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丁月明的眼里仍然是担忧的神色,吴铮笑道:“还在为老公的安危担忧你别忘了,我现在可是武功盖世,就算深陷敌军重围我也有把握全身而退”丁月明白了他一眼,道:“吹牛”
“哦你不信”吴铮的嘴角勾起一个坏笑。
“不信”
“那好咱来过两招,谁赢了今晚就可以睡另一个人”
“啊下流”
营帐内传来一阵嬉笑打闹的声音,令这沉闷冷寂的夜晚多了些许温馨和暖意。而远在数百里之外的一处营帐之内,一位妙龄少女却伏在上失声痛哭,泪水打湿了身下的绣花枕头。
“公主,公主你怎么了”营帐外传来侍女关切的声音,这位平安公主自打离开了都城便夜夜悲伤哭泣,但白日在众人面前又摆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实在令人摸不清她的脾气。
“滚滚”耶律敏抓起枕头向门口扔过去,吓得小侍女急忙将刚刚探进来的头又缩了回去。
耶律敏坐在上贝齿咬着红唇,她的腮边还挂着泪痕,哭肿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地面,心里是极度的苦闷和悲哀。
父王无奈地叹气和母后哭红的双眼至今还印在她的脑海里,大辽皇帝的命令没有人可以拒绝,尤其是身为皇室宗亲的她更不能拒绝。虽然她根本不想嫁给那个她不认识更不爱的男人,但她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安慰自己说:“嫁给西夏王也是自己为国效力的一种方式”
可是她的内心却是极度的不甘,为什么为什么是我皇帝有那么多女儿,为什么让我这个郡主去嫁给那个李乾顺一想到家里几个哥哥和弟弟们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向自己,耶律敏的怒火就不可压制地冒了出来,她歇斯底里地把手边能够抓到的东西都狠狠地扔出去,直到她抓到那件东西,她的动作才陡然间停止了。
这件东西在烛光下泛着金属的光泽,长约三寸的管因外力的作用而微微扭曲,精致的做工令这件名叫“火铳”的武器产生了一种类似艺术一样的美感,身处刻着两个字体:“至尊”。
耶律敏愣愣地看着手里的火铳,眼泪忽然止不住地落下来。这件东西还是她身在至尊帮的时候,悄悄地从吴铮的房间里偷出来的。因为这种武器曾经给她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所以当她得手之后几乎兴奋得几夜都没有睡好觉,她幻想着将这种武器带回大辽去,如果大辽的士兵能够使用这种武器,那岂不是天下无敌了吗
当时她还以为吴铮没有觉,但后来她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早就被人家现了,只不过因为这把火铳已经损坏而无法正常使用,所以吴铮才没有追究此事。
可惜的是,当耶律敏回到大辽之后,她寻遍了大辽最好的铁匠却没有一个人可以出来,最后心灰意冷的耶律敏只好把这东西留在身边当做了纪念,偶然拿出来把玩一番,眼前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名叫“吴铮”的少年。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死了你”将火铳紧紧地抱在怀里,耶律敏泣不成声,吴铮被钟夫人一掌打死时的情景再一次出现在她的眼前。渐渐的,她的心情平静下来,自己害死了吴铮,所以上天要惩罚自己,让自己嫁给一个不爱的人,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她缓缓地站起来,空洞的眼神望着营帐内某一处地方。
“你是我最爱的人,却因我而死,既然上天因此要惩罚我,那我就甘愿接受惩罚”
185、不测风云,故人相聚
西北一地民风彪悍,又逢这乱世的年代,悍匪强盗在这片平原之上层出不穷。他们少则七八人,多则数百人,遇到商旅马队便蜂拥而上,不由分说先将人都杀光了,洗劫一番之后又一阵风似的消失在苍茫天地间。
辽国护送公主的马队走的便是这条充满危险的道路。
但由于近年来金辽两国战火如荼,金兵勇猛善战再加上辽国朝野腐败国力急剧下降,导致辽国频吃败仗,为了抵御金国的进攻,大辽皇帝几乎调用全国的兵力用于对金作战。所以在兵力极其匮乏的情况下,大辽皇帝已经派不出更多的士兵去护送耶律敏,相反他还指望着靠耶律敏从西夏国那里多换一些援军回来。
无奈之下,担心女儿的北院大王耶律宏吉只得从草原上的部落里寻找帮助,而血狼部落在祭天大典上以少胜多的辉煌战绩自然引起了耶律宏吉的兴趣,虽然听说他们获得的胜利跟一个大华人有很大的关系,但这并未改变耶律宏吉的主意,他决定让血狼部落的勇士们担当此次送亲的护卫,保护他的女儿平安抵达西夏的都城。
不过,雪狼部落的战士数量太少了。年迈的老首领派出了部落所有的壮丁,但也只有一百余人,再加上耶律宏吉的亲兵也不过两百余人而已。堂堂的大辽公主,连一支像样的护卫队都凑不齐千人,实在是寒酸之极,可这也是无奈之举。
幸亏之前已经知会了西夏国,让他们派出人马前来接应,否则这一行真是凶多吉少。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就在这一日,辽国送亲的队伍还是遇上了他们最不想见到的人:马贼
号称马阎王的马大状是这一片黄土高原上势力最大的马贼的首领,他的手底下有四五百号兄弟,个个都是亡命之徒,被他们盯上的商队几乎没有人可以活着逃出来的,他们的手上沾满了无辜商人的鲜血。
此刻,马大壮正眯着眼睛盯着悬崖下缓缓前进的一支马队,旗杆上飞扬的辽国旗帜令他确信这便是送信人所说的辽国送亲的队伍,而据说摸样赛过天仙的平安公主,一定就坐在那辆最大最豪华的马车里。
他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嘿嘿笑了笑命令道:“去把公主给老子抓回来,老子正缺压寨夫人呢”手臂挥动间,几百名马贼呼啸着从他的身后策马狂奔而出,向着那支辽国的马队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