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大腰圆,一边收住坐骑,一边喊:“你们这些人,没看我跑得这么快么,快快让开,让开”
楚镇虎与李茂田使了个眼色,打着哈哈说:“哎,壮士,赶得这么急,干嘛去”
他在骡子上坐稳身子,一厉眼睛,说:“干嘛去,没听那边枪炮齐鸣吗小鬼子非攻下赤峰不可,赶紧逃跑吧你们这些人还有拿枪的,干啥去我跟你们说吧,别去了,去也白去。就你们这几十人,这几条枪,白给。小日本鬼子太厉害了”
李茂田斜着眼镜瞅着他,问:“你倒说说,那鬼子怎么厉害法,你慌里慌张跑啥呢”
此人生气起来,一脸怒气,不耐烦地说:“不瞒你们说,我也打鬼子来,这是逃命去。听我一句话,赶紧散了吧那鬼子枪好,炮多,各小队都有炮和掷弹筒,士兵素质又高,唉,赤峰算完了”
这时他骑得骡子好像有病了,拧着尾巴直往地上倒。他急忙偏腿往下迈,却把身后的箱子碰了下来。他落在地上没啥事,一下就站稳了,箱子盖却给摔开了,撒了一地现大洋。
他着急地说:“你说我怎么弄了这么一头倒霉的骡子”
楚镇虎瞪起眼睛,玩世不恭地说:“兄弟,没来打鬼子之前呀,我就是土匪,见了你这箱玩意,眼红着呢。可现在你忙着往箱里捡,我却不会多看一眼,因为那边战事紧,忙着打小鬼子去呢”
他抬头看了看这帮人,感激地说:“你们不抢我的东西”
李茂田笑着说:“不抢,全要了。”
他可着急了,停止了往箱里收拾大洋,右手从腰里拔出一个小手枪。楚镇虎一看,从队员手中拽过一条枪,抬手一枪托砸在他后脑勺上,一下把他砸懵了倒在地上。有人上来把他捆了,有人把银元捡到箱子里,都收拾好了,他的骡子也站起来了,没事似的找草吃去了。
几个人上来把他搭在骡子身上,把箱子也驮上去,往东接着赶路。
这时他醒了,哭着说:“咱们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你们绑我干啥这箱银元我不要还不行吗就给你们吧,反正也不是我的,是他妈大岛私浪领事的
他看看没人搭理他,又接着说道:”你们把我弄回赤峰城里,我没脸见孙军长
你们把我放了,大洋都归你们,你们也听我一句话,别去送死了,打不过鬼子兵,41军三个旅都打残了,117旅在北部打得多英勇,可也没挡住鬼子,自己的人也都要拼光了。依仗军长提前安置了几个赤色分子,他们指挥得法,还发动了蒙民参战;再加上溃败下来的东北军也补入41军了,不然,41军就完了”
那个懂日语的小伙子也在队伍里,它叫洪进财,家是古都河的。他说:“我判断,他穿着这双军靴,最少也是营长往上的官,人家打仗他逃跑,说明他是个逃兵;又带着这么多现大洋,可能是被日本人买通的
对了,他刚才说钱是大岛私浪的,那家伙我想起来了,是个特务,我在崇正学堂读书时,那家伙就在喀喇沁一带活动,还是王爷的座上客呢。这就对上号了,他绝对是部队上的长官,被特务收买了,他是汉奸叛徒。”
楚镇虎说:“喂,我们的秀才判断得准不”
他脸红到脖子,惭愧地说:“没错,我李守到是白旅长的一个团长,在岱王山与山水坡战斗中,被大岛私浪派人收买,故意把炮弹送错,致使118旅损失惨重。这箱银元是日本人给我的报答,他妈鬼子还算说话算数”
楚镇虎一听他到这时了还在夸鬼子说话算数,一拳打在他前额上了,把他从骡子上打得掉在了地上。
此时是3月2日,太阳要落山了。
73 暗杀
赤峰城里四十一军各部已是严阵以待,伤员都住进了医院。
赤峰城原来的医院就法国人比尔开的东方合计诊所,平时最多有三十几个床位,一般用去三分之一床位就算人最多了。从打3月2日中午,117旅之234团一部和野战医院大部开进赤峰城北门,东方合计诊所就被伤兵挤满了。
这才是一部分,大部分伤兵都去了军部直属医院和118旅八家野战医院留守处,还有设在土城子的119旅野战医院分部
到下午军部和各主力撤回城里,伤兵还得往各医院送,最后本地人开的大小诊所都送满了,仍有数不清的伤兵在兵营里忍着。驻地附近的老太太、女人甚至孩子都用热水为伤兵擦拭伤口,洗去血迹
看着这些伤痕累累的小伙子,女人们都哭了,像他们自己的孩子被打伤一样,哭得悲悲切切
王赚元香头是远近有名的香头,平时人们有邪病都找他,他也特忙。
此时他也顾不得看病了,忙着为伤兵祷告来祷告去,让伤兵喝点他的香灰。还别说,轻伤的,喝下他的香灰,伤口好像真不怎么肿了。他一瞅他那香火,伤痛欲绝地说道:“鬼子是魔头呵兵锋太盛,兵锋太盛呵”
司令部里的作战会议一直进行,按分工,伤兵的事由查副军长负总责,头道街一直到西门,警戒由警卫团长韩处之负责,其他各地皆由所驻部队警戒,各长官负责
日军青骨间雄少佐,于3月2日在大洼接到茂木前之筑旅团长的命令,茂木在电话上说道:“青骨间雄少佐,你地,侦知支那四十一军有人大大地做谋略工作”
青骨间雄啪地一个立正,说道:“哈伊,将军您不说那是军魂吗我大日本皇军的军魂大大地有,是不是我特高课有所行动”
茂木前之筑对部下的心领神会很是赞赏,便杀气腾腾地说道:“青骨君,我命令你,从特高课中,抽出精干小队,人越少越好,现在启程,够奔赤峰地有”
青骨间雄又啪地一个立正,嘴里不断地“哈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