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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动手,也不能由储君代行,郭荣只能在边上恭恭敬敬的看着。进酒献爵、奠放纸钱都由礼仪使等官员代劳。

祭祀完毕,再回南郊行宫接受百官朝贺。如此,除夕祭祀礼仪才算完成了。随后郭威乘车驾领百官回宫,登上明德楼。明德楼就是宣德门里面的二重外庭门楼,而百官则在门楼外,再次恭贺。

礼毕,郭威命内侍省太监宣读制书:“大赦天下,改广顺四年为显德元年。自正月一日昧爽已前,应犯罪人,常赦所不原者,咸赦除之。内外将士各优给,武职官并与加恩,内外命妇并与进封。

寺监摄官七周年已上者,同明经出身,今后诸寺监不得以白身署摄。升朝官两任已上,著绿十五周年与赐绯,著绯十五年与赐紫。州县官曾经五度参选,虽未及十六考,与授朝散大夫阶,年七十已上,授优散官,赐绯。应奉郊庙职掌人员,并与恩泽。今后不得以梁朝及清泰朝为伪朝伪主,天下帝王陵庙及名臣坟墓无后,官为检校”云。”

所谓大赦罪犯,历代帝王都有如此,其实没什么新意,照旧例而已。另外就是禁军给予优厚的钱粮赏赐,一些重要武官员加封散官,贵戚和大臣的妻子等命妇也加封诰命。

寺监官员就是如大理寺,或将作监等官,为官七年以上,赐同明经出身,因为在此之前的后汉朝政混乱,一些低级官员是以小吏充任,有的甚至是白身,但今后不许如此。

再然后的加恩就非常广泛了,为官十五年的绿袍官员都是六七的,可以直接赐绯袍四、五官,而着绯袍四五官十五年的,则赐紫袍三以上。而地方州县官员,不管政绩如何,一律加官。

至于梁朝就是朱温所建立,清泰则是后唐末帝李从珂的年号,这两朝有个共同点,都是兵变夺位,官们深恶痛绝,肆意诽谤。事实上朱温也没那么坏,不过是因为他把李唐官重臣沉河,所以被大量抹黑。

显德元年正月初三,郭威下诏,撤消邺都,改大名府,建制地位在京兆府之下,依旧置天雄军。到初五又加晋王郭荣兼侍中,判内外兵马事。

当时大臣很难再见到皇帝,朝庭内外惊恐,害怕出事,听说晋王掌管禁军,才稍稍安心。可这时侍卫司禁军中流言蜚语不断,有士兵纷纷传言说,元日郊祀的赏赐比唐明宗时少。

之所以今年高规格郊祀,是因为之前就有占卜者声称:镇星在氐、房,乃郑、宋之分,当京师之地;兼氐宿主帝王路寝。若散财以致福,迁幸以避灾,庶几可以驱禳矣。

也就是说,东京城在郑宋之地,又是前朝刘汉帝王陵寝之地,若散财迁都房州才能消灾。这本就是谣言,实际是去年郭威下诏撤消唐代以来的营田务,以及后梁时的牛租,这极大地损害了地方豪门大族的利益。

郭威当然看明白这件事,不得不同意郊祀散财,加恩全国武。而且还有地方节帅,襄州安审琦进封陈王;郓州符彦卿进封卫王,移镇天雄军;荆南高保融进封南平王;夏州李彝兴进封西平王。

还有十几位老资历节帅进封国公,其余加太尉、太傅,并再次大规模移镇调任。其中,以以澶州节度使郑仁诲为枢密使,加同平章事;

以宣徽南院使、知永兴军府事袁鳷为彰义节度使,因为何福进未及上任便病危,所以换泾源节帅;以宣徽北院使兼枢密副使王仁镐为永兴军节度使;以枢密承旨魏仁浦为枢密副使。

节帅与重臣的调任非常微妙,袁鳷、王仁镐在某种程度上,是被降职了。而郑仁诲两年不到就由恩州刺史兼团练使,升任枢密使加同平章事,位列朝堂宰相。枢密承旨魏仁浦,则一向为郭威所看重,升迁显不露痕迹。

自此,枢密正副使都换成了官,权势被大幅度削弱。这一切都是为了制衡后汉以来的侍卫司,同时加强皇帝兵权。

到正月十七,郭威召李重进入宫托付后事,并强令李重进拜见郭荣,以定君臣名份。之前李重进与晋王郭荣之前的明争暗斗,郭威心如明镜。

当天上午,上午,郭威草拟遗诏,于滋德殿驾崩,年五十一岁。

郭荣闻讯秘不丧,收敛父皇遗体迁到万岁殿,到二十日才召集武百官朝见,宣读太祖遗诏:晋王郭荣可在灵柩前即皇帝位,服丧和年号纪元一如旧制。

至二十一日,郭荣正式登基,在群臣的朝拜下即皇帝位。按郭威生前遗言,从简办理陵寝丧事,但这个也很繁琐费时,以致郭荣很多天没再召见群臣。中书令冯道再三上表,郭荣才出万岁殿门见武百官。

二月初一,太常卿田敏上尊谥曰圣神恭肃武孝皇帝,庙号太祖。郭荣随之命宰臣李谷撰谥册,王溥撰哀册,打算于四月下葬太祖于嵩陵。

不久,北汉国主刘崇听说太祖郭威病逝大为高兴,召集臣僚商议,图谋取东京复国为汉,遣使赴辽国请求出兵援助。

第0185章 碧眼金雕

西北的早春二月,晨风没有多少暖意,仍带着刺骨的冰寒。天气也多是阴沉,野外荒原一片萧条,未见冬去春回的复苏迹象。

会宁城外,近一个月的训练,延州来的六营新兵们已脱胎换骨,负重列队行军,阵列齐整,步伐一致,一丝不苟。

宣崇文在前面带队,此行一百四十里拉练,三天到达会宁关,必须每天行军四十里半,训练任务略有些苛刻。有些军官都口出怨言,但章钺可不觉得,也不理会,甚至没有亲自带队,与士兵一样步行的觉悟,他吊在老后面骑马溜鹰,玩的很嗨。

两只青鹘鹰个头又大了一些,吃鱼也吃肉,还好腐肉不吃,不会是秃鹰了,但也绝对不是青鹘鹰,因为青鹘鹰其实就是海冬青的一种,特征就是个头小,不吃鱼,野性非常强,没有个一年半载的,根本驯服不了。但这两只鹰,杜悉密来会宁后,仅个巴月,就将两只鹰放出笼子,驯得能够听令行事了。

“杜悉密你说这两只鹰究意是什么品种”章钺骑马缓缓而行,任由猎鹰站在肩膀上,不由扑腾翅膀,偶尔伸出嘴巴轻轻啄他的头盔。

“说不准不过我敢确定,它们不是鹰,而是雕”杜悉尼密骑马跟在侧后,将肩膀上的另一只鹰抓下来捧在手里,握着鹰的脖子给章钺看,笑着说:“你看这眼睛,是绿眼珠,颈项上的毛色呈金黄,爪子也是黄的,很可能是碧眼雕,成年后可凶猛了,不但能行猎,连人也敢攻击呢,小孩能抓上半天去。”

“有这么强大我给它们取个名字”若是雕的话就更好,算是赚到了,章钺大笑起来,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说:“我这只是兄长,叫玄心你那只是妹妹,就叫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