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有他们团长这号人。
他们团长一听这计划就不干了,嚷嚷着老傅你孙子不是人,以为你是给哥哥长脸来了却没想到你是来坑我手下兵来了做梦吧你
老傅好说歹说又用军委命令压下来才让李强他们团长松了口,决定把李强找过来,他们团长事先也跟老傅说明了,成和不成你自己跟我手底下的兵说,他说成了就成,不成你带着你的狗屁计划乘早滚。
于是李强就过来了,有他们团长在一边看着,老傅是一句话也没少说,一点也没隐瞒,来来回回里里外外的说了个底掉。
当然,是在保密范围内的底掉,老傅脑袋又没坑,不会真把不能说的告诉李强,那是害他不是帮他。
当时李强听完以后,考虑了不到5分钟就点头说如果老傅觉得他能行,那他就没问题,说完后还感谢团长和老傅给他这个机会。
“我其实并没有走到那个村子里,在隐约能看到那个村子的时候我就受不了晕倒了,等我醒来后就发现躺在了那姑娘的床上。”李强的话打断了老傅的回忆,让他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了李强身上。
“我还记得我醒来时她满脸开心的样子。”李强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还记得自己一睁眼就看到的那个笑容,虽然眼圈和嘴角上的淤青让那笑容有些变形,但李强依旧觉得那是他看到的最美的笑容。
“那时候她挺开心的,嚷嚷的话我没一句能听懂的,发现我听不明白后她才用中文磕磕巴巴的问我哪疼。”李强耸了耸左边肩膀,那里当初就有一处伪装的伤口:“我那时候哪说的清楚哪疼啊,你们给我吃的药早过了劲了,我浑身上下连牙根都在疼。”
“然后外面那帮带着枪的孙子就进来了。”说道这里,李强眼睛慢慢眯了起来,带着脸上的表情也狰狞起来,浑身上下散发的杀气让兔子轻轻站在了老傅身旁,抬手搭在了老傅肩膀上,而站在门口的疤脸也把手搭在了腰间。
要是李强真想不开了要暴起伤人,兔子手一压就能给老傅压倒了躲开第一次打击,后面疤脸一枪就能教李强做人。
“那是我第一次见她被打,那帮狗娘养的孙子打起人来真狠,抓着头发拽倒了就敢用鞋朝脑袋上踹,他们穿着的可是靴子啊,一脚下去就是一脸血印子,还是鞋底花纹样的。”李强说着话磨着牙,像是要咬人的样子。
“我是身上软的动都动不了,撑死了也就骂上几句,那帮孙子也听不懂”
“把她打倒后,那帮孙子就把我带到目标屋里了,在那边他们倒是挺注意的,不但把我扒了个精光还用金属探测器在我全身扫来扫去,更别提掰开嘴看我牙了,要不是我虚弱的一看就要挂了的样,我估计能给我牙全拔下来。”
他并没有太多的描述自己当时的心情,无论是被扒光检查身体的那种羞耻感,还是眼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被打的快要断气的愤怒感。
李强就是用这种平静的声线描述着的,要是不看他的表情只是会觉得李强是在讲一个和他完全无关的故事,但联系上他此时这张几乎扭曲的脸就知道他现在不过是个在酝酿着的活火山,说不定下一秒就喷出岩浆来把他自己和身边人烧个干干净净。
“然后就想我刚才说的,跟那帮人对了几句话以后我就被放出来了,那头目一张口就能说出我的番号来也能说出我叫啥,就像你说的一样,他们看我这个信仰宗教的逃兵过去也没多大价值,再加上你们给我伪装的伤口太好,这帮孙子觉得我能撑过一个月不死就不错了。”
李强自嘲的笑了笑:“我当时情况确实也不好,被架出门就昏了,等我醒来后才发现还是她把我拖了回来我现在都不知道那几百米,她一个小姑娘是怎么把我一路连拉带拽的拖回来的,更别提她身上还有伤。”
他说完这些后停顿了有几分钟时间,在老傅以为他不想说下去时,李强咽了咽吐沫接着开口了。
“然后的日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那个村庄的情况我也清楚你也知道,那就是个种植毒品的基地,别说咱们这边的基础配套设施了,那边连自来水都没有,只靠着井里一下雨就发臭不下雨更臭的水过活。”
“至于电力什么的就更是别想了。”李强撇了撇嘴:“那是毒枭才能享受的奢侈品整个村子晚上连个煤油灯都没有,一到天黑你听外面不是女人哼哼就是男人哼哼。”
李强说的这些老傅都知道,甚至老傅知道的比李强多的多。
那个村子因为山区小气候问题,自古以来就是出了名的粮食产地和逃避战乱的世外桃源,后来当地政府被武装打烂后,毒枭控制了那个村子,有名的粮食产地变成了世界著名的毒品种植源头之一。
虽然几十年过去,毒枭换了好几茬,但是当地民众早就习惯了种植毒品的生活,他们的男人从10岁开始就下地种植毒品,到了20岁左右就会在毒枭的怂恿下染上毒瘾这也是毒枭控制当地民众的办法之一。
然后因为愚民原因,那边毒枭根本就没想过什么基础教育什么基础设施配套之类的玩意,有的当地人可能从生到死一辈子都没见过电灯长的是什么样。
当然,这也跟当地人平均不超过40岁的寿命有关。
之前提到过了,当地早就被山头林立的武装打烂了,别说统一政权了,可能相邻的两个村子就在不同的毒枭或者是武装控制下。
不过毒枭和武装这个词,在当地本来就是一体的,不能说每个做着裂土封王美梦的武装是毒枭,但每个毒枭一定手底下有武装,立个旗子起来就成了某某救,某某旅之类,反正当地的番号乱的能让分析专家看到资料就精神分裂。
这是当地男人的命运,要不就是种植毒品染上毒瘾最后因为失去劳动能力死在床上,要不就是跟着毒枭或者游击队扛上枪死在战场上,反正他们的军饷一大半也是用叶子包好的鸦片,到头来还是得死在毒品上。
而当地女人的命运则会更凄惨一些,因为位置在西亚那边,当地的人种融合了欧洲的高鼻深目和亚洲人体型纤细眉清目秀的优点。不能说是个鸡窝里就能朝外飞金凤凰吧,出美女的几率也挺高的,而且一出就是混血美女。
于是那边也成了女性贩卖的重灾区,在当地漂亮的女性有时候是和武器等值的,来自欧洲的卖淫或者人贩集团会过来挑选合适的少女,有时候便宜的一箱ak就能换回一个能给他们带来千倍或者万倍利润的少女。
因为那些少女独特的虹膜颜色,她们在国际人贩市场上被称作绿宝石,和西欧那些大长腿白皮肤的妹子不相上下。
当然那是长得漂亮的,出去虽然过得凄惨但也算是看过世界了,长得不是那么出众的命运则会更加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