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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后方扬腿将其踹向克莱多处,克莱多双手握拳,狠狠地砸向那条倒霉狗的脑门,金属和冰面剧烈碰撞,狗头直接扎进了冰下,只剩下四爪在外面不断地挣扎。第二条正要扑咬向凌一的背部,他却双腿发力,高高跃起,在空中又将自己的重力控回常态,落下之时刚好踏在那狗的脑门上,赏了它一个货真价实的狗啃泥。

凌一对克莱多凭空击了个掌,却没注意到身后已经慢慢地聚拢了十只左右的火烈犬正对自己虎视眈眈,克莱多看见了却没发声提醒他,只做了个手势,凌一顿时会意。克莱多自己的两边有两条火烈犬正在酝酿着火舌,他左右滑步,双臂齐下,直接c起两条狗的脖子对准了凌一,十条火烈犬不分先后地齐刷刷扑向了他的后背,而就在克莱多手上的火球发s的刹那,凌一往侧方就地一滚骤然闪开,火势和爆炸顿时将那十条一起吞噬。

“可以了珊珊”江辉拉下了传声筒。

珊珊闻言立刻放下了挂钩,切断了和后面三节车厢的连接。

随着列车的启动,在失去了目标的漫天水幕之下,列车如同一条沉睡半晌的巨龙,呜咽一声长啸,滚烫的蒸汽从烟囱中腾腾喷出。

江辉注视着仪表,将速度提至最大。过弯之时车轮和铁轨不断擦出火花,但在江辉的细微调控下,火车头硬是毫不减速地拐过了这个圆圈。

“你们快点”珊珊站在车尾焦急地喊道。

凌一和克莱多一见,连忙虚晃一枪转身便撤,一个步如轻燕,一个引擎全开,仍凭仅存的那些火烈犬们在后面如何撒丫子奔跑都无法追上。

跳上火车的刹那,两人几乎是同时虚脱一般瘫软在地。

江辉不敢减速,一圈过后火车头终于冲出了水塔的范围。

凌一发现珊珊的眼角挂满泪痕,刚想出声安慰,他以为珊珊是因为看到浑身是伤的克莱多而悲泣,却不想她用颤抖的手指指向了后方。

那三节车厢孤零零地躺在无垠的冰原上,追不上他们的火烈犬们也悻悻地朝那边涌去,就在此时,最中间那节车厢传出了震天的爆响,爆炸产生的黑烟和火光弥漫天空。

第五十九章 消散记忆1

“干掉他”

“把他的脑袋削下来”

“上啊”

来自十年前的斗技场的喧嚣和躁动。

人类和卡巴基的大范围战斗还没拉开帷幕,第一驿城是所有热河界居民敬而远之的地方,这里充斥着贫穷的谩骂和暴力的火花,聚集着大量游手好闲的乞丐,关押着全热河界最穷凶极恶的罪犯,这里的人们目光永远灰暗愤激,就如同街巷上随处可见的蚊蝇和蛆虫一样,是整个世界的弃儿。

“动手吧,我倒是无所谓。”青年摊摊手,对自己的对手说道。这青年虎背熊腰,个头几乎是正常人的两倍,却有一个极其可爱搞笑的名字。一驿的许多孩子都没有姓,因为自己都不知道是哪里生出的野种,然后就会被卖作“鬼奴”。人们也就只好叫这大汉的r名阿豆了。

此时他正跪在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不论身高块头都比自己小上一号的青年面前,脖子上则架着两柄长刀,持刀之手属于他从小的玩伴阿成。只不过命中和自由无缘的他们,也许注定要在同一片斗技场上相互搏杀,以供众人一乐。

阿豆更清楚的是,赢下这一场的话会成为阿成的第三百场胜利。这意味着他可以完成自己的奴隶服役期,代表他已经给主人赢下足够多的钱财证明了自己的价值,按照契约可以重获自由。但这场却偏偏和自己分到了一起。

