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自己手机屏幕上弹出的名字,赫然一惊,怎么办自己好像耽搁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他谨慎的按下接听,与之刚刚的盛气凌人相比,此时此刻,耷拉着头,显得很怂。
金嘉意的声音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便响了起来,她咆哮道:“都一个小时了,你是走错了山头,还是走错了城市”
“我好像迷路了。”莫易卿苦笑道。
“迷路了”金嘉意起疑,“迷到哪里去了”
“我也不晓得这里是哪里。”
金嘉意蹙眉,“你搭乘的什么车”
“计程车,计程车师傅把我放在这荒郊野外之后就跑了,说往前走几百米就到了,然后我就看到了湖,看到了山,没有房子。”
金嘉意深思一番,难不成是计程车司机见自家弟弟秀色可餐有了别的意图可是最后发现他很厉害就放弃了对他的近一步猥琐行为
“我现在可能过不去了,等晚上再来。”莫易卿看着太阳,明明自己站在太阳下,为什么突然觉得阴风阵阵,难道是因为自己说谎骗了英明神武的丞相大人有些心虚了吗
金嘉意也没有过多的追问他现在的处身之地,放下手机,有些半信半疑,对着一旁的席宸道:“我觉得我家娇滴滴出淤泥而不染的小易被城少给祸害了。”
席宸不明她的言外之意,下意识的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他现在说谎都不带卡壳了,一鼓作气,就跟真的一样。”金嘉意道。
席宸揉了揉她的脑袋,“都说一孕傻三年,看来我家丞相大人还是如同以往很聪明啊。”
“连你都听出他在编理由了,我还听不出来凭我对他的了解,能让他这么遮遮掩掩的事只有一点。”
“嗯,什么事”
“他肯定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很有可能他有杀了谁”金嘉意笃定道。
“”果真是换了一张皮,性子也是一样的,这两姐弟还真是如出一辙,见谁不顺眼,对方必然是非死即残,以前是,现在是,想必未来也会是这样
他是不是得告诉一下自家丞相大人,现在是法治社会,咱们做事风格收敛收敛怎么样
“他肯定又是做了什么事,我又得替他收拾这烂摊子了。”金嘉意从沙发上站起来,绕着屋子转上两圈。
席宸握上她的手,莞尔道:“夫人,你可能是想太多了,他可能是撒了谎,但不一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糊涂事,毕竟他已经成年了。”
“连你都听出他撒了谎,这事就不可能会是一件简简单单的小事,能够让他冒着被我戳穿谎言的威胁故意欺骗我,这件事就不能会是普普通通的小事,这个人肯定是做了什么见光死的恶事,肯定又杀了谁。”
“”这杀人怎么在你们眼里就跟切菜似的,手起刀落,干净利落。
“不行,为了避免这个混小子再闯出什么弥天大祸,我得立刻把他跟关起来。”金嘉意拿起一旁的手提包。
席宸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苦笑道:“夫人,你这是关心则乱。”
“不,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件事绝对不简单。”
席宸无可奈何的叹口气,执拗不过她的执着,只得亦步亦趋的跟着她出了别墅。
阳光灿烂的落在街区两边,微风轻拂而过时,阳光穿透树缝洒下斑驳星点,随风轻轻晃动。
“叮”
电话铃声回荡在沉寂的屋子里,男人面无表情的按下接听,“什么事”
“我有一件事想来夏总肯定很感兴趣。”女人的声音从听筒内传出。
夏今唯警觉的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号码,这是一个陌生号码,他很清楚的记得每一个跟自己说过话的人,而关于这个声音却是毫无记忆,这应该是一个陌生女人。
“夏总一定是在猜测我是谁,对吧。”女人挑破他的猜忌之心。
夏今唯走到窗前,看了一眼窗外的风起叶落,语气较之前一刻,多了三分冷冽,他道:“看来你一定是有什么很精彩的故事与我分享,我会洗耳恭听。”
“夏总果真不愧是有勇有谋的大丈夫,竟没有半分怀疑我的用意,这一点让我很意外。”
“我只会根据你说的话来辨别你是敌是友。”
“我想夏总听完我的话,会认为我是友非敌。”
“请说。”夏今唯走至酒柜前,刻意挑选了一瓶高级红酒,瓶塞打开的瞬间,一股浓浓的酒香瞬间扑鼻而来。
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她似乎也是在庆祝什么,道:“夏总应该知道影星沈欣这个女人吧。”
“听说过一点,她好像已经死了。”夏今唯道。
“是的,死了,死的很蹊跷,至今警方都没有给一个确切的答案,不是因为警方没有查出谁是凶手,而是上面有人刻意的压下了这件事,勒令所有消息不得走漏任何风声。”
“看来整个故事要从这个人开始说起了。”夏今唯轻轻晃了晃酒杯,越发好奇她接下来说的故事了。
女人再道:“而之所以她会死,的确是谋杀,是有人故意杀人灭口。”
“她应该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
“她突然死了,她知道的秘密也就石沉大海了,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对方却没有想到她不过也只是一个工具而已。”
夏今唯呡了一口酒水,似笑非笑道:“后面的故事应该会更精彩,我想接下来的转折点肯定是赵祁赵教授吧。”
“果然跟聪明人说话会少很多不必要的废话,赵祁突然中风瘫痪,也是因为他知道了一件不该知道的事。”
“上一次赵祁来找我的时候,我本以为这只是他的本职工作,却没有想到后果会变成这样,我更想知道的是对方对他做了什么,为什么会把一个好端端的人给逼成那副德行。”
女人的声音顿了顿,沉默了片刻之后,再道:“医学上的事,我们都无法解释。”
“看来我是有必要去深入调查一下那座被掩埋了几百年的丞相墓了,一定会受益匪浅。”夏今唯放下酒杯,杯中的红色酒液顺着杯口微微荡漾,一点一点的沾染上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