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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出来,没十天半月无法完工。若有时间,章钺打算把沙盘都做出来,给皇帝郭荣一个大大的惊喜。

出了右掖门,杨玄礼赶着马车正等在路边,章钺钻进马车却见里面居然已坐了一人,正是符彦琳,不由一楞,随即笑道:“尊翁在此等着,可是有事吩咐”

“这儿不方便说话,且赶车走着,找家酒肆小酌几杯”符彦琳微笑着,掀开帘子朝车窗外喊了一声,章钺才发出后面还有一辆车,是符家老仆。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到御街转道缓缓向南,路上行人很多,更有大量从皇城下值回家的官员,到了州桥都亭驿附近一家中等酒楼,章钺让掌柜在二楼靠墙开了个雅间,随意点了几个菜,一壶酒便罢。

到了雅间坐定,茶水糕点先上来了,符彦琳便笑着问道:“听说贤婿与赵家大郎不和”

章钺闻言讶然,心思一转顿时记起,李多寿之前自作主张,就赵匡胤为其三弟向符家提亲提醒过符彦琳,回泾州后向章钺汇报过,但这事还真不好说。是赵匡胤与自己暗中较劲,先是拉拢了慕容延钊,又借李重进、韩令坤之手打压李处耘等人。当然,章钺也一直提防着赵匡胤,对他的拉拢示好完全无视。

“谈不上不和,没怎么直接结怨,但也不算友好,赵氏幽州大族出身,有自己的门望根基,想与魏王府联姻提高地位这很正常,魏王府都已经接受这门婚事,小婿还有什么好说得。”章钺直接了当地说。

“赵家去年本打算与殿前司铁骑左厢军都使尹廷勋结姻亲之好,不知道怎么又改变了主意,竟派了人去大名府提亲,四兄已经同意,最近赵家又准备叙问名之礼。适逢吾之前去信一封,四兄心下疑惑,这次便回信询问。”符彦琳显然也没想明白,章钺为何对这门婚事不看好,反以为他与赵匡胤不和,故从中作梗。

“若信得过小婿,尊翁便回信,让魏王府找个理由尽量拖一拖”章钺也不好解释为什么,难道说过几年赵匡胤就要陈桥兵变了

这无论如何也难以让人相信,但从赵匡胤在殿前司的举动,对禁军大将拉拢就可看出,他确实有这个倾向。不然都做到殿前司都指挥使,又遥领节镇、检校太保,还要以联姻的方式提高名望做什么。

换了别人这时候都开始低调行事,恨不得甩去声名累赘,以免功劳太大被投闲置散,他倒反其道而行,四处联姻,以其妹嫁高怀德,与韩令坤交好,欲结好韩通、李处耘被推脱,却拉拢了慕容延钊,据说与向训的关系也不错,与赵鼎、赵晁是故交,顺势将手伸进了侍卫司。

第0421章 点选禁军

章钺乘马车回到家,妻子符金琼迎出来,不免又说起这件事,顿时心中烦恼,暗怪李多寿多事,现在符家问起都不好回答,弄得缠夹不清,自己反倒成了棒打鸳鸯的恶人一样。

符金琼对章钺的事知道得不多,浑然未觉,笑着说道:“据说皇帝有意在先皇后丧期已满,便纳四伯父家二妹进宫,以皇后之礼迎为正妻续弦,到时夫君地位也就稳固,没有闲置之忧。”

“魏王府与我何干,岂需要这种裙带关系稳固地位我便是闲住在京,何人敢于小看”章钺语带不悦,话说出口有些后悔了,果然符金琼听得一楞,瞪大眼睛目视章钺,满是委屈不解之色。

“行了行了不说这个,管好咱们家自己的事吧”章钺连忙安慰,免得她想多了。这事越解释越麻烦,凭心说,章钺能有今天的地位,确实与魏王符彦卿没什么关系。当年太原忻口之战,符彦卿反而不希望他立功太多,以名树大招风。

“魏王府果真就与我们家无关么”符金琼面带冷笑,心里很不高兴,当年她每次进宫,先皇后赏赐有加,其实帮了很多,但这时她也不好提及。

“都说了不要再多事,你还待怎的李多寿是好心提醒,魏王府听信便罢,不相信还能怎样二妹进宫做皇后,我一个外地节帅可不敢高攀。”

章钺说的是实话,他收复河湟的功劳已经很大了,再攀皇亲反而不妥。但这些话在符金琼听来就变了味,心中很是气苦,闷声不响地拂袖而去,回了卧房再也不出来。

章钺郁闷不已,迈步出了后堂在庭院里转悠,八月间黄昏天气还有些闷热,西厢院那边传来小孩的哭声,便顺着走廊转过去,见秋香和一名仆妇在院子里给儿子章晗洗澡,小家伙坐在澡盆里玩水正欢,不愿意穿衣服。

见章钺过来了,仆妇连忙抱起小孩,秋香手拿棉布毛巾道了个万福。小家伙浑身湿漉漉的大哭,忽见外面进来一人,马上就住嘴了,咿咿呀呀的挥舞着胖乎乎的小手。

“给他穿上衣服哄着,喂饱早些睡了,免得夜里醒来啼哭不止”章钺吩咐了一句,懒得理会,孩子太小了只知道吃喝睡,思维跳跃性极大,话也不会说,他没这耐心逗弄小孩。

“哟怎么过来了还没用膳吧”程雅婵听到说话声出来,眼里带着喜色。

“你没准备”家里六个女人都是分开各有小院,章钺会每个那里住上几晚,但若白天回家都是在后宅主院。

程雅婵笑着斜睨了章钺一眼,伸手将他拉到一边,小声问道:“又没轮到,你过来她会生气的,不会是吵了吧”

“没啊能有什么吵的”章钺忽然发现,在外地时间长了,与家里几个女人们都没什么话题,多半就是说说孩子的事,以及家里收支帐等,反倒是近来宋瑶珠帮他做着事,与她在一起较多。

程雅婵心中犹豫着,她也想留下章钺,但还是开口道:“带着孩子吵人得很,要不你还是去杨姐姐那里吧,明晚是该到她那边,她家萱儿可乖了,不哭不闹的又爱笑,很是讨人喜欢”

章钺本想在这边住下,但也不想给她招嫌,可她这么一谦让就马上走也不太好,便进堂屋房间看了看,见墙上还挂着一具琵琶,上前取下,外面包裹的布套上竟积了一些灰尘。

“很久没再弹了吧还能会么”章钺打开拿起琵琶,弦是特意放松的,可见很久没用过。

“怎么不会,熟练了就是自己的,怎么也不会忘了”程雅婵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