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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十几分钟。蓝天听桃花的跟班茶花跟人石头说,桃花不喜欢外婆家,好像跟那边的表兄弟姐妹打架。因为什么不知道,反正闹得很凶,之后不肯待外婆家。

后来村长买了辆自行车,他哥天天早晚上接送。自行车买回来那天,整个村子都轰动了,大人小孩围着看稀奇,摸着车杆子,各种羡慕嫉妒,石头铁军他们还拉蓝天去看了。把铁军黑狗子刺激了,在村外的河边立下凌云壮志,长大了买台拖拉机回来,比村长的自行车更厉害,天天开回村子里转,让别人羡慕嫉妒去。听得蓝天直翻眼。

蓝天跟孙奶奶到村口,石头蹲在地上不知干什么,大庄蹲村口往村里看,见到两人过来起身往这边看。没有看到桃花,怕是他哥骑自行车送她先走了。

时间不早了,该交代的家里早就交代了,孙奶奶交代蓝天几句,跟大庄说了几句,蓝天喊了句“大庄叔好”去跟石头一起玩,石头看到很高兴,拉着蓝天去一边嘀咕,等孙奶奶跟大庄说完三人往村外走。

石头他爹,蓝天不常见,听孙奶奶说他是泥瓦工,经常在外给人砌房子,没事就回村里干活,家里条件还行。在外转得多,见识有那么点,才会送石头上学,当然石头的成绩还可以。

石头是个话多的,一路上说个不停,叽叽喳喳,倒也不无聊。一会问蓝天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看到她是不是进山采药又问是不是跟村里人说的跟他叔学医一会要帮蓝天背书包,蓝天摇头拒绝,他自己的书包还是他爹帮忙背的。

大庄一路没坑声,听两个孩子说,主意是他家石头说,孙奶奶家的丫头偶尔说一句。自家娃子自家知道,话多得连他婆娘都嫌烦,而孙奶奶家丫头心性不错,脸上没有一丝的厌烦。

73

去乡里学校,要从前面的山头转过去,走了两个多钟才到学校,学校人还挺多的,大多是乡里附近村的,家长带着孩子来报名,主要是来交学费的,钱给孩子带着不放心,万一掉了再去哪里弄钱。也有情况差不多跟蓝天他们一样,村里小学知道三年级的,家长送过来。

报名之后交学费,交了学费后领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交钱人的名字,拿着那张纸条去另外一个教室门口领书。

等前面的家长走了,蓝天向前,从兜里实际是从袖里乾坤拿钱交学费,收钱的老师接着钱,拿着她的成绩单看了,看完成绩单看蓝天,看她后面没有家长跟着,往她后面的大庄看了眼,问蓝天,“你家长呢”

“腿受伤了在家里养,我跟村里大庄叔一起来的,老师您有什么问题吗”蓝天指着后面的大庄乖巧地回答,大庄见老师看过来,拘束的笑了笑,老师也就随意一问,看了眼大庄,给了蓝天一张纸条。

蓝天拿着纸条在边上等石头,大庄交完钱,石头也拿着张纸条过来找蓝天去领书。地里还有很多事等着做,耽误不得,大庄交完钱,跟两人交待几句回去了。

两人跟着其他人去领书,领完书两人还要找教室,认识班主任,一时半会走不了。一路问下去,才找到四年级的班级。班上同学很多,大约六七十人,大多是本校升上来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聊。

蓝天石头两人是插班生,哪里有空位去哪里坐。蓝天在前门扫了眼,前面几排已经坐满了,教室后面几排有很多空位,蓝天石头倒出来,两人从后门过去。后面坐的大多是高大男生,见两个陌生人过来,目光直直地看着。

目光看的大多是蓝天,大多是好奇,蓝天好似没有感觉到同学们的目光,带着石头挑了两个相邻的位置。跟蓝天坐在一起,石头很满意。一节课在同学们相互打闹中度过。

第二节课,班主任老师循循而来,先是自我介绍姓陈,往后三年都是大家的班主任老师,希望接下来的三年里,大家共同进步共同学习。接下来介绍新来的同学,老师点名叫到谁的名字,站起来介绍自己。

班上除了蓝天石头两人,还有几个插班生。面对着班上的同学,新来的插班生,磨磨蹭蹭半天才站起来,拘束得沾着,声音细如蚊声,连他附近的几个同学也听不到话。陈老师一再鼓励,效果不太理想,只有让他坐下。

后面几个形式上,站一下又做下去,站的目光就是让班上同学认识下。班上同学看他们那样,哄声大笑,石头也是个没心没肺的跟着笑。轮到他时,蹭地站起来,大声喊,“我就莫安平,来自莫家村,完了。”介绍完他自己了,指着蓝天挤眉弄眼,“她叫蓝天,跟我一样是莫家村的。”

蓝天站起来,跟陈老师点了下头,扫了眼班级里的同学,然后坐下。该介绍的石头介绍过了,用不着她再说一遍。

上午上了这两节课,下午的课两人没上,背着书包回去,中午饭没吃饿着肚子回去的,差不多快三点到家,两人又饿又累。

饿的体验的后果,就是之后蓝天石头两人上学,带着中午饭去。附近的同学回家吃饭,两人吃带来的饭,天气热,凉的也不怕。其他几个插班生没带饭来,只能饿着肚子上课,石头直夸蓝天的主意好。第二天,他们也带饭来。

每天早上五点多就要起来,天都没亮,天天早上要赵莉喊她起来,到村口跟石头回合,人都还没睡醒,石头也是一样,就着月光赶路。

石头人活跃,没几天跟班里的同学打成一片,蓝天还是老样子,别人主动跟她说话,她就说,别人不跟她说话,她安安静静坐着看书。班里女孩子就蓝天长得好,没有桃花作祟,班里的女孩子都喜欢跟她来往。

到了新环境,蓝天低调行事,言行举止跟班里同学没两样。村里小学不比乡里小学,乡里人多嘴杂,什么事传得比较快,在村里随便蓝天怎么弄。上课打坐的事,蓝天不会干的。

小伙伴石头在上课时间频频看她,抵不住心里的好奇,问蓝天为什么不打坐呢同班四年,他都习惯了蓝天打坐的姿势,突然看到她这么老实的坐着,怪别扭的。蓝天冷冷的看着他,不说话,看得石头毛骨悚然,后面再也不问了,就是上课坐着不老实,好像屁股下面有针,扭来扭去,目光偶尔瞟向蓝天。

桃花上了一段日子他哥接送的小姐学,不知脑子怎么想的,突然又不让家里人送了,跟蓝天石头一起走路去。蓝天很长一段日子没见着她,已经忘记村里还有这么一号人。瞧见两人上学还带饭去,目光鄙夷不屑。

两人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蓝天看到她来,神色漠然,点了点头转开目光。石头见不得她那样,出口讽刺,“吆,这不是桃花大小姐吗怎么跟我们一样走路啊”石头往村里东张西望,没见到他哥跟自行车,“你家的自行车呢坏了”满满的幸灾乐祸,生怕她不知道。

桃花张红着脸,狠狠瞪了眼蓝天,冲石头嚎,“我就喜欢走路,光你屁事,这路又不是你家的,哼。”昂着头走了。

打那天起,两人行变成三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