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军骑兵就是一阵人仰马翻,“悍马”这一次威势,直接撂倒三百多撞令军骑兵。祖赤仁在后阵看到这情况,差点惊掉自己的下巴壳。他再也不复之前的谈笑风生,结结巴巴问道:“这,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那头骡子”
郭无常也是坏透了,赶紧给阻上一句:“那头骡子是当年狄再青,狄大帅所骑神驹,火眼狻猊唯一留下的后代。”
“啊当真如此”祖赤仁大惊失色,顿时失声道。
“千真万确,那头火眼狻猊据传说,乃是马中之王。当年狄大帅带领威北营骑兵纵横塞外,一多半就是靠火眼狻猊这一招。那头骡子既然是其后代,必然也遗承这一招,”郭无常竭力压制住声音中的幸灾乐祸,平声答道。
就在祖赤仁转头跟郭无常讨教这头骡子是何来历的时候,战场上的局势,又起了变化。
李得一先把撞令军骑兵撕开一个口子,紧跟着就是他那二十四个学生,分成两排,战马紧挨着,像两堵墙一样,一头撞在撞令军骑兵阵势的伤口上。
祖赤仁刚惊叹完那头骡子来历不浅,一抬头,又看到这一幕。定北守备团二十四个骑兵正跟割草一样,收割着他的心头肉。撞令军骑兵根本就不是这二十四个气壮境定北守备团骑兵的对手,在其面前,连一招都走不上,就会被砍落下马。
二十四学生跟在李得一后头,靠着李得一当先锋给他们搅乱撞领军骑兵阵势,把撞令军骑兵给杀的哭爹喊娘。
祖赤仁看了一阵,猛然就浑身打个激灵,“嘶”倒吸一口冷气,失声道:“二十四个气壮境的好手这守备团好大的手笔他们哪里来的这么多气壮境的好手还把他们单独编练成一军,这这,这怎么可能”
刚惊讶完没过多久,守备团骑兵也杀了过来。五千守备团骑兵与八千多撞令军,在谷城县东北的空旷战场上,在震天的喊杀声中,绞杀在了一起。
由于撞令军骑兵被李得一仗着“悍马”速度快,先手打乱阵势,此时尚在原地,根本没有冲起马速。而定北守备团的骑兵,则是有马速加成的。守备团骑兵借着马速,顺着自家主将杀开的口子,一犹如巨浪,冲进了撞令军骑兵当中。缺少马速加成的撞令军骑兵,初一交手,就损伤惨重。但撞令军好歹人多,双方战马搅在一起之后,厮杀起来,还是占着微弱优势。
李得一纵然仗着“悍马”勇猛,但他毕竟只有一人一骡,想要击溃这八千多撞令军骑兵,还得好一阵才行。
二百六十章 年轻人胆子就是大
守备团骑兵有李得一带着,还有二十四个气壮境学生打头阵,打的撞令军骑兵叫苦连天,将其彻底压制。虽然撞令军骑兵仗着数量较多,勉强支撑住了局面,但照这个局势发展下去,溃败是早晚的。除非他们能拦住“悍马”,或者凑出足够的精锐骑兵,拦住那二十四个墙式密集冲锋的气壮境骑兵。
但是很可惜,“悍马”他爹早退休了,现在天下就没有马能拦得住他。
守备团骑兵打得勇猛,步阵也不甘示弱。
定北守备团的长枪军阵,那是真正遗传了当年太祖赖以扫平天下的长枪兵阵,接敌之后威力无穷,势不可挡。其实按理来说,这长枪军阵也不是无敌的,只需有一支精锐弓兵,对其连续不断施以远程打击即可。
六百多年前,这个事情在平周朝开国太祖手里,是仗着“板甲”这一军国利器,彻底把弓箭的杀伤降到几乎无效。
而在定北守备团这儿,由于一时制作不出“板甲”,定北守备团步阵选择走另一条路来解决这个问题。那就是王壮彪的金砖绝技。这金砖绝技,普通兵士使出来,射程要比步弓稍近一些。但这“金砖绝技”自有其好处,就是射速极快,而且是片杀伤,一块“金砖”砸过去,往往能砸倒两三个人。为了解决射程近这个问题,小刘团长则是选择牺牲一点阵势的紧密度,加快阵势前进速度来解决。
纵使定北守备团步阵为了快速接敌,加快了行进速度,使得阵势略有松散。但这点儿松散在祖赤仁这类将领眼里,根本看不出来。他们眼中所看到的,依然是整齐冲来,数百步阵势不散的可怕军阵。长枪如林,攻击如火,刺杀如风,将敌人一片片刺倒在这恐怖的军阵面前。
守备团步阵虽然勇猛,但毕竟人数较少,想要杀溃撞令军,也得费些时间。
于是,这战局一时间居然胶着起来,守备团虽然攻势凶猛,但想把这攻势转化为胜势,也不是一时片刻能做到的。
这祖赤仁带兵也确实有一套,不是浪得虚名。守备团骑兵第一波冲锋结束后,撞令军骑兵被杀得损失足有一成,可即便如此,撞令军骑兵依然牢牢稳住了阵势,与守备团骑兵绞杀在一处。
祖赤仁见骑兵渐渐稳住了阵脚,也是松了一口气,转而继续关注前头的步卒战场。
两家的骑兵在步阵侧翼,满山遍野绞杀在一处。步卒交战要稍慢一些,此时双方步卒才刚刚交手。
撞令军步卒看得出来,也是精锐,当双方初一接近至二百步内时,立即全军停下,开始整备阵势,准备接敌。这撞令军两万步卒令行禁止的本领,爷确实值得称道。
再看守备团的步卒阵列,一直是跟着军鼓的鼓点声,稳步前进。到了二百步处,鼓点非但没有停歇,反而忽然变得密集起来,守备团步卒随之开始加快步伐前进。
正好这时,祖赤仁扭过头来关注步卒战阵,刚好看到定北团步卒加速齐步前进这一幕。
祖赤仁简直看傻了,他还从没见过这样的步兵。维持阵列齐整走了几百步,居然都不需要放缓速度,也不需要整备阵列,反倒加快行进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