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膏,只是把目光落在她身上,许久才开口道:“宛儿,你已经知道了周世子被赐婚了吧。”

梁宛儿放下蜜膏,望着她点点头:“我听丫头们说了,太后娘娘给他和姚二娘子赐婚了。”

沈若华按住她拿着蜜膏的手,直视着她的眼:“宛儿,他既然被赐婚就只能娶姚二娘子了,你该放下心思了,日后必然会有更好的人娶你待你好的,别让梁夫人担心了。”

梁宛儿全然没有伤心的模样,却是看了看四下里,挥手让伺候的丫头们退下去,道:“我有话与沈家姐姐说。”

那几个丫头也不敢违抗,屈了屈膝退了下去。房里只剩下梁宛儿与沈若华两个人了,梁宛儿这才到沈若华身边坐下,低声道:“沈家姐姐,周世子是不会娶姚二娘子的。”

沈若华大吃一惊,望着她:“这是什么话”

梁宛儿抿嘴一笑,隐隐带着点欢喜与得意:“这是周世子让人带给我的话,他说了他对姚二娘子并没有心,只是太后娘娘赐婚才不得不接受。”

“只是他心里想着的还是我,一心想娶的也是我。”梁宛儿一边说着,一边粉腮已经泛红,心里满满是藏不住的甜蜜,“他说待他想想法子,求了我家祖与爹娘答应,他就亲自进宫去面见太后娘娘,请太后娘娘收回赐婚的诏谕,再让人来府里提亲。”

沈若华瞪大眼看着梁宛儿,若不是梁宛儿不会对自己撒谎,她几乎要以为自己听错了,太后的赐婚诏谕下了,现在东平王府与信国公府都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婚事,全然没有半点要悔婚的意思,可为何周祈佑又会说他会娶梁宛儿

她皱了眉头,轻声道:“可老将军与梁将军他们都很是反对,他又要怎么让他们答应呢”

梁宛儿摇了摇头:“他不曾说,只是说让我不要着急,等着他的消息,他再去想法子。”她想起来又补了一句:“他还让人打听家祖与爹爹他们有什么喜好,兴许是想法子讨了他们喜欢,松了口答应这桩婚事吧。”

她拉着沈若华的衣袖:“他还特意叮嘱了我,不能告诉别人的,我连我娘都没有说,只是沈家姐姐待我极好,我也只有你能够说一说,所以才说与你听的,你可替我守着秘密才好,不能教别人知道了。”她红着脸低着头摆弄着衣袖,“他说用不了多久,就能想到法子了,那时候爹娘他们必然也会喜欢的。”

沈若华的心里顿时掀起滔天大浪,原本她就怀疑着东平王府为何会向梁家提亲,明明知道梁家不可能答应,梁宛儿也不可能会嫁给他,现在已经被赐了婚,却又私下向梁宛儿许诺会退婚娶她,他究竟要做什么

想起周祈佑那张熟悉到骨子里的脸,沈若华却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清,他究竟存着什么样的心思,又有什么目的

沈若华沉了沉心,微微笑着与梁宛儿道:“我不会说出去,只是这事事关重大,我既然知道了,少不得会替你担心,你有什么消息也不能瞒着我,周世子若是捎了消息来,你也说与我知晓,好歹也能替你思量思量。”

梁宛儿笑颜如花,连连点头,低声道:“我自然不会瞒着你,也只有沈家姐姐你肯听我说说这个了,他那么好的人却欢喜我,我心里真是不知道怎么好,跟你说说才能安心呢。”年轻单纯的脸上满满都是欢喜,全然没有半点怀疑担忧。

沈若华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却是担心着若是周祈佑真的有别的目的,梁宛儿如此动情,怕是要被伤得极深了。

第二百九十九章 难缠的人

傅氏带着丫头婆子登门时有几分拘谨和尴尬,她一身石榴红喜鹊登枝锦缎褙子水缎马面裙,打扮得倒是很有几分喜气,只是脸色看起来却是难掩几分憔悴,即使盖了厚厚的粉,还是瞧得出她笑容的勉强。

她与沈夫人见了礼,很是热情地拉着沈夫人的手:“听说沈大人与夫人来了京都,早就想着要登门拜访,只是府里事情又多又杂,竟然拖到这会子才能过来。”她笑得眉眼弯弯,“我年纪轻些,也不曾经过这样的大事,好在很快就要成亲家了,只盼着亲家夫人不嫌弃我蠢笨才好。”

沈夫人笑容温和中带着几分客气的疏离,请了傅氏进花厅坐下,让丫头奉了茶:“夫人这是哪里话,我们一家子才从保定府来京都,很多规矩都还不知道,还得请夫人多多指教。”

傅氏叹了口气:“也不瞒着亲家夫人,这些时日府里真是忙得我脚不沾地,老夫人那里要伺候着,世子这些时日身子也有些不好,国公爷又忙着朝里的事,我一个妇道人家在府里团团转,得了赐婚的诏谕真是又是欢喜又是担心。”

她瞧了眼沈夫人,说了下去:“沈女医可是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最是爱重的,医术高超,人品才貌都是没得挑,国公爷与我自然也是欢喜不尽,想不到咱们国公府还能有这等福气,能娶了沈女医进门,真是太后娘娘恩义深厚。”她话音一转,“只是这赐婚的规矩大,我也怕错了规矩,委屈了大爷与沈女医去,所以思量着还是来与亲家夫人商量商量,这桩婚事究竟怎么办才好。”

她心里却是早已思量好了,沈若华毕竟是和离了的妇人,就算是赐婚,再嫁怎么也比不得明媒正娶的结发正房,沈家也是清贵之家,想来也是不会再大张旗鼓准备诸多陪嫁,如此一来英国公府自然也就不必准备什么彩礼,这桩婚事也就不用什么太多排场,轻而易举就能把沈若华娶进门来,这也是她今日特意过来要与沈夫人商议的。

沈夫人看了她一眼,倒是笑容深了些:“夫人真是有心,赐婚这等恩典我们也不曾得过,也是不知如何才好。”她端着茶盏慢慢吃了一口,“只有有一样我们却是早就打算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