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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危险的处境之中秦武王赢荡对此那是十分的明了,见孟说并未表态,继续说道:

“大将军可曾知道,这干涸的河道,平日里看不出什么危害,所以这农人,都会将自己的牛羊赶到河道之中觅食,谁曾想,这河道本就是水流之所在,等上游大水来临的时候,下游的人,来不及撤退,少不得要损失一些牛马眼下的义渠人虽然微不足道,但是等大军悉数东出以后,这些义渠人就不可小觑了

眼下若是不能将这些义渠人早早解决的话,早晚还是会出问题的,就算秦军能够及时回师的话,也会耽误了东征的大计今夜召见大将军就是为了能够寻求一个万全之策”秦武王赢荡说道。

孟说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实在没有料到,作为一国诸侯的秦武王赢荡,居然能够将问题看得如此的透彻,常言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寻常人等的决定,就算不能带来成功,也不会有多少害处。但是对于一个国家而言,所以的决定,都必须慎之又慎,反复权衡,一旦做出了错误的决定,很有可能,整个国家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再想回头的话,恐怕都没有机会了

事大众而数摇之,则少成功;藏大器而数徙之,则多败伤;烹小鲜而数挠之,则贼其泽;治大国而数变法,则民苦之。是以有道之君贵静,不重变法。故曰:治大国者若烹小鲜。

“烹小鲜者,不可挠,治大国者不可烦,烦则伤人,挠则鱼烂矣,此喻说也。小鲜,小鱼也,言烹小鲜不可挠,挠则鱼溃,喻理大国者,不可烦,烦则人乱,皆须用道,所以成功尔治大国如烹小鲜的第一要义是以正治国。老子在道德经中有言:“以正治国,以奇治兵,以无事取天下。”治国以“正”,就是要光明正大,不能搞歪门邪道;而治兵要“奇”,则要求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用领兵打仗的“诡道”来治国是不行的,而用治国的“正道”来领兵打仗也不一定行得通。

儒家宗师荀子最反对的也是治国不正,权术横行。荀子曾经说过:“人君者,隆礼遵贤而王,重法爱民则霸,好色多诈则危,权谋倾覆幽暗则亡。”

以德治国是王道之路,以法治国是霸道之途,而权术立国则是最糟糕的一种治国方案。权术一旦横行,就会把国家带入毫无秩序的混乱之中。这样的国家,内耗必然增加,所费也会骤然上升,到了无法应付的那一天,就自然而然地走向灭亡了。

具体来说,以正治国,就是要有一套保障国家机器自发运转的良性规则,而且这一规则能够一以贯之,不因人而废,因事而止。一旦做到了政令畅通,国家这一组织系统就会健康运作,自动调节,而不需要管理者过多地干预。

当年各路诸侯为求自保纷纷变法图强,但真正变革成功的却寥寥无几。究其原因,主要是新法在推行过程中遭到了太多人事和权术的羁绊,以至于虎头蛇尾、有始无终。韩昭侯时期,申不害曾在韩国主政。

申不害打破血缘宗亲的束缚,重用贤才,锐意改革,把弱小的韩国带进了“战国七雄”的行列。但是,申不害有个哥哥,想借助兄弟的关系在韩国谋个一官半职。于是,申不害便去向韩昭侯求情。

可是,韩昭侯却拒绝了申不害的请求:“不拘一格选拔人才本来就是你主张的。而现在,你又来为自己的哥哥跑关系,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可见,当国家的变革政策和自身的利益发生冲突时,倡导变革的人自己尚不能坚持原则,新法推行的效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变革成功的唯有商君在我大秦国推行的新法。秦国之所以能够称雄于天下,正是因为商君为我大秦国留下了一整套健全的法律制度。有功则赏,有过则罚,都按照法律的规定透明地执行,绝不玩弄权术、暗箱操作。最为重要的是,赏与罚,都能及时兑现,决不失信于民。

当年商鞅刚开始变法的时候,法令已详细制订但尚未公布,商君怕百姓难以相信,就在国都的集市南门立下一根长三丈的木杆,下令说如果有人能把它拿到北门就赏给十金。百姓们感到此事蹊跷,没人动手去搬。商鞅又说:“能拿过去的赏五十金。”于是有一个人半信半疑地拿着木杆到了北门。商鞅立即命人赏赐给他五十金。这时,商鞅才下令颁布变法,果然得到了民众的信任。

治国以正,赏罚有信,是大秦在硝烟四起的大争之世脱颖而出的关键。商君虽用法苛刻,但身处乱世,诈力横行,仍然能做到不失信于民。就凭这一点,足以治四海,平天下。眼下大将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才不枉本王的一番苦心”秦武王赢荡一番说辞,极其精妙,将国家不得不面对,又不能不面对的事情,仔细的说给孟说听

“大王卑职愚钝,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孟说还是不敢直抒胸臆,生怕错误的判断了局势

“这“治大国如烹小鲜”的第二要义是选贤与能。就是要将合适的人安置在合适的位置,充分发挥其角色作用,而不是对具体的事务进行干预。“君道无为,臣道有为”。君主作为最高管理者,不必事事亲为,而是要学会将主动权交给手下的大臣,发挥他们的积极性。

第五百七十四章 秦武王偷梁换柱 玉蝴蝶长袖善舞十一

当年魏文侯曾与儒生田子方在一起赏乐饮酒。魏文侯对田子方说:“我感觉编钟的乐声不是很协调,左边有些高。”田子方听完后笑了。魏文侯问:“你笑什么”田子方说:“臣下我听说,国君懂得任用乐官,不必懂得乐音。现在国君您精通音乐,我担心您会疏忽了任用官员的职责。”魏文侯有所开悟。

魏文侯作为一国之君,要把国家治理好,只需要把好的乐官选拔出来就可以了,而不是去时刻关心“钟声不比”这样的琐事。对琐事关心得太多,对大事势必糊涂。难怪田子方批评他“审于音而盲于官”。”秦武王赢荡此番可以说,是坦诚到了极点

言辞之中,已经是有心要将秦国的大事托付,既然如此,若是再一意孤行,不识时务的话,恐怕就有性命之忧,说白了这孟说,已经知道了太多的事情,既然不能为我所用,也不能让其继续留在人间,特别是今夜,所谈及的话题,哪一个不是关乎秦国的国运。

这样的事情,一旦被泄露出去,整个秦国都会陷入一种,惶恐与不安之中,事关重大,秦武王赢荡也是不敢大意,此番若是孟说执意不肯与自己一道的话,秦武王赢荡心中也是有心杀人灭口。

好在这孟说反应还是迅速的,深知此刻若是再不表明态度的话,恐怕自己就要凶多吉少了不过通过方才的谈话,孟说已经找到了应对之策

“大王,此事万不可随意而为之,当慎重处置,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眼下多方势力,当属义渠人最好处置”孟说建议道。

此言一出倒是让秦武王赢荡,多少有些不解,略带疑惑的问道:

“这义渠人远在草原,各方的势力的根源,都在宫中,大将军为何舍近求远如此这般岂不是要耽误时日不说,而且未必能够有好的结果”

“大王此言差矣,虽说此事的根源,全在太后的身上,但是目前,太后是动不得,也不能动的当年太后有救国之功,再说当年追随先王,处理朝中的大事,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眼下东征在即,咸阳务求一个稳妥,此为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