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胳膊。王岸然简直不敢相信,诧异地看着仲老四。
仲老四淡淡地说:“王主任,你先别着急,动粗有的是机会,一会儿再打行吗我想先问问你这位不合格的情妇。”
王岸然摸不着头脑:“问她什么你有什么好问的”
仲老四却没理会他,而是森然问卓娇娇:“你告诉我,你这移动硬盘,到底是在哪儿发现的”
于果笑了,心想,自己当初布的局,埋下了很深远很长久的伏笔,现在终于到了它该发挥巨大作用的时刻了。心里问系统:“这移动硬盘里的视频,你的虚拟空间里还应该有备份吧”
系统回答道:“这是当然,您放心吧,绝对没问题。”
于果心道:“那就好。我看,眼下这笔记本和移动硬盘的两份都保不住了,不过,总需要保住最起码一份,否则,凭空交给警察一份视频,似乎是有点突兀了。”
王岸然脸色一变,肃然问:“老四,你这是什么意思不相信我她一个疯婆子,贱货,说的话,比我说的话好使”
仲老四不疾不徐地说:“王主任你不必激动。这里都是熟人,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正所谓兼听则明偏听则暗,我这是广开言路,多听听不同的声音,才能有个正确的判断,不是吗”
王岸然冷笑道:“老四,你有什么话就请明说,明人不装暗逼,咱俩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玩这种文字游戏,那是小孩子的把戏。你以为,这移动硬盘本来就是我的里面的视频,是我自己录了自己的受贿视频,等关键时刻,用来告发我自己而且我还要闲得蛋疼,专门打电话告诉你”
仲老四慢条斯理地说:“也许,这还有更高一层的想法。和我大哥有竞争关系的某人,许给你一点好处,让你暂时先受点委屈,以后再提拔,那也不是难事。王主任,你这段视频,重点是在我的三和大酒店,首先出事的人,应该是我。”
王岸然陡然作色:“好没想到你这么看我,但清者自清,我问心无愧现在视频我拿到手了,我要当着你的面销毁,怎么样”
见仲老四还是漫不经心,王岸然干脆把谢俊飞那笔记本也一起拿来,信誓旦旦地说:“你看着,我要把这笔记本也一起烧了”
仲老四一脸讥讽地看着他,似乎是在表示“我就默默地看着你装逼表演。”
王岸然阴沉着脸,怒问:“你还想怎么样才能相信我”
仲老四针锋相对地说:“卓娇娇说这个移动硬盘是从你的家里拿出来的,你除了说她撒谎以外,有没有别的更好的理由来说服我”
王岸然也是个强硬的性格,冷冷地说:“武大郎捐精子没有必逼要。我犯不着低三下四地来取悦你。反正东西我找到了,我接下来就要烧掉。”
仲老四阴森森地说:“随你,但是你怎么敢保证他俩没有再私藏一份”
谢俊飞吓得连连摆手:“真的没有了真的是最后一份了”
仲老四示意手下用毛巾塞住他的嘴,随后把枪对准他的脑门。
谢俊飞吓得哇哇大叫:“不是说不杀我的吗王岸然你不是人,说话不算呜呜呜呜”
王岸然阴鸷地笑道:“我说了,我只要你的两条腿,但你也看到了,我命令不了这几个人。他们想要怎么做,那是他们的事了。”
仲老四淡淡地命令道:“把这一男一女带上车,咱们去个好地方。”
可蓦然,卧室那边似乎有什么响动,王岸然和仲老四面面相觑,都是脸色大变,于是四个大汉中的两个仍旧看守谢俊飞和卓娇娇,另外两个一马当先冲过去。只听到卧室那边“哎呀呀饶命”的叫喊声不绝,等王岸然和仲老四看清楚这人的时候,都吃了一惊。
仲老四是不认识高晃的,诧异地问:“这长腿鸡是干什么的”
于果听了他当场给高晃起了这么个外号,登时忍俊不禁,差点笑出声来。
高晃虽然并不认识仲老四,但从这个最多一米六零的家伙的脸上读出了真正的心狠手辣,因此知道,这家伙最少和自己认识的五哥是同行,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讨生活的,顿时心里一震。
王岸然也惊了,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见到高晃。
其实,他和高晃没有什么特别的交情,自从方洁被他“托付”给高晃,他也专门找人打听过方洁后来怎么样了,而打听的结果令他十分满意,看来这个高晃还是很识相的,特别专心卖力四处奔波地为方洁找对象,还把方洁打造成一个胶东相亲界冉冉升起的女明星。
当然,方洁混得好不好跟自己没关系,可王岸然很欣赏高晃这识时务的态度。因此,在这里见到了,当然颇为诧异,这可不是在大街上偶遇,而是在自己已经说出许多隐秘之后发现居然共处一室的惊险状况,因此,王岸然并没有急于说话,而是用一种审视的冷酷目光打量高晃。
事情看似很乱,其实是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于果觉得,眼下这出戏可真是越来越精彩了。
高晃也有些尴尬,赔着笑脸说:“那个王主任,你你好”
王岸然还算礼貌地说:“原来是高总。高总,咱俩在这里遇到,也太巧了吧我本来想问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我看到谢俊飞,我就明白了。当年,你不是很捧他吗”
高晃脸色发绿:“不不是的我王主任,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来这里做买卖的,正好碰上谢俊飞谢俊飞那混蛋,以前被我找人揍过,现在狭路相逢,我落单了,他就把我打了一顿这不,还要讹诈我的钱不信,你问问谢俊飞”
谢俊飞却矢口否认,为了把高晃拉到自己这条线上,谢俊飞慌忙大喊道:“不是老高,你怎么这样关键时刻掉链子明明是你让我用这个移动硬盘来讹诈王主任的”
王岸然瞪大了眼睛,转而望向高晃。
高晃大惊失色:“什么呀你别听他瞎说这都是一派胡言他打算冤枉我啊这是栽赃、陷害、诽谤、诬蔑”
仲老四当即甩了一个耳刮子,高晃捂住脸,一下子仰躺在床上。仲老四和仲老五只是同村五服之内的亲戚,并不是亲兄弟,因此他俩长得并不像。高晃又不敢看仲老四,所以并不会觉得仲老四长得像仲老五。
王岸然转而对仲老四说:“我和他无冤无仇,可是,今天咱们说话的内容,都被他听到了”
高晃大惊失色:“我冤枉呐我什么也没听到呀我这人一直耳朵不好用”
谢俊飞有些绝望,但也有些释然,反而长舒一口气,说:“哈哈,老高,你说这些一点儿屁用也没有了咱们都认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