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为本军出资不惜血本,可我们还是不能告诉你,两个暗杀队此时都押在哪里。”
李顾问听他说到这,暗自高兴,孙军长也不愧为一方军阀,斗智斗勇都不在话下。就上前轻施一揖,对他说道:“卢会长,鄙人是本军顾问,咱俩萍水相逢,说点私房话,你说这小日本,也太鬼子了吧两军对阵,杀个你死我活,胜败兵家乃常事。可他们来这套,有点阴吧”
卢斌一看站在自己面前自称顾问的这个人,中等身材,一身黑色中山装,眼睛不大,透着内秀;眉毛不长,却含秋水;小脸不黑不白,恰到好处;嘴口不大,讲话如滔滔江河,有绵绵不绝之势。心想,这是个文化人,别中了他的圈套。
他又心想,四十一军里,人才济济,听说还有几个高层人士,别让他们把我说蒙了。不过,看他们个个都很有水平,不至于加害于我吧就又对孙军长说道:“孙军长,我此来,前两个事是重,后一个事是顺水人情,不得不打听一下。今天,就是打听到了准信儿,我也不能告诉冈村,他毕竟是外人,是鬼子。再说,这也是两军的机密,我也没必要知道。”
听到此,韩处长来到近前,对他说道:“卢会长,本人是四十一军政训处长,我来问你,日军派来的这两个暗杀队,你都知道吧”他先是点头,接着又赶紧摇头,说道:原来呀大岛私浪只是利用我,现在这么不可告人的事,他们哪能告诉我呢”
韩处长看着他,浅浅地一笑,说道:“日军这两个暗杀队,都关在四十一军,我们正加紧审讯。你也知道,我们是从北平过来的,来时带来了清廷使用过的四粘刑,那个东西给谁用上,谁都得招供”
他听到此,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哆哆嗦嗦地说告辞。孙军长等诸位,都站起来象征性地送行。他说:“把我的眼睛捂上吧,来时的路我都不记得了”王参谋长说道:“不用,咱们中国的军队,从来都是光明正大,不像小日本,明的和暗的,各来一套。”
他不住地点头说道:“是啊,是啊,鬼子嘛,哪能和咱们一样。”话说出口,又觉得太不妥。又说道:“日军特高课的人,个个比蛇蝎都狠毒,咱们呀就别留活口了,以免害人”说完之后,还觉得不妥。
脑瓜飞转,想了一下,又说道:“那些银票,如果不够,在跟我去要,要多少给多少。粮食可直接到东横街府上去拉,也是要多少给多少”
他总感意犹未尽,又回头说道:“小日本儿,为啥没用炮攻城,这里有个秘密。”听着他的话,韩处长浅浅地笑了,查副军长也笑了,早就知道第四旅团的军火库被抗联和义勇军给炸了,所以日军偶尔打几炮,也是那么凌乱。可是第六师团开过来的鬼子有炮呀他们怎么也没用重炮呐
于是,都走上前,来听听他这个秘密。他说道:“鄙人早就放出风去了,赤峰城的地下有一个辽代的帝王墓,里面有金山和银山,大小宝贝多了去了。日人早就垂涎这个没影的墓葬,欲得之而后快。但他们不敢动用大炮,怕把文物震碎。”
他又愤愤的补充道:“冈村宁次到会买好,说没用炮,是怕把我这半座城房产给打烂了。”
孙军长把那张银票交给了军需官,又自顾自看他的地图去了。赤峰地下党王一仑通过秘密渠道,转来消息,通报了南哈拉道口和哈拉朴杜一带中日双方作战情况,四十一军的那两个营,同辽南义勇军配合,与小矶国昭的快速反应部队,血战哈拉山
98 走进哈拉山
1933年2月28日,四十一军119旅239和242团之三十营和三十六营,在119旅刚开到哈拉朴杜立足未稳的情况下,通过侦察营进一步侦知:日军茂木骑兵第四旅团之17联队,已进驻马家湾,该联队一面监视并寻机与东北军冯占海部、宫长海部和辽南义勇军李海清部决战,一面窥探赤峰城。由于冯占海部之343旅之一部,在王锡山旅长的带领下,亦在寻机与日军作战。该部在马家湾子以东的烧锅营子村,把日军第17联队之松本中队给团团围住。
松本少佐是东京帝国大学步兵科毕业,有逾五年的作战经验,所以从不把中国守军放在眼里。直到被围村中,方知遇到了劲旅。虽然悔之晚矣,但熊本人好战血液贲涌,立刻以民房、土墙为掩体,负隅顽抗。松本为什么会陷入重围,皆是因为他感染山冈洁大佐和飞曲巴拉中左的狂妄造成的。王锡山旅长系东北军老牌将领,冯占海的爱将,所率部队与其它东北军等中国守军一样,在开鲁和八仙筒等地,屡遭日军重创。他不信邪,讲究灵活打法,在烧锅营子,终于将早就看好的松北中队围在村中。
与此同时,一边与日军周旋,一边南撤的宫长海部,刚好和前来救援的日军17联队几乎同时到达烧锅营子。日军17联队,便和宫长海部和王锡山部大打出手,山冈洁大佐庆幸没有白去烧锅营子,终于可以重创两军。山冈洁和飞曲巴拉的笑声还没有停止,就接到了马家湾子留守部队,几乎被不明身份的中国守军的地毯式夜袭山冈洁止住笑声,破口大骂:“巴嘎,支那军什么的干活
他即刻从军中分出稻田中队回去救援,稻田村上少佐带领骑兵中队,飞马二十里,杀回马家湾。待他和他的骑兵中队挥汗赶到时,马家湾子村中的留守部队已所剩无几。只有马家大院还剩几个副官、传令官和通讯兵在抱着枪,扒着墙向外射击。明爪庸中队长,中了支那军扔进来的手榴弹。一块弹片崩进他的脑皮,血流得脖子和身上哪都是,他手握战刀,还在那微弱地喊杀鸡给给。
待卫生员给他擦洗干净,放上担架,抬到屋里去,军医准备给他做手术时,已经昏迷了两场。迷迷糊糊中还在骂:“西前造社少尉不够朋友”有人告诉他,西前造社少尉,可能早就玉碎了。他哭了,又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