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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怕他,他就是狍子

不用担心的,阿布卡赫赫分身无数,在天上护佑着越里吉呢不过呢,我们作为男人

噤声,噤声阿布卡赫赫来了

爬犁缓缓滑过,阿布卡赫赫宝相庄严地端坐着,大弟子沃淩代为挥手致意。“阿布卡赫赫”的呐喊声此起彼伏,持续不断。

队伍过后,越里吉人自发地跟在后面,逐渐地有人哽咽出声。送出四五里地之后,还有人影从城门涌出,络绎不绝地辍着队伍。

“阿布卡赫赫与越里吉同在”小酋长离开阿布卡赫赫座驾,纵马来到队尾,大声呼喝。

越里吉父老只得驻足,泪眼巴巴地听小酋长的嘱托,“各位父老阿布卡赫赫是全体胡里改人的神,不可以一直驻跸越里吉不过,但凡越里吉有事,阿布卡赫赫均会知悉,并提前做出部署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阿布卡赫赫命兀术请各位父老留步”

“今次兀术也须随侍师父左右,兀术离职期间,玛武总指挥和罕奴总管代为统领,周知”

面对老泪纵横的越里吉父老,兀术也觉得鼻子酸酸的。想多说两句,却又怕哽住,影响了光辉形象。终于又大喊了一声,“阿布卡赫赫与越里吉同在”随即极有风度地挥了挥手,拨马回头,追踪师父而去。

“小酋长”

越里吉父老听话地留步,却是原地跪倒,一头磕在地上。

兀术驰出五六里地,回头望时,越里吉父老的身影仍然依稀可辨,更觉肩膀上的担子很重。

“只要你为大家做了好事,大家就会感谢你,尊敬你,而不在乎你的来龙去脉。”于艮转脸看了看骑马随侍的兀术。这小子一会儿咬嘴唇,一会儿举手握拳的,像是魔怔了。

“是师父,我也觉得,我是女真人,还是胡里改人,其实差别不大的。现在我是越里吉人,他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兀术果然若有所悟。

马速较缓,斡离不骑行在兀术外侧,静静地聆听阿布卡赫赫神谕。得以旁听阿布卡赫赫授徒,也是福份不浅。

再外面还有博多,反正雪地里处处是路。铁骊国王子突离剌已经回了消息,要求博多珍惜大好机缘,效忠阿布卡赫赫。五十名铁骊侍卫,突离剌也是听任去留。昨日十余名铁骊侍卫向阿布卡赫赫辞行,返回了铁骊国。

绝大多数铁骊侍卫选择留下来,阿布卡赫赫给予了嘉许。这些侍卫单独编成了一个中队,和胡里改各族中队的待遇相同,仍由博多中队长统领。

斡离不的亲卫,兀术的亲卫,还有斜保的亲卫,加起来也接近五十人了。当然也算是阿布卡赫赫卫队队员,同样编成了一个中队。女真中队原本是由玛武统领的,现在玛武代兀术留守越里吉,就暂由斡离不统领。

阿布卡赫赫并不在意队员之由来,彼此间也没有待遇差别。长途行军的过程,也就是拉练的过程。

待进一步熟识之后,就会打乱族群序列,重新进行整编。一共三百多人,就编成七个中队吧,每天设一个值班中队,每周轮一次

“不过呢,人的想法是善变的。无论好处也罢,坏处也罢,其实都记不了太久。这就是世道人心,人之常情。所以不能抱太大希望,更不必失望忿恨。否则就会伤害自己。”

阿布卡赫赫若有若无地叹息了一声,“有些事情,就像打狼,要一棒子打死,否则必受其乱。也有些事情呢,就像喂狗,要天天喂,但不能一下子喂太多。人世间啊,就是这么现实,现实得丑陋”

说到这里,阿布卡赫赫悠然地远望,就像是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竟然颇有伤感之意。

良久,阿布卡赫赫又总结了一句,“坏处,要一下子给到底。好处,要一点点地给。你们也要记住。”

“是,阿布卡赫赫”博多和斡离不坐在马上,躬身行礼,内心激荡不已。

阿布卡赫赫的眼神非常清亮,似乎能看到人心深处。只有站在云端往下看,才能如此透彻吧

说这句话时,阿布卡赫赫也是完全不设防。博多和斡离不俱是荣幸阿布卡赫赫没把我当成外人

“博多,可以转向了吧”

鲁库在前面带队,一直向东北进发,这是返回盆奴里的方向。回望越里吉已经渺渺,博多答应了一声,纵马赶到前头。大队人马随即转向南方。

那是宁江州的方向。

第七十九章 赶赴宁江州的读书时间

从地图上看,博多所带的这条路,应该是途经后世的方正、延寿、尚志、五常、榆树,到达目的地扶余。

一路向西南而行。从地图上看,基本上处于北纬四十五度。这个区域地势平缓,光照充足,昼夜温差大,水系发达,正是后世优质东北大米的主产区。

覆雪之下,应该是肥沃的黑土地吧。于艮极目四望,却只见白雪皑皑,阳光照得人不大敢睁眼。记得车里好像有副墨镜,这么牛叉的装逼道具,居然忘了带出来。

端的是地广人稀。

后世的哈尔滨,人口过千万的。整个黑龙江省的人口,应该在四千万以上吧。而此时的黑龙江境内,人口能有四十万胡里改人口,应该在五万左右。女真人口,估计不过十万,后世一个乡镇的规模。

即便是后世,黑龙江的人均耕地面积,仍是全国之首。而此时的人均耕地面积,应该是千亩的数量级吧如果有人耕种。

行路一整天,于艮没有发现没有耕耘的痕迹。看来此时女真人的农耕,仅限于阿勒楚喀周边地区吧。

倒是路过了两个小村落,都是女真人的分散小部族。按说此处距离阿勒楚喀在两百余公里的范围内,却是真心原始,语言都不太有用的那种原始。嗯,比茹毛饮血还是强了太多。

当然没有饭店切几斤牛肉,也没有客栈打扫几间上房。

没有漫山遍野的大豆高粱,倒是有漫山遍野的原始森林。随便一棵落叶松,就是三五人合抱,树冠十几米乃至几十米。

傍晚时分,队伍又拐回了松花江畔,一条从西南方向流来的支流由此汇入松花江。博多称,这条河叫蚂蜒河,是“肘”的意思,因其干流弯曲如肘。于艮查了一下地图,好么,后世称为蚂蚁河,反正是个音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