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亲,总而言之,您对他的所有冒犯他都还给了您,侄儿以为只要我们诚心和他道个歉,双方的关系未必没有修复的可能。”
“话虽如此,可这件事归根到底,老夫并没有损失什么,赵谷却数次死里逃生,我看他绝不会轻易罢休的,此人锱铢必较,有仇必报,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吕蒙正摇头道。
“侄儿也是如此觉得。”吕夷简道。
吕蒙正一愣,既然你也是如此觉得,那你提起这个话头是几个意思
“那你这是”吕蒙正问道。
“呵呵,咱们只需表达咱们的歉意就是,至于赵侯爷接受不接受,就是他的事情了,若咱们将姿态放低了,他却不依不饶,到时其他看了,定然不会再觉得是伯父您仗势欺人了。”
言下之意就是说,在对待赵谷的这件事上,伯父您的做法有些过火,怕是许多人对你不满,不如现在放低姿态和赵谷道歉,若他同意自然皆大欢喜,若他不依不饶,大家肯定就会觉得他没度量了,到时你再狠狠教训他,也没有人敢说你仗势欺人。
吕蒙正点了点头,目光中满是赞赏,道:“侄儿果然思虑周到,这件事老夫回去安排的,你一路舟车劳顿,下去好好休息吧。”
“是,侄儿告退。”
吕夷简说完,抱拳后就离去了,看着他的背影,吕蒙正叹了口气,似乎在感叹这么优秀的孩子,为什么不是我的儿子呢
之后,吕蒙正叫来一个下人,让下人给涿州谷候府送去了请柬,邀请涿州谷候来吕府一叙。
当请柬送来赵谷手中,赵谷却并未觉得惊讶,随着他的地位一下子提升到了侯爵,吕蒙正的心中定然感觉到了不安,赵谷猜测他这次宴请十有是想改善二人之间的关系,为将来铺路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误会
冬日的夜来的格外的早,中午饭吃过后,赵谷只不过去柳俏俏的房间午睡了一会儿,就感觉天已经快黑了。
午睡嘛,当然不是单纯的午睡了,至于二人之间浓情了几次,那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起床后洗了个澡,赵谷换了身干净衣裳便出门了,吕蒙正邀请他去吃晚饭,不管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赵谷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
官场之上有时候就是这样,哪怕两个人私底下斗得再狠,该保持的面子还是要保持的,吕蒙正堂堂大宋执相亲自相邀,赵谷自然不能不去,不然别人会说他小心眼的。
到了吕府,赵谷一抬头便看见了门口竖立的高大牌坊,上面质厚宽俭四个大字据说是赵光义亲笔所题,虽然现在天黑了看不真切,但在灯笼光芒的映衬下,四个鎏金大字依旧散发着金光,晃人心神。
吕府门口早有下人等候,见到赵谷后,马上有人进去通报了,不一会儿,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将赵谷迎了进去,举止十分恭敬。
进了大堂,只见吕蒙正早已恭候多时,他褪去了官服,穿着常服,和赵普的习惯一样,他的常服也不是什么名贵不料所制,而是普通的粗布麻衣。
见到赵谷进来,吕蒙正起身道:“欢迎涿州谷候,这边请坐。”
二人便坐下了,吕蒙正让人上了茶,待到赵谷品尝了一口后,吕蒙正开口道:“夷简,这位就是涿州谷候了,过来见过。”
那十来岁的小男孩上前一步,对着赵谷微微躬身:“在下吕夷简,见过涿州谷候。”
吕夷简这不就是那个吕蒙正和他大嫂的私生子吗
不对,是赵谷编出来的那段戏码中,吕蒙正和他大嫂的私生子。
实际上,吕夷简是吕蒙休的血脉没错,吕蒙正应该不会那么缺心眼,偷自己弟妹的,毕竟这种事实在是有爱观瞻。
而赵谷更是深知,自己眼前这个小孩,将会在日后如何的大放异彩。
据史料记载,吕夷简于真宗年间入仕,官评非常好,解决了许多军国大事,为真宗所喜。
真宗也就是赵光义的第三个儿子,名叫赵恒,也就是那日大相国寺中,玩弄心计想要逼迫赵谷放弃比斗的那位。
后来真宗驾崩,他的儿子仁宗继位,吕夷简更是位极人臣,辅佐年幼的皇帝亲政,帮助他处理各种军国大事,仁宗视他如师如父,事事都会问询他的意见。
再后来,吕夷简死后,更是被列为昭勋阁二十四功臣之一。
可以说,在他的辅助下,仁宗成就了仁的美名,而那个时候的大宋,也达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巅峰,经济文化空前繁盛。
而此时,这位日后将大放异彩的一代名相,便站在自己眼前,执礼甚恭。
赵谷不由生出一股豪情,劳资上辈子虽然小有成就,在一个圈子里名声不菲,但这一世却直接让一代名相在我面前鞠躬行礼了,这是何等牛逼呀。
短暂的夸赞了一下自己,赵谷虚扶了一下,吕夷简便直起了腰,赵谷微微打量了他一眼,发现这小男孩长得倒颇为乖巧,唇红齿白惹人疼爱,有做兔爷的潜质,难怪吕蒙正这么喜欢他,甚至对他比对自己亲儿子还要好。
“不必多礼。”赵谷虚扶了一下,吕夷简便乖巧的站到了吕蒙正身后。
吕蒙正又道:“今日冒昧请侯爷过来,是因为有两桩事想和侯爷解释一番,故而就备上了晚宴,还请侯爷不要见怪呀。”
说罢,吕蒙正拍了拍手,立刻有二十位侍女鱼贯而入,手中端着精美的托盘,盘中是一道道看起来还不错的菜肴。
另有两名侍女端过来一坛酒和装酒的器具,隔着老远,赵谷便闻见了这酒的香味。
前面就说过了,宋朝还没有人饮用蒸馏酒,反倒是米酒大行其道,这坛酒自然也不例外,乃是甜米酒。
酒菜上桌,吕蒙正说了声请,赵谷便随他一起坐下了。
吕夷简拿起酒壶,给二人一人倒了一杯酒,吕蒙正端起酒杯,道:“请侯爷满饮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