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光头一张巨脸瞪起眼珠甚是骇人,一声怒斥吓的王聪心跳都加速了。
蜜糖二话不说扬起手机就拍向光头的后脑,可惜手机是她自己的手机,并不是冰冰那铱钛超级合金的手机材质,这一下拍上去,光头的硬脑壳生生是把手机都给震碎了。
光头怒不可遏,翻身做起一声怒吼,拳头呼的一声就扬了起来
哐幸好王聪反应够快,迅雷不及掩耳的一拳夹着凌冽冷风就封在了光头的面门
光头一个后仰飞出,脚下把不锈钢的连排椅都给勾翻了,咚一声闷响后脑摔在水泥地上,光头鸦雀无声,现场万籁俱寂。
一把钥匙突然在光头的裤子口袋里滑出,叮铛落地。
王聪小心翼翼的捡起地上钥匙,自言自语道:“配合一点不就没事儿了。”
冰冰接过王聪递给她的钥匙,悄悄的将九眼桥洞内的暗门开锁,门才刚打开一条缝隙,吵杂的声音就在里面传了出来。
“我们进去”冰冰回头看了王聪一眼,这种时候还是有个男人做决定更让人安心一些。
王聪当然是一马当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蜜糖现在早就顾不上坏掉的手机,怯声怯气道:“一定要进去吗我我们可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那我们进去,你守在外面。”冰冰说完就直接迈进了暗门。
王聪也没犹豫,战斗力爆表的他现在显然是勇冠三军,锐不可当
蜜糖进退维谷,最终还是选择了和他们一起进入桥洞下的暗门。比起在外面守着一个随时会醒来的恐怖光头,还是跟在王聪和冰冰身边更让她觉得安心。
暗门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一处,根本没有人意识到暗门打开又进来人了。
大理石的地面,软包的墙,大水晶的吊灯,柔和的光。这还真是别有洞天,三人显然有些惊讶,这些坏蛋还挺会玩儿的,一个桥洞下面都能搞出这番金碧辉煌的地方。
突然一人高声喝斥:“行了都给我安静点闭上你们的嘴巴听大姐说话别一个个现在表忠心,一会儿就怂包了”
现场突然安静下来。
柔和的灯光让王聪他们三人完全融入现场内,三人悄无声息的躲在这群地痞流氓议事中心的旁边角落,根本没有人发现他们。
冰冰用手势示意王聪和蜜糖千万不要发出声音,她显然已经对自己现在做的事情司空见惯了,根本没有任何紧张的感觉。
蜜糖可就不一样了,她哪经历过这些事情,此刻心中早已经是小鹿乱撞。
王聪现在玩儿的就是个心跳,竟然有些享受这种紧张带来的刺激感。
高声喝斥的家伙便是飞狗,一个常年流窜在川都各大车站和机场的矮挫男。
“大姐,人都差不多到齐了。”飞狗讨好的站在苏笛安所在的沙发旁,卑躬屈膝一副奴像
苏笛安脸色阴沉,自己早上安排出去了将近二十个能打的兄弟,居然就屁滚尿流逃回来五个其他全都折了
更让苏笛安无法理解的是,在这几个逃回来的兄弟口中,她才得知他们并不是折在“放电女”的手里,而是折在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青年手中
一个人,打了他们十几个
该死的柳闻龙,他根本没和她提起过,对方三人里还有那么能打的家伙
苏笛安现在所有的怒气都牵连在了飞狗身上。
她坐在那张宽厚的皮质沙发上,对飞狗勾了勾手指。
飞狗连忙附身下来,一脸谄媚阿谀。
苏笛安突然抬脚,脚跟勾住飞狗的脖颈,猛的往下一压飞狗的下巴哐当就磕在火烧岩桌面上,血流满口
没等飞狗告饶求情,苏笛安就一脚正踹,高跟鞋跟狠狠击中飞狗的鼻梁骨,那鼻骨断裂的声音听的在场每一个人都心惊胆颤的。
所有人都清晰的意识到一个严肃的问题。
猛女苏笛安怒了
这事儿可就真的是严重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几乎都屏住了呼吸,生怕苏笛安的怒气会牵连到自己的身上。
看看飞狗那可怜的样子,让人噤若寒蝉。
“柳闻龙是你的大哥,他昨天晚上就被人废了,你却没有告诉我。”苏笛安冷冷道:“是不是该打。”
“我该我该”飞狗捂着脸趴在地上,除了求饶他不敢多嘴。
“黑坤,大利,就连赖五那种货色都被打伤入院,你却毫发无损。”苏笛安又道:“逃的够快啊你还真是一点义气都不讲”
飞狗赶紧叫冤:“大姐龙哥他掏枪了,我不想摊上大事,我就是一个小偷小摸混饭吃的人,我不想因为龙哥开枪打人的事情把我这后半辈子都卷进去。”
“不讲义气的东西。”苏笛安哼了一声:“那你今天就不该来”
飞狗今天来这里无非也是窥觊柳闻龙空出来的位置,他本以为自己是最有资格的一个,却不料落到如此这般田地,早知道如此他就收拾东西离开川都了。
反正他是自带技术吃饭,只要技术过硬,全国各地哪个火车站都是家。
“今天我没时间教训你,你好好反省反省。”苏笛安道:“以后若是还那么不讲义气,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是是,铭记大姐的教育”飞狗可怜兮兮道。
这时候现场的人才都在紧张中挺了过来。
王聪看的都手心冒汗,这女人可真够狠的啊,长得挺漂亮的一姑娘,居然心如蛇蝎对自己人都那么下得去脚,也不怕那高跟鞋直接踢瞎了手下的人。
冰冰的心思却不在苏笛安教育人的上面,她现在就好奇秦淮八艳是否也在这个秘密基地内。
但至少现在就冰冰看来,秦淮八艳不可能在这个地方。如果秦淮八艳不在这里,那将会是在什么地方呢
苏笛安一定知道这一切冰冰此刻有些冲动,她知道自己只需要取出烈炎,一招折翼之舞就能把面前这些混混杀个片甲不留
可她却不能这样做,她不是组织里那些早已经迷失心智的人,她做不到视人命如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