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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龙体内的内力终于露出了獠牙

叶雪瑶只觉得一股象水银泄地般无孔不入的内力,随着自己回收的真气,缠绕奔突而上,一下子冲破自己防卫的所有壁垒,从指尖直渗而入,瞬间连破手三阳三焦经的十三处关阙,几乎要直达头部要穴。

叶雪瑶大惊失色,她手腕一刚,强运真气摆脱严龙真气纠缠,然后一个腾身,从严龙身旁跳开,纵然如此,她的指尖仍是感到一阵阵的酥麻传来。

她惊疑不定地看着严龙道:“一年前,我为你诊症时,你身躯孱弱不堪,经脉中全无元气反应。但时至今日,却已经拥有了如此强劲的内力,你到底是何许人也,你真的是严龙吗”

严龙将衣服缓缓地穿回,笑道:“这个原因,我昨日已经跟锦衣卫的几位大人解释过了。叶医士,你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问他们。”

叶雪瑶玉脸一寒,不再理会严龙,而是对着正在记录的锦衣卫说道:“568号囚犯严龙,身体状况良好,创口基本痊愈。经脉通畅,神智清醒。”

锦衣卫记录完毕后,看着她,以为她还要说什么,她却拿过了记录的册子,在上面签署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冷冰冰地说道:“就是这样啦以后对于这样的犯人,不要再来找我了,他各方面都正常得很,根本不是张扬说的什么经脉错杂,元气疯蹿”

“是,是,是”那名记录文案的锦衣卫低头连说了好几个“是”,根本不敢反驳一句话。

严龙眉头轻皱,心里头想:“这名女子到底是何来头,对于锦衣卫北镇抚使居然都敢直呼其名”

叶雪瑶拿起药箱,“砰”地拉开囚室的铁门,扬长而去。

两名锦衣卫看守面面相觑,其中一名年长的苦着脸道:“别傻站着了,干活吧。叶医士是首辅的女儿,我们可没有一个这么好的爹你赶紧去通知典兵署的兄弟,就说典医署的已经完事了,我们这就过去。”

典兵署是北镇抚司的人事管理机构,专门司职于锦衣卫新晋武者的人事安排及职务任免,可以说是北镇抚司的吏部。

严龙现在接受了医士的检查,又被安排去典兵署报到。他知道自己离正式穿上锦衣卫飞鱼服只有一步之遥了。

过了半个时辰以后,严龙一身飞鱼服,腰佩绣春刀,从典兵署走了出来。

从今天开始,他就是血煞司的正式成员了,有锦衣卫都指挥使司发出的正式牒文。

他跟随着典兵署的人来到一个大房间,在这个房间里他看到了血煞角斗赛里存活下来的另外两个人薛宁和杨元彪。

他们的神情看上去有些激动。毕竟从一名死刑重犯一跃成为一名国家的“公务员”,肯定是让人精神愉悦的。

同样在房间内的还有血煞司第十一组的队长总旗杨志康以及其他四名血煞司锦衣卫。

在相互认识并且寒喧了一会之后,杨志康带领着所有人,朝诏狱的中仓走去。

严龙对于那里还是比较熟悉的,因为在与家人分开关押之前,他与父亲严雪岸一直就关押在中仓的第一层。

也就是他们即将走过去的那一层

第8章 内讧

杨志康在前,四名血煞司锦衣卫在后,严龙,薛宁,杨元彪在中间。

他们此行的目的是要去血煞司的训练场,进行第一堂训练课。

穿过中仓的监仓大堂时,沿途的许多囚犯都以畏惧的眼神看着他们威风凛凛的身影。

血煞司标志性的纯黑色刀鞘,纯黑色皮靴以及黑色绣金边带有红色飞鱼图饰的官服,代表着的是在这黑狱之中至高无上的震慑力。

死亡的震慑力

即将穿过大堂,前面就是中仓出口了。

这时,严龙突然听到了一声威严而且苍宏的嗓音,颤抖着在叫他:“小龙小龙你你怎么可以助纣为虐”

严龙一听,心中立即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父亲怎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这把声音正是严雪岸的。

当世文坛领袖,当朝左副都御史严雪岸被一群锦衣卫押解着朝严龙他们迎面走来,在后面的还有严龙的母亲韩秀英。

严雪岸相貌堂堂,朗目轩眉,长须及胸,一脸正气。

韩秀英长相温婉娴静,端庄大方,看见严龙后,目光中立即露出慈爱的神情,口中呼唤着严龙的名字正要靠上前来,但却被一众锦衣卫拦着,无法接近。

严龙看见自己在这个世上的父母,又想起前世惨死在狱中的父母,突然有一种复杂而荒谬的情绪涌上来。

他对于严雪岸父妇在狱中仍能保持读书人的气节是极为敬佩的。

一时思绪万千,他停下了脚步,怔怔地望着严雪岸,口中喃喃地道:“父亲”

押解着严雪岸父妇的锦衣卫在后面狠狠地推了推两人,口中不耐烦地说道:“快走,快走。杂事房的人还等着我们呢”

严龙听了,心中一颤:“杂事房”

诏狱的杂事房跟寻常人家的杂事房所做的事情是完全不同的。

这里的杂事房最主要的差使就是拖尸,烧尸,清理骸骨。

每天穿行在黑狱里最阴暗的角落将一具具被刑虐致死、病死、饿死、打斗致死的尸体拖到停尸场,锦衣卫的人会通知家属前来领尸,借此敲榨一笔,实在无人认领的尸体便由杂事房的囚犯拖到焚化炉烧掉。

然而这么恶心的差事还不算最糟的,最可怕的是杂事房的用人规矩。

那里其实是变相的血煞角斗场。在那里,各种各样的囚犯,各种各样的变态都有,反正锦衣卫看不顺眼的人都往杂事房里堆。

在那里没有规矩,没有约束,囚犯间可以随便厮杀。而杂事房的杂役,无论男女,每天进出诏狱中最危险的监房,也不会受到任何保护。

所以进到杂事房做事,几乎相当于去送死,尤其象严雪岸父妇这种没有武力的文人。

再加上他曾经的官员身份,更加会招致许多无端的忌恨与仇视。

严龙没有多想,他一下就拦在了押解父母亲的那队锦衣卫的身前,双手抱拳,恳切地道:“各位同僚,请慢行一步,严龙有话要说。”

领头的是诏狱中刑狱署的一名锦衣卫小旗,名叫洪敬春,为人嚣张,一见严龙挡道,右手已经按住绣春刀刀柄,厉声道:“刑狱署奉北镇抚使大人之命行事,谁敢挡道,杀”

严龙忍住怒火,道:“这位长官,请听我一言,我父虽乃朝廷钦犯,但是否罪该致死,还未有定论。如此轻率将我父母押至杂事房,等同未判先决,置他们于死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