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去握她的纤白指尖,指尖触着冰凉,索性窝成拳攥进掌心。
领着她朝屋里走,边低声问:“可是看到那束花晓得我来了”
玉翘模糊不清的嗯了声。
周振威又问:“你是怎么来的他们怎允你来我这见面”
玉翘轻道:“我寻了樊夫人帮忙。”
还是简短的回几个字,不知怎地,喉咙如被什么哽住,一开口说话,舌头就抖颤。
周振威索性不问了,
他掀起帘同玉翘一道进房,再把油伞去搁墙角边儿。
玉翘把两扇木门拉紧合拢,想想,又落下闩。
才转过脸,周振威健实火热的身躯已紧贴过来,避开她的挺肚儿。
粗砺的指抬起她柔细的下颌,迫不及待的,将那嫣红的小嘴儿吃含进糙唇里。
那般热烈狂肆的将嫩舌尖卷咂的酥麻啮痛,忒般用力的混搅甜似糖霜的湿津。
因着喜悦,因着相逢,因着深爱,因着什么都不重要。
本就是一对彼此情钟的夫妻,只把那唇舌间咕吱的诡秘声响,弄的许久都流连不散。
“嗯”玉翘被他亲的噬魂摄骨,颊腮更是撑得酸胀不已。
微挣着想喘口气儿,才弄出些空隙来又被他急急堵上,索性顺了他,此时即便因着吸不上气死过去,她也甘之如饴。
昏沉沉伸长酥臂在他颈后交叠,从发角往下至宽厚的脊背,充满柔情的摩挲或爱抚,想好好的疼他,这个爱她至深的男人。
不知何时,玉翘已被小心抱上了床榻,瞧着男人扯她腰间的绦子,衣襟处便似松似掩的轻散开来,忍不得羞着脸儿低喃:“我只能出来一个时辰就得回去,否则樊夫人不好交待。”
“好”周振威喑哑着嗓音答应。眼眸却紧紧盯着她胸前丰腴处。
那夜他中春毒时,翘儿到底还是被他伤到了,瞧这梨花白雪处,赫然交错着条条青紫指痕,委实触目惊心的很。
虽然已再缓慢的淡褪去,可足起想见他那时的力道有多狂猛而不可控。
“傻瓜你这个傻瓜”周振威俯首去亲自个摧残出的指痕,听她细细吸气,若有似无的嘤呜了声,原还在痛着。
动作愈发轻柔,如花瓣轻触,似羽毛微拂,如雨霖洒落,似热焰焚身。
弄得久了,玉翘气喘吁吁的去抓他手臂,满脸儿潮红,咬着唇把话支吾:“你那里起了,我帮你”
周振威不理,只凑近她耳边低问:“中春毒那日,你帮我含了口,实委屈了你。今我换来伺候你“
那男人深沉绵长的呼吸喷在她颊腮颈间,热辣辣火烫烫的,禁不住轻轻抖颤。
玉翘半睁开烟雾氤氲的眸子,周郎生得真是好看,满目的阳刚威武,此时唇边轻染她口上的脂红,不羁起来,却欲让她坠入他的迷障。
环下他的颈,用指尖去抹她留下的红,把甜蜜的情话,脸红心跳地诉给周郎听:“那夜我心甘情愿的,不觉得委屈”
再夜儿雨已停了月光明皎皎的,筛落一地的树影空冥。
周振威拦腰横抱着玉翘,精气神扬走的不快不慢。
幸得农家歇息的早,透窗偶有几户还燃着烛火,也一忽儿熄灭成黑。
“周郎,那日解春毒的药可有用上”玉翘懒软地揽着他的颈,旁敲侧击的探。之前一进门就被他裹进怀里吃弄不休,糊里糊涂的把这个忘了问。
如若春毒的药没用上,就定是寻了妓娘来那她还要不要和他过
就这点小女人心思,全明明白白写在了脸上
直接问不就是,何苦这般拐弯抹角的不肯讲真话。
周振威唇边噙笑,低头看她:“如若那药没用上呢”
“没用上”玉翘一愣,身子一憷,抬眼把他瞧,那满眼化不开的戏谑,可恶,晓得她在乎,还逗她
握起拳头使力气捶他,娇嗔着说反话:“我就帮那妓娘赎了身,给你娶来做娘子。”
“那你呢”周振威突然止住步,一错不错盯着她,等着回话。
“我就不和你过”气狠狠的撇嘴。
果然
周振威倾下唇,亲她一口:“晓得你会这样,才一直死扛着等你那解春毒的药”
第三百七十一章 救娘子7
樊夫人院落前,一棵紫薇花树,开的正盛。
提着裙袂,玉翘悄悄推开虚掩的扉门,沿着右侧抄手游廊走,心里那股子甜蜜便顺着腮涡流淌,脚步更是盈盈如只蝶儿飘飞轻落。
坐在主屋帘前,台矶上的老嬷嬷,远远便瞧着走来的年轻小媳妇,承了男人丰沛雨露,眉眼红唇便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心里去想自个肤白面娇时可曾受过这般的疼宠,左思右念早不知来处,逐朝走近的人摆手儿,让她去偏屋里先坐一坐,樊夫人正伺候姑爷呢
玉翘会意,掀起帘子进了偏屋,一怔,却见小锦正低头在做针黹,粗手笨脚地绣着鞋垫,穿针引线,瞧那尺寸,是按男人的大足裁剪。
她倒是姑娘家的心思不遮不掩,玉翘也不戳穿,颌首算见过,只执起壶倒了一白瓷碗茶水,懒懒偎在桌边儿,一口一口慢慢的吃。
小锦看她一眼,阴霾着脸问:“你去哪了时辰这般晚,还四处瞎逛,不怕外头那些男人吃了你。”
“我挺着大肚呢,这里民风淳朴,哪有那么多禽兽。”玉翘抿着唇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