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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简堆积的小山之上,赫然浮现出一卷古老的竹简虚影,隐隐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唯有张易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眼里尽是惊骇之色。

院君起身,猛然回头看向张易。

张易被其文气惊醒,眼中做出惶恐之色,躬身对准竹简小山行礼。

院君这才点了点头,待所有考生起身,开口道:“入考房。”

众位考生躬身行礼,“谢院君。”

考生入考房,需根据自己考牌上的号码进入,众位考生纷纷根据自己的考牌找寻房间。的房间是“地四乙九”,跟张易的考牌上写着“天三丙四”相距甚远,打了一声招呼就自己去寻考房了。

张易站在原地良久,脑海中的波澜四起。长出一口气,提起书箱进入自己的考房。

考房是一排排的小屋子,屋高不过两米,四方紧闭,头顶有四处窗孔,能够保证屋内的光线明亮。

屋内只有一副桌椅和一副草席,桌子上已经放好了一卷白纸,这是用来答题的考卷。除了这些,其余任何设施都没有。草席是用来中途休息的,考生就算在桌上进食也需要铺开草席,不得将桌上的考卷染上污秽。

张易坐在椅子上,背靠椅背,眼睛看向一处窗孔,茫然无助。

“夫子去哪儿了”

“为何春秋书会出现在此”

“圣院天罚之时,夫子携本命神物春秋书春秋笔力抗天罚,我原本以为夫子已经陨落。没想到竟然能在这文院内看到春秋书的虚影,那么夫子恐怕并未在天罚下陨落。可是,夫子如果不曾陨落,他去哪儿了呢”

“这普天之下,谁能困住夫子”

一道道紊乱的情绪在张易的脑海里翻涌不停,他透过窗孔看向太阳,眼中竟是迷茫。

“不想了,既然春秋书还在,待我找到春秋笔,两宝合一之时,必会找到夫子的踪迹。到时候,张易重归夫子门下,为重建圣院奉献自己的力量。”

打定主意,张易眼神回归清明,摆好书箱,取出毛笔、墨锭、砚台、笔筒、笔架、镇纸等一应物品,开始作答。

乡试第一轮的题目自拟,只需文字通顺,不违背大义即可。当然,若是考生文章华美,自然能够加分不少,为第二轮先做好了保障。

张易花了半个时辰磨好墨汁,将毛笔浸湿,铺好纸张,直接开始答题。

这种程度的考题对他来说算不得难,他需要做的不是答好题,而是要做到怎样让自己答的更好,给自己一份什么答卷。

自己重生成为张易,那么自己两世做出的第一份答卷,就从自己来寻吧。

那个张易一世繁华,到头来沦为寒门子弟,受不了天地两重的打击,魂飞魄散,着实可悲可叹。

而他的奴仆,却能在豪门张府倾覆之后,依旧对自己的少爷不离不弃,以礼待之,可谓忠心不二。

那么,就这般答题吧。

张易微微一笑,挥笔作答。

第四章 天降童生,院君召见

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

张易不曾读过万卷书,但在夫子座下,听过的书何止万卷

方才磨墨之时,夫子曾经讲述的事情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再结合自己这具身体记忆中这十万年来的大事,张易已经想到了破题之策。

大夏皇朝传承数百万年,出现过百位君王,其中以最早的五帝最为尊贵。出生之时,便自带异象,犹如天帝之子,受天地黎民眷顾,尊为大帝。

张易提笔写道:“大夏五帝,生而神灵,自言其名。普施利物,不於其身。聪以知远,明以察微。顺天之义,知民之急。仁而威,惠而信,脩身而天下服。取地之财而节用之,抚教万民而利诲之,历日月而迎送之,明鬼神而敬事之。其色郁郁,其德嶷嶷。其动也时,其服也士。执中而遍天下,日月所照,风雨所至,莫不从服。”

“此谓之,神灵天定,皇朝兴盛。”

而张易重生十万年之后,这十万年间发生的事情他已经大致了解。三大皇朝中最重文运的大周皇朝如今最为强大,而其开国帝王却只是一个生于丘壑的放牛郎,跟大夏皇朝的百位帝王出生根本无法相比,可谓是寒门出帝王。

“然太祖生于丘壑之中,崛起于蓬蒿之间。帝孝友节俭,质任自然,不事矫饰宫中苇帘,缘用青布;常服之衣,干濯至再。起介胄之中,践九五之位务农兴学,慎罚薄敛,与世休息,迄于太平;治定功成,治礼作乐考论声明文物之治,道德仁义之风,彼与五帝,盖无让焉。”

“此谓之,寒门之子,一飞冲天。”

张易提笔挥毫,片刻间就完成了这篇文章。

这一篇文章,自然不只是说两代皇朝的帝王之事,而是印证天地大道命数,表述寒门亦可出贵子,麻雀也可变凤凰之礼。

再次检查了一遍文章,张易提起毛笔,在稿子最前方书写了四个大字。

“寒门贵子。”

四字落成,文院中心的那座竹简小山上,盈盈光辉闪动,一股文运从中分离而出,瞬间进入了张易的身体。

张易微笑着检查自己的身体,这股文运入体,自己这具虚弱的身体瞬间就被强化不少,身体变得健壮了不少。

“这便是天降童生么果然十分有用。”

天降童生,就是未曾经过文院评选,而被天下文运洗礼成就的童生。这样成就童生文位之人,比童生第一名案首还来得风光不少,一般说来,在一届乡试中,除非出现两个以上的天降童生,案首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属于这一名天降童生。

风重楼和乔居正有秀才的实力,却是借助别的修行方法,而不是单纯依靠文运洗礼,算不得天降童生以及天降秀才。

“天降童生,文运洗礼,这是哪位考生”

文院内负责监考的考官们,都发现这一股文运洗礼产生的波动。

有考官立刻道:“还愣着干嘛,快去禀告院君大人。”

“嘘,噤声,不要打扰到这些考生作答。”院君淡定的声音传入考官们的耳朵,“天降童生,我已经知晓,你们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让此次考试出现纰漏就好。”

“谨遵院君吩咐。”众位考官齐齐朝着院君所在的房间行礼。

院君身处县文院最重要的书库,平日里办公也是在此,只不过此刻他的脸上满是兴奋,跟他刚刚冷静淡定的声音完全不同。