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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拍开姬满的大大的爪子,白了他一眼。“你罚他干吗我本来就是个小兵,这是理所当然的好吧。好了,你们还要在这站多久啊冻死个人啊我说”

本来西北大冬天的晚上就冷的很。偏偏她又又脱下了自制的棉袍,一身窄袖常服单薄的很,白彩现在恨不得将棉袍裹在身上。姬满还不自知,一个劲的在嘚啵嘚啵的。

王虎看她不顺眼,想给她小鞋穿,这在白彩眼里,实在是正常的很。谁让她黑历史海了去了。再说,王虎是姬满的得力属下,她不想因为她而让两人心生间隙。

白彩话中的意思姬满秒懂,叹口气,再摸摸白彩的头,“真是好孩子啊。”

裴臻跟秦绍望天的望天,看地的看地。白彩难看难堪的臭脸色真是百年难遇啊。也难怪,姬满二十五岁,白彩十七,两人相差八岁。姬满会将白彩当成小孩子,其实,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白彩路过还在凛冽寒风中站着的兵士时,随口说了句:“与其大晚上站着,倒不如明天早起一些。”

姬满道:“下次我会考虑。”

邓河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看白彩身着华服从他身边飘过,满是不解。心中疑惑更甚。不过,白彩显然没有想替他说情。他都不确定白彩有没有看到他。

头一次,邓河发现,一个人能有如此多面。小南山上的白彩是能干聪明漂亮的“姑娘”。虽然被征兵,他知道白彩其实是男人其实并不,但是,白彩表现的跟他们并没有什么两样。相反,王校尉还时不时的给白彩小鞋穿。

但是,今晚的白彩,怎么说呢,他读的书不多,能用的词就更少了。可是,华美,这两个字在他脑海却挥之不去。

白彩跟几个人走后不久,王虎校尉派人来解了他们的罚站,让他们回去休息。

“妈、蛋啊老子站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达尚铎搓着手往他破旧的营帐中走。

杜泽米在一旁深思,闻言,“没一个时辰已经算是不错了。”

丁月章薄唇抿成一条唇线,“白阿四”

“对老子饶不了他”达尚铎大大咧咧的走进帐篷,他们三兄弟一个帐篷,除此之外,谁也进不来。

杜泽米叹道:“大哥还是不要去找白彩的晦气了吧。”

达尚铎闻言浓眉一挑,跟吃了火药似的嚷嚷道:“老三你真当老子怕了那个小白脸啊”

杜泽米坐在达尚铎身旁,冷静的劝道:“大哥,你该不会不认识白阿四身边的那个将军吧”

达尚铎一愣,“眼熟”

不怪这么多年升不了官啊,杜泽米轻轻吐出七个字:“真武侯世子姬满”

达尚铎脸色一僵,“世子爷”那可是他们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

丁月章站在一边,仍是木着脸,“白阿四不简单”

达尚铎舀起大碗狠狠的吞了口烈酒,一抹嘴,“不简单姓白就是白安臣不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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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 火锅地瓜,君臣相谈

由于裴臻跟秦绍对白彩的地瓜表现了极大的兴趣,硬是让白彩给他们做顿饭吃,就连姬满也在一旁煽风点火。

白彩道:“红薯没有足够的材料炒了也不好吃啊,我一直都是烤着吃的”吃吃吃你们就不怕我给你们下毒啊。

姬满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下巴,想了一会儿,一拍桌案,“那做个别的吧。我让人去拿材料过来。小白,听说你开了家饭馆,不介意给你哥哥我做顿饭吃吧”

其实我很介意。白彩一拍手,展颜笑道:“好啊,我其实挺吃不惯军营里师傅做的菜呢。”

姬满尴尬的别过头去,这小白笑起来杀伤力真大。

裴臻一直盯着白彩的脸,他们一直不对头。白彩成了理藩院尚书,他就要成为大理寺卿,不是今天他踩他一脚,就是明天他压他一头。不过,他长白彩几岁,认真说来,算是他输了一筹吧。

君子远庖厨,白彩显然是没有在意到这一点啊。他要不要提醒呢

裴臻想了想,还是开口道:“白彩兄,君子”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白彩给劫下来,“远庖厨我又不是君子。没关系的啦。”要是一直秉着君子之风的话,她现在还不知道饿死在哪个旮旯里了。前世她亚马逊雨林执行任务,什么东西没吃过,等着别人来伺候自己,早就死城渣渣了。

“这帐篷真暖和啊。”白彩叹道。

他们四人现在齐齐呆在姬满的帐篷里。这帐篷虽然没有司马霆的那么华丽,但胜在厚实啊。白彩呆在里面,真是感受不到一丝丝的寒风啊。这一瞬间,白彩正的明白了剥削阶级跟广大劳苦民众的区别待遇了。

姬满听说白彩“发明”了火锅。非要让人在帐篷里支了口大锅,将厨房里的食材打劫一空,当然都想些高级货,跟白彩西前村里那些西贝货是不同的。

白彩常不爽,为什么她一定要给他们做饭啊。她又不想吃

“火锅很麻烦,时间可能有些长。”白彩试图说服姬满,与其给他们弄火锅,还不如给他们烤地瓜呢至少省事。白彩

姬满大手一挥,“没事反正我们今晚也没准备睡”

白彩qaq,可是她想睡觉啊我摔女人皮肤最脆弱啦啊

裴臻低下头。捋着自己鬓梢一缕长发,温声问道:“莫不是白彩兄觉得为难”

白彩走了下神,恍然间她仿佛看见姬满三人正满脸阴笑,对着一颗水灵灵的小白菜“严刑逼供”,“你到底做是不做还是想来道醋溜白菜”而小白菜被逼到死胡同。被迫答应了三只大尾巴狼的各种不平等条约。

白彩一个激灵,“诶呀,怎么会呢。我只是觉得火锅只是凡夫俗子吃的啊。”

裴臻笑笑:“我们也不是神啊”

老子捧你你还侨情上了白彩无语。

捋起袖子,白彩洗干净手水盆就摆在边,认命的弄汤底了。

“你们想要吃红汤还是清汤”白彩问。

裴臻看向秦绍,再看看白彩,那无辜的表情就像是在问“你在说what”。

“你们有谁吃不了辣椒吗”白彩换了个说法。

姬满大步走到白彩身边,朗声笑道:“都是汉子”

白彩:我不是

“你在干什么”白彩扶额。拨开姬满的大手,“现在汤底还没制成,根本就不能放肉还有。你先把揉捏好歹切一下啊”

裴臻上前拉开姬满,“你不适合做。一边呆着吧。”

“我会简单的做些菜,以前跟陛下打猎时烤过兔子。”裴臻笑着跟白彩说。

他很爱笑。白彩心里想,怎么会有那么还笑的人呢

裴臻本就温润如玉,生的芝兰玉树一样俊美非凡,再加上他实在是爱笑。跟你说三句话,有两句是笑着说的。

本来美人笑是件很美的事。可白彩就是说不上自己心里的感觉,憋的荒。可能她跟裴臻走的都是“美男腹黑”风。结果混的却一个天上天一个地下的原因吧。

白彩已经不是第一次制作火锅汤底了,只消半个时辰,就弄了一锅汤底。其间,还烤了两个地瓜,准备自己垫补垫补。

不是她小气,她实在没想拿地瓜来招待人家。好歹秦绍跟裴臻也是她旧日同僚,拿地瓜来招待人家白彩又不是不知道,她引进的这些番邦之物有多不受待见。再说,裴臻那白皙俊颜要是啃的一嘴灰,给她拉的仇恨值想必也是杠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