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脸微红,不过旋即镇定下来,俏皮的掐着腰:“你有什么证据总不能诬陷人呢”
“这本书姊姊昨天差不多就是看的这么个厚度,今天姊姊在这水榭坐的时间可不短了,怎么还是这差不多的厚度”格桑毫不犹豫的指着那本打开的书说道,不过旋即她明白过来什么,眨了眨眼说道,“哦,我知道了,姊姊也没有看书,也没有看荷花,怕是在想人吧”
“要你说”惠娘顿时俏脸通红,愤愤的冲着格桑挥舞小拳头,便要扑过去,而格桑轻转腰肢,堪堪躲过她,不过惠娘却没有停留,紧接着转而扑上来。这偌大的行宫后宫,实际上除了她们两个的贴身伺候婢女,并没有什么外人,所以并不害怕被人笑话。
两人翻倒在旁边的软榻上,微微喘着气分开来。虽然是夜晚,毕竟还在夏天之中,略微打闹几下,身上就已经有薄汗出来,惠娘看着格桑汗涔涔的额头,不由得笑着说道:“夫君以前常说,格桑妹妹是冰肌玉骨清无汗,今日得见,吐蕃的雪莲可也有出汗的时候”
知道自己刚才可算是“得罪”了牙尖嘴利的惠娘,格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指了指天:“吐蕃的夏天可没有这么热,甚至吐蕃那雪山之巅,何来的夏天”
“这倒是,”惠娘点了点头,有些心向往之,“此生若是能够去吐蕃看看你说的那直插云霄的雪山还有美如宝石的湖泊就好了。”
格桑一边吩咐婢女去烧水沐浴,一边伸手在惠娘的脸颊上捏了捏:“夫君那么宠爱你,去找夫君撒撒娇,夫君肯定答应,说不定还亲自陪着你去呢。到时候这后宫之中的恩宠,谁能胜得过你”
“夫君”惠娘听到这两个字,有些出神,目光也飘忽不定,不过主要都落在那荷花池上,而荷花池正是这院子的北方,在荷花池以北,在数百里外,有那一道日夜牵挂的身影。
不知道他此时是不是还在灯火下批改奏章,不知道他此时是不是还像战报中所说那样身先士卒在前面冲杀,只是期望有一天,最好是在不久的一天,他能够平平安安的回来。
不知不觉得,惠娘的眼眶之中已经有晶莹的泪水在滚动,轻轻握住格桑的手,喃喃说道:“你说战场冲杀,这么大的凶险,他为什么偏偏要自己去,那些将士们难道没有了他就没有办法战胜敌人么”
格桑也陷入了沉默,要说她对叶应武一点儿感觉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毕竟两人有过月下对饮的浪漫,也有过共赴巫山的夫妻之实,叶应武是格桑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也是第一个真真正正吸引了这天山雪莲、让她为之折腰的男人,只不过相比于惠娘毫不遮掩的思念,格桑更加下意识的将这种感情隐藏在心底,让自己看上去更为平静。
“夫君绝对不是鲁莽之人,更不是嗜血成性之人,既然亲自带队冲杀,必然是局势已经很难挽回的时候,而且最后他不是毫发无伤,还成功的打败了蒙古人么”格桑轻声说道,在说到叶应武征战沙场的时候,自己的手却也不听使唤的颤抖起来。
要说不担心、不牵挂,那是不可能的。
惠娘虽然此时心中感慨,但是心细如发的性子却还没有变,顿时感受到了格桑的轻微变化,一边掏出手帕轻轻抹去眼角的泪水,一边露出一抹略带有苦涩的笑容:“实际上妹妹自己心中也牵挂万分吧,否则何至于说到夫君,这手都在颤抖呢”
两朵红晕浮上格桑的俏脸,女孩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郑重的点了点头,对于内心深处的答案,她很清楚,所以也不吝惜于表达。不过格桑还是有些愤懑的甩开惠娘的手:“好你个惠娘,好心安慰你,倒是来套我的心思”
就在这时,脚步声再一次响起,惠娘只道是婢女回来禀报,轻声笑道:“你说那个在外面冲杀不顾生死的混蛋,是怎么把咱们的心都牢牢抓在手中的”
只不过坐在她对面的格桑,脸上却满满的都是惊讶神色。
惠娘有些奇怪的看向格桑:“怎么了,别怕,现在这里只有咱们两个,刚才说的这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我不说出去,夫君就算是有一百个耳朵都不可能知道,除非他自己现在就站在”
看着对面格桑活见鬼的表情,惠娘下意识的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微微侧头,旋即脸色惨白。
“谁告诉你这里只有两个人,某的小惠娘”叶应武整好以暇的看着她,就像是看着嘴边的猎物。
第五百八十四章 天下还须更多才
:第二更下午六点
风微微吹拂罗纱,层层帘幕轻轻飘扬。
烛火随风摇曳,不久之后就被吹灭,不过从窗户缝隙之中透过来的月光依旧照亮半边屋子。而碧纱橱之中隐约可以听见呢喃人语。
“夫君夫君,臣妾撑不住了,夫君饶命”惠娘浑身上下香汗淋漓,无意识的轻声喊着,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险些从床榻上面滚下来。叶应武伸出手臂一把拽住她,而另外一只手死死箍着在一旁看戏很久,早就媚眼如丝的格桑。
惠娘没有一丝力气挣扎,只是下意识的伸手按在叶应武的胸口,显然为了报复惠娘那一句“混蛋”,叶应武没少折腾她。不过惠娘还是很清楚,自己的救命稻草可不是求饶,叶应武的性子,越是求饶越是让他“兽性大”。所以惠娘很干脆的伸手在格桑身上轻轻推了一下。
原本就被叶应武手臂环着的格桑,娇呼一声,落入叶应武怀中,正正贴在那棱角分明的胸膛上,看着近在咫尺叶应武脸上浮现出的笑容,格桑很清楚自己之前给惠娘表露出来对于叶应武的心思被他一字不差的听了进去,此时更是娇羞万分,但是高原上雪莲的风霜傲骨早就化作三千绕指柔,格桑白玉般的手指在叶应武的胸膛上轻轻抚摸,旋即落在叶应武胸前那一块伤口附近,虽然微微闭着眼,但是女孩脸上依旧流露出清晰可见的心痛神色,这伤口曾经险些要了叶应武的命,这也是为什么后宫之中姊妹们虽然并不阻止叶应武冲锋陷阵,但是总是格外牵挂。
人们总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但是她们担心更多的,是又有这么一支无情的箭矢,真的将叶应武在她们身边带走。
“睁开眼,看着某,”叶应武笑着说道,“又不是第一次了,你知道某的长短,某知道你的深浅,有什么好害羞的。”
“无赖”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只不过格桑的有如受惊的小鹿,更多的是羞涩,而惠娘的更像是慵懒的小猫,只是一种带着浓浓情意的娇嗔。
而叶应武刚刚消磨在惠娘那似水柔软身段上的火气此时又重新熊熊燃烧,低吼一声猛地一把将格桑按在床榻上。格桑低低喘息着,仿佛是下定决心一般睁开眼睛,灿若星辰的眼眸正好对上叶应武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