场边上一个头发乱得如同j窝,身上却披着绸缎的瘦猴一样的商人嘴角挂起一丝贼笑。阿成加入斗技场以来未尝败绩,无数人强悍的对手都化作了那双刀下的血水,他怎么可能让这样一棵摇钱树真的恢复自由身第三百场对阵阿豆是商人提前安排好的,如果有临阵不杀、引发观众集体倒戈,他就可以正大光明地撕毁协议,重新计算胜场数量。

“动手吧,也许这就是属于我们的命运呢不,应该说属于我的命运吧。你如果通过杀掉我重获自由去追逐你想要的生活,兄弟我九泉之下绝无怨言。”阿豆摆出了一张无所畏惧的笑脸。

阿成一脸铁青,如同冰霜一般没有一丝表情。看台上的躁动声越来越大,人们花钱买票进来可不是为了看两个青年默默地对视,他们要的是血腥的刺激和杀戮的快感刻薄的嘘声就像无数根蝎尾一样扎进场内,扎在阿成的脊梁上,甚至开始有人开始往场内投掷杂物。这可不是什么j蛋烂菜之类的物什,有的甩进手铐,有的扔来尖刀,有的丢进扳手,能拿到一张一驿死斗场门票的,都不是什么善茬。

一把钢刀铿锵一声掉落在冰面上,阿成伸出了右手做出一个“v”字手势,两根手指代表非死即生的两条岔路,是在斗士本人觉得无法做出决定的情况下,对比赛总监督请示的手势。

人群中爆发出的嘘声和谩骂几乎要将斗技场的房顶掀爆。像齐刷刷的海浪一样,所有观众通通伸出手来大拇指朝下,意思是死亡。其实所有人都觉得自己这不过是走走过场。在一驿进行死斗,监督不过是个虚职,但凡作出“生”的判断,他走出赛场不用三步就会被愤怒的人潮所吞没直至殴打致死。这种事情曾经只发生过一次,而因为参与人数太多也没法维持秩序和定罪,从那以后再没出现过敢冒民意之大不韪者。

整齐划一的朝下的大拇指中,有一只皮肤黝黑的手,将拇指直指天空。

阿成对着主看台深深地鞠了一躬,将双刀在背上背好,伸手拉起了还莫名其妙的阿豆,一旁那长得如同瘦猴一样的商人脸都绿了,却敢怒不敢言。

“艹你吗的什么玩意”一个整条手臂都是纹身的壮硕大汉刷地从看台上站起,对着主看台破口大骂道。

“哪里来的吃屎的狗东西,活腻歪了是不是”他身边的数人顿时起身附和。

“喂你们几个坐下来”

“哈你说什么鬼这座城市没人能命令劳资”

“刚才下达赦免令的那个人就可以瞪大你的狗眼看看那是帕楚德利姆”

最初的纹身大汉一口浓痰吐在阻止他的人脸上,“劳资才不管什么胖猪得泥木,劳资可是买票进来的,坏了大家的好戏,是不是该给他个惩罚兄弟们等下有东西可以活动筋骨了”

身边一阵叫好,纹身大汉和离他最近的一个家伙眼瞪眼地你喊一声我喊一声,扯着嗓子喊出不明意义的音节,像某种癫狂的宗教仪式一般。毫无征兆的,纹身男甩手一颗飞轮就朝主看台上打去,这飞轮是一驿的常用武器,就是在最常用的齿轮外圈焊上铁钉,然后凭借蛮力投掷而出,轨迹隐蔽不易察觉,使用得好的话杀伤力能不输枪弹。

主看台上像有一只大蝙蝠掠过一般,黑色的风衣一抖,方才下达赦免令的男子做出一个匪夷所思的动作,发动攻击的几个莽汉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瞧见飞轮像个戒指一样,就那么套在了刀疤脸黑人的大拇指上,手指依然朝上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