娘家去我要削了你。”使劲推开周振威,玉翘吸着气,抽抽噎噎的要走,不给走,就用尖尖的红指甲抓他的脸。
这个小娘子,平日里乖顺乖顺的,惹急了,可是个野猫子,凶得很,得,没避开,颊上就是一道红印子。
嘴角噙起笑,眼底皆是欢喜,将小娘子的两手轻巧剪至身后,周振威俯头朝小红唇就狠一嘬嘴儿:“傻不傻平日里疼你都不够,哪舍的休你。”
“骗子,休书都在我手上”气不打一处来,红袄子将胸前两团裹出妖娆形状,此时起伏的剧烈,一下一下擦着周振威坚硬的胸膛。
玉翘红了脸,怎么摒息都止不住。那男人的眼神果然瞬间就着了火,更将两人身子紧贴,享受那份娇软,暗哑着嗓子道:“那是哪门子休书怪你自已不仔细看。”
玉翘全明白了
“坏蛋坏胚子”本就是大家闺秀,骂不出再龌龊的话,翻来覆去的就这两句。
听得周振威无奈,瞅着小娘子秋水汪汪的眸子,溢满着恼羞成怒,一抹柔情瞬间泛滥成灾。蓦得一把抱起,轻巧的将女人纤长的腿拨至腰间缠住,大掌托住两瓣臀,何时已这般又圆又翘了忍不住用力揉了揉。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闲心调戏她玉翘气恨恨的咬他的颈,眼泪滑下来:“不要再欢喜你了,总是作弄人不够。”
周振威松了口气,晓得娘子气消了大半,现满心里尽是委屈,需要他使劲的疼,才会把委屈全化去。
“不欢喜我你想欢喜谁去你不是要削我么现就让你削个够”一把将小娘子摁在紫檀缕雕桌案上。
房里声听不太清,先还能辨出四爷在发狠话,后就是四奶奶又哭又闹的,再然后“呯呯嘭嘭”瓶翻椅倒,撞着什么物的声。
听得铁柱心惊肉跳,难不成四爷再教训四奶奶
女人可经不起打。自个那媳妇有次惹毛了他,他就轻轻在肩上拍了下,媳妇就淤青一片,整个月都不睬他。
四奶奶那身段,金枝玉叶的娇贵,更何况四爷,可比自个还壮实。
“铁柱,你要干嘛”碧秀几个见惯了四爷四奶奶恩爱,听声就晓得要成事,便相携着欲离去,却见铁柱不管不顾朝门里去,想抓住他已来不及。
“我要去救四奶奶。”
第二百七十八章 试探4
“四爷可不能打女人啊四奶奶体贵”铁柱边嚷嚷边大力甩开帘,这才踏进门内,顿时瞠目结舌,惊的说不出话来。
乖乖,真是大开了眼界
原来这事还可在床榻外弄。
瞧四爷身躯高大魁梧,直接就把人急吼吼猛摁在桌沿边。
京城的人果是不简单的,特别是四爷,打小一起处过段日子,各种主意特多。现连这种床第事都忒会玩花样。
他铁柱在乡下时,整日里山田劳作,晚歇下后,最多和媳妇黑灯瞎火折腾一下,就倦的呼噜震天,哪像爷这般,他想起那个平王府的王爷说的话,这叫情趣对,情趣
“四爷轻点,四奶奶受不住”挠挠头,铁柱脸烧成一块红布,忙捂眼遮耳,不敢看啊不敢看。
“出去”周振威沉浑厉喝,并不曾看他,径自托抱起软弱无力的娇人儿,转身以宽厚肩胛阻挡,直朝床榻而去。
帘轻响,碧秀满面焦急,看着铁柱傻呆呆的出来,气得上前捶他,嗔骂道:“你可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主子的房都敢闯,实在不懂规矩,还不晓得要怎样连累我们,等明就去禀了老祖宗,让你从哪来,回哪里去。”
狠话落下,即再不理他,转身朝浴房而去。铁柱慌得忙跟上前,姐姐祖宗的求饶,只求放他一马。
那边声渐去,房里锦帐春暖依旧浓烈。
偏偏在这最紧要时,小娘子并拢缠挠住纤白腿儿,颊腮嫣红的拿话审他:“今怎突然拿休书探我不说实话,你自个去浴房冲凉去。”
难把持假装未曾听到,兀自用手去撑开她闭合的膝盖。小娘子便嗯嗯呀呀的喊痛,拿起锦枕兜头打他,满脸儿娇屈执拗。
爱得不行,又恨她太会要挟,在这般要人命的时候,却也晓得那硬脾气难惹,只得粗嘎着声承认:“岳丈曾寻过我,朝局即将动荡,我与平王一脉,难逃牵连之祸,即令我将你休离,以得保全你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