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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万事都需要防患于未然。这终归是没错的。毕竟天武军现在是什么境况,某心中也很清楚。木秀于林。”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叶梦鼎的眼眸中绽放出丝丝缕缕的精光,有些诧异的看着这个已经很久没有坐下来好好交谈过得小儿子,似乎感觉自己愈发不太明白这个孩子到底在想什么,甚至不明白,他是不是还在和自己走在同样的一条路上。

天武军和江万里一党,是不是还拥有着一样的诉求天武军上上下下的官员将领,似乎已经有个一种更高的展望。在包括一向严谨的章诚等人身上,叶梦鼎不只看出了属于这个年龄雄心壮志。还看出了不应该属于这些人的野望。

章诚等人都是下意识的挺直了腰杆,包括邓光荐和站在叶应武身后一言不发的汪立信。虽然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但是叶应武的一言一语中已经带着一种昂扬向上的斗志,或者说是带着一种独属于天武军这个系统内的人的骄傲。

这襄阳之战,没有天武军,你们就只有战败这一个可能

叶应武转眼看向虎头山:“先不管李安抚到底想要做什么。这襄阳就算是只有天武军一支孤军,也要打下去。这样天武军后厢即将到达,终究也是一万五千人,某带着他们即可北上。不过阿术肯定也会预料到郢州方向会有援兵前来,所以某估计从襄阳南一直到郢州北,恐怕已然是蒙古哨骑密布。两座城中大军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被哨骑探知,所以后厢一旦北上,就和送死没有什么区别。”

天武军有着其骄傲,但是不代表天武军的人盲目自大,面对十万步骑云集的蒙古大军,即使是几次以弱胜强的叶应武也必须要细细斟酌掂量自己手中能够用得上的力量。

“使君是想要出动前厢么”邓光荐却是突然间冒出来一句。

叶应武看了他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方才说道:“天武军前厢同样是天武军的将士,自然也轮到他们上场了。来人,立刻传令田家镇,天武军前厢除留下足够将士守卫田家镇各处关隘,另外大军即刻北上,直插信阳军,随时准备进攻鹿门山,截断蒙古粮道。”

章诚应了一声,出门吩咐。而叶应武则是径直伸手在舆图上重重一拍:“给某以最快的速度传令两淮镇海军,把威风给某打出来,在淮北把蒙古鞑子打疼另外镇江府水师也不用闲着,可以拉到海上去历练一番了。”

“兴州水师呢”邓光荐反应的很快,天武军甚至连距离最远的镇江府水师都已经出动了,自然不可能让留守兴州的兴州水师依旧窝在家里面,就算是叶应武想要这么做,刘师勇和孙虎臣两个杀胚也非得有一件不可。

叶应武冷笑道:“反倒是兴州水师某还真的没有打算动用。或许阿术也会好奇某会不会把兴州水师派到襄阳,毕竟以火蒺藜的威力,想要炸开汉水上的冰还是很轻松的,不过某还是反其道而为之的好,兴州水师作为天武军最后一支力量,必须把兴州守好,而且来往运送箭矢和火器某还不放心交给其他人。”

想了想,叶应武又淡淡的加了一句:“依靠新式火器,对于蒙古鞑子某还没有那么害怕。更何况天武军从诞生那一刻起,还没有怕过谁。既然阿术想要看到某,那就光明正大的给他看好了,天武军后厢直接就沿着官道直上虎头山。”

虽然叶应武说的有些狂傲,但是章诚等人却很清楚,自家使君绝对不是这种妄自尊大的人,更何况天武军在通山县新研制出来的火器据说是威力巨大,这个大家也都是隐隐知道的,现在看来这应该是一个事实。现在得到叶应武的变相承认,也让一直顶着蒙古骑兵沉重压力的众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叶应武看向邓光荐和汪立信:“邓师兄、汪相公,郢州这边善后的事情就需要交给你们了,某很难给你们留下足够的人手,不过某也相信你们应该能够迎难而上。希望天武军凯旋之日,二位能够还给天下一个朗朗乾坤的郢州。另外鄂州屯驻大兵凡是犯下罪行者,严惩不贷。两位还请记清楚了。”

邓光荐毫不犹豫的拱手称是,而汪立信有些犹豫。显然还想为鄂州屯驻大兵开脱。叶应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旋即毫不留情的开口:“乱世当用重典,更何况很多人已然是死不足惜,两位请不要辜负某对你们的期望。”

汪立信终于下定决心冲着叶应武一拱手,虽然叶应武的口气很像是上司在命令下属,但是汪立信也很清楚,自己现在和叶应武的下属似乎也没有别的太大区别。

“江铁、吴楚材。”叶应武接着喊道。

两员百战都大将同时站出来,分立左右。叶应武点了点头:“沿途遇到蒙古斥候,当杀则杀。但是不可恋战,某会带领天武军后厢绕行虎头山南,所以你们要尽量把蒙古鞑子的注意力牵引到南面,某要让他们看着咱们是怎么北上的。”

江铁顿时有些疑惑,不过吴楚材倒是明白过来,急忙轻轻扯了他一下,两人都是整齐划一的拱手领命。而等快步走下大堂之后。迎着江铁有些狐疑的目光,吴楚材方才苦笑着解释道:

“使君这是声东击东,虎头山南蒙古鞑子人数最少,若是能够从东南山路上山,一来受到的阻拦比较少,二来也容易撇开蒙古步骑的围攻。不过以阿术谨慎的性格。如果咱们的斥候把他们向西面牵制的话,恐怕不会那么容易上当,所以使君只能把他们的斥候也同样牵引到东面,但是又不能让其发现后厢,以给阿术一种天武军实际上是想要沿着大道快速推进的错觉。”

江铁轻轻吸了一口凉气,顿时感觉到自己肩上担子很重。叶应武虽然说让百战都尽量拦截蒙古哨骑,但是要是真的要这么打的话。分明就是要把所有蒙古哨骑隔离在距离后厢有一段距离上,而且还不能让这些同样很精明的哨骑有所发现。

江铁和吴楚材在堂下窃窃私语,而叶应武则是看向章诚:“诚子,六扇门和锦衣卫还是交给你,首先是随州和信阳军方面,无论如何也要给前厢提供足够准确的情报,务必要把鞑子的粮道彻底切断。另外某也知道阿术十五万大军当中肯定没有少被你们埋钉子,某的要求也不高,一旦阿术大军有溃败的迹象,他们必须迅速起到作用”

“末将遵令。”章诚拱手应道。

叶应武点了点头,最后只剩下叶梦鼎了,对于自己这个便宜爹爹,叶应武的感情还是很复杂的,甚至可以说对于叶梦鼎,叶应武的敬佩之情甚至要比亲情还多,毕竟很难让一个之前自己的灵魂没有接触过的人瞬间成为自己最重要的亲人。

而叶梦鼎似乎也察觉到这一点,看向叶应武:“老夫这一次北上就是来镇场子的,远烈你要是没有别的事情的话,老夫倒也乐得清闲。当然若是能够为这襄阳略尽绵薄之力,却也是义不容辞。”

叶应武轻轻摇了摇头:“爹爹您就好好在这郢州镇着,毕竟孩儿能够留给郢州的人马依旧不多,所以一旦有动乱,还请爹爹协助处理。”

叶梦鼎静静地看了他一眼,片刻之后终究还是轻轻叹了口气,点头说道:“也好,老夫这老胳膊老腿儿的,倒也不适合跑来跑去了,便在这郢州,镇着也好。还真没有想到,叶镇之叶镇之,这个字还真的应了今天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