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我亲一亲你无关紧要,如果让别的男人亲了你,我想不止席总会心有芥蒂,连我都会很不舒服。”
“你有那个胆子吗”金嘉意冷冷哼了一声,瞧瞧他连看都不敢看自己一眼的怂样,她并不认为他们的搭戏能够毫无阻拦。
莫易卿挺着胆子,很肯定道:“我可以试试的。”
金嘉意凑上前,半蹲在他身前,抬起一手,指尖轻轻的撩起他的下颔,似在挑衅,“你对我是不是有别的想法”
莫易卿一愣,显然没有明白她突然转换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金嘉意并没有理会他的沉默,继续说着:“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应该知晓我的脾气,我只有一个目的,与他睥睨天下,入住掖庭。”
莫易卿身体下意识的往后靠,那种骨子里的畏惧让她就这么一看自己就忍不住心虚的想要躲避。
金嘉意站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幽幽冒汗的脸蛋,摇了摇头,“你就这副德行,还敢说可以和我搭戏吗”
莫易卿着实是被吓了一跳,姐姐的眼神就像是以往的斐滢,那想要生吞活剥了她的犀利眸子,禁不住的勾起了他潜藏在心底很深很深的惧意。
“你看着我,告诉我,你敢吗”金嘉意俯下身,两两视线平行。
莫易卿注视着在她瞳孔里自己渐渐被放大的影子,他回复,铿锵有力,“敢”
金嘉意嘴角轻扬,双手搭在口袋里,“我会拭目以待的,只希望你别耽搁大家的时间。”
莫易卿紧紧的握着剧本,他会努力的,努力的让她对自己刮目相看。
华灯初上,初夏中的大城市终于在夜幕时分消去了暑热,阵阵凉风吹拂过大街小巷,街头街尾,人潮涌动。
京御坊内,一如往常的宾客满堂。
金嘉意从容淡然的领着莫易卿走过大厅,对于周围投掷而来的打探眼光毫不在意,自顾自的走进包间。
席宸坐在包间内,正放下手机,紧闭的门便被人从外推开。
见到熟悉的人,他站起身,温柔一笑,“来了”
金嘉意有些渴了,急忙喝了两口水才道:“你来很久了”
“刚刚到而已。”席宸注意着她身后的莫易卿,见他脸上似乎还有没有卸去的脂粉,不明道:“这是去看戏了,还是唱戏去了”
金嘉意掩嘴一笑,“给你说个好笑的事,他演了我的奕尘公子。”
席宸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这个名字,蓦然一惊,就是这个胆大妄为的什么什么公子轻薄了他的夫人。
莫易卿察觉到对方犀利的眼神,苦笑着解释道:“我虽然还没有完全进入娱乐圈,但我现在也算是一名演员,我知晓演员的准则,不能做僭越彼此身份的事,这一点席总应该相信我,至少我比其他任何一个演员更值得信任,不是吗”
席宸欲言又止,其实莫易卿说的没错,如今看来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奕尘那个角色。
金嘉意打开一瓶茅台,倒上三杯,“看来得庆祝一番了。”
莫易卿倒是没有那份矫情,拿起酒杯,毫不犹豫的仰头一口闷,烈酒辣口,却是回味无穷。
席宸拿下金嘉意准备一饮而尽的酒杯,替她换上一杯果汁,“过两日就要开拍了,你现在需要保护好自己的嗓子。”
金嘉意笑而不语,最近一段时间,她的酒瘾倒是消去了不少。
席宸自然是喝不惯这些烈酒,换上一杯普通的红酒,晃了晃酒杯,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挺好奇的,他敢跟你对戏吗”
莫易卿看着两道不约而同望过来的视线,低着头,自顾自的倒着酒,都说酒高壮人胆,他想了想,拿出十足十的底气,道:“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不行了我虽然怕,但不怂。”
“嗯,你挺有骨气的,想想那在战场上被万箭齐发时,也能面不改色的任凭它们戳穿你的身体,你的确很有骨气啊。”金嘉意道。
“说来的确很了不得啊,至少在临死前还是昂首挺胸的。”席宸道。
“也就只有临死的时候像个男子汉,平日里软弱的连自杀都怕的要死。”金嘉意再道。
“可能是怕万一死不了被你救活了,免不得又被会责备一通。”席宸附和。
莫易卿听着两人一唱一和,哭笑不得的索性埋头自斟自酌,他为什么要跟着跑来这里
金嘉意放下水杯,单手托腮,目光如炬的看着恨不得将脑袋伸进酒杯里藏起来的男孩,又说着:“不是说会拿出骨气来吗,这就是你所谓的骨气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莫易卿机械式的抬起头,他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自己心跳,怕一个过急直接被吓得往后退。
他真的是怕极了眼前这个女人啊。
金嘉意倒满一杯酒,嗅着杯中那婉转的酒香,似笑非笑着:“其实你就跟这酒水一样,看着索然无味,喝进去时才发现辣口烧心。”
莫易卿不明她的言外之意,没有回话。
金嘉意呡了一口酒水,点了点头,“就如同你这个将军一样,外人看着口口相传你是一个傀儡,其实你挺聪明的,只是在斐滢的威压之下,渐渐的收起了自己的锋芒,以至于让所有人都以为你碌碌无为,成大将军,也只因为斐滢是你姐罢了。”
“”
“塞北战场是你自己设计退敌的吧,清北叛乱是你自己力挽狂澜镇压下来的吧,所以哪怕外人都以为你是靠我一步一步登天,你自己也应该清楚,你并不是一无是处,不似这酒,像白开水一样,其实它很醉人。”
莫易卿心底微微悸动,在所有人眼里他就是一块朽木,靠着斐滢的精雕细琢之后自己才成为人上人的大将军,久而久之,连他自己都是这么认为的。
他何德何能有那个资格配的上威武大将军的名号
连死亡那一刻,他都觉得自己有愧于天,有愧于君,更有愧于民
“这么快就喝上了”唐突的男人声音从包间外响起,下一刻,来人直接推门走进。
金骁环顾着包间内那诡异的气氛,脸上挂上一抹更邪魅的笑容。
席宸沉了沉脸色,瞪着不请自来的某人,冷冷道:“我们这里不需要服务。”
金骁笑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瞧着桌子上琳琅满目的佳肴,说着:“席总可是贵客,我身为这家餐厅的主管,当然要下来亲自服务才行,不用见外,你们多吃吃,多喝喝,不够了,我再让人